远方突然有亮光闪了一下，穆子杰眼睛一闭，问：“怎么回事？”

众人抬头，大惊失色：“水警来了！”

穆子杰站起来，见水警从各个方向涌上来，急道：“撤！”

大家一哄而散，朝四面八方逃窜。但水警密集，几乎无人逃得掉。穆子杰一看，捡起地上的刀，对准李薇薇。

蓁蓁拉住他：“你要做什么？住手！”

他甩开她：“我就是死，也要杀了她！”说完一刀朝李薇薇的心脏插了下去。

李薇薇痛叫一声，血溅在穆子杰脸上，甚至连蓁蓁都受了波及。穆子杰看着她痛苦的神色，缓缓松了手，一把抱起她，将她扔进了海里。

他冷笑一声：“休想活命！”然后转身去拉蓁蓁，“走！我们一起逃！”

蓁蓁摇头，甩开他：“你不要碰我！”

水警的电筒照在他们脸上，他见来不及，强去拉她。她一脚踢过去，让他不能近身，然后转身翻过栏杆，跳进了海里。

冰冷的海水泛着腥味，在灯光下又是红又是蓝。她潜下去，几分钟后又钻出来：“李小姐，你在哪里？”

“举起手来！”对面的水警照着她的脸。

她闭上眼，举高双手，身子马上往下沉。她又急忙游着水：“有人受伤了……快救她……”看到身前的海水一片腥红，她顾不得那么多，又钻了下去。

这次，终于给她抓住了李薇薇的手。她抱住李薇薇，慢慢游出水面，对水警挥手：“救命……”

水警将她们二人拉上船，她身子抖个不停。李薇薇胸口插着刀，脸色苍白，整个人已经失去知觉。

她哆哆嗦嗦地哭道：“救她……救她……”

“放心，我们会救的。”警察冰冷地看着她。

她身子一僵，难道他们把她当凶手了？她急道：“我、我不是……我也是受害者……”

“我们会调查清楚的。”警察摆明不信。

她一听，神情木讷，裹着毯子一动不动，宛如雕塑。

警察局里，警察一遍遍地盘问，蓁蓁说得口都干了，警察还在问：“他叫什么名字？”

“穆子杰……”

“你们是什么关系？”

“前男友……一年了，我们分手一年了，已经没有关系了。”蓁蓁崩溃地哭道，“我真的不知道他在干这些事……”

“那他人呢？”

“什么？”蓁蓁望着他们，“你们没抓住他？”

警察愣了一下：“他跑了。你知道他在哪里吗？”

蓁蓁摇头。

“那你们还有哪些地方？”

“我和他们没有关系！他到我家伤害过我，我们还到警局备了案……”蓁蓁突然想起什么，急道，“我要打电话！我要打电话！”

“你现在是犯罪嫌疑人，不能保释！”

“那我要律师！”蓁蓁大叫，“给我电话！我要打给雷宇炀！雷帝的雷宇炀！”

警察一呆，自然知道雷帝的鼎鼎大名，愣愣地把电话递给她。她手忙脚乱地拨号，第一遍拨错了，第二遍才拨到雷宇炀手机上。

“哪位？”雷宇炀烦躁地问。

“宇炀……”她大哭。

“你在哪里？”雷宇炀听到她的声音，焦急地问，“你为什么不接我电话？我到处都找不到你……”

“我在警察局……”

她哭哭啼啼地说了两句，雷宇炀听得云里雾里，一颗心七上八下，急道：“把电话给你旁边的警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