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欢颜点点头,刚刚经历了一场将惊心动魄,她有些彷徨,不安的拉紧了李洛的手,看在仓井硕眼里很不是滋味,叶明阳打开了套房的门轻笑着说:“不知高桥先生请我来有何贵干?”
“希望你解除叶欢颜的卖身合同。”高桥轩从容的说:“你也知道欢颜是你的亲生女儿了。时间不早了,你要听张女士的故事吗?如果不要就请在这个解约书上签字吧?”
“签字没问题可是我那十三个亿去哪里找呢?”叶明阳故意用这个理由拒绝。“十三个亿我可以让叶先生先挪用,并且五年之内不要你归还,可以了吗?”李洛冷声说。
“好吧,我考虑考虑。”叶明阳并没有立即答应解除签署。他的神色虽然折射出意思悔恨,但很快就归于平静,就好像平静无波的海一般深不见底。
张美丽坐在那里很不安,高桥轩又拿出一份资产转让合同交给李洛和仓井硕说:“两位必须在这上面签字,才能拿到叶小姐的自由。”
仓井硕低头签署了这份文件,虽然他可以让老爷子震怒,但是为了欢颜只能如此了。叶欢颜看着紧张的气氛,她重获自由了。而后她看着张美丽说:“到低当初发生了什么事情?”
张美丽淡然的一笑说:“当年发生了很多事情,我在酒吧做小姐的时候遇上叶明阳先生的哥哥,我们相爱了,叶明阳先生的家人并不同意,我们私自结婚了,婚前叶明阳先生跟他的哥哥做了个约定,就是要试探我是不是真心的,但我并不知道,婚后他天天打游戏,无所事事,把我的存款都买了装备,我很生气,我怀着孕在屋里哭,她还是打游戏,于是我约了我的朋友喝酒,也就是安惠夫人。”
张美丽苦笑着说:“你也知道当时我并不知道我父亲死了,我母亲也是在一个浪漫的包间里和父亲发生一ye情,从而有了我,之后再也找不到父亲。母亲把那个求婚戒指扔进了海里。过了几年我就成了孤儿,于是我开始怀疑我和他的婚姻,加上安惠的综拥,我就和她介绍的一个富豪见面了,很快的在一起了,我想了很久决定抛弃我的丈夫,他伤心之于出车祸死了,本来他死不了,但是安惠派人在他的车子里动了手脚。”
说到这里张美丽冷冷的看着安惠,她此刻心里很复杂,有些僵硬的问:“你为什么这样做?为什么找个男模特勾引我?”
“因为叶家只有一个名额可以进区政府的国资委,所以我自然要帮助我的丈夫,是你自己看不透,虚荣,这怪谁呢?”安惠冷声说,这一刻她靠在套房的沙发上整个人都很紧张。她不想面对接下来的事情。
她讨厌张美丽,因为她最爱的人是叶少阳,在没有张曼之前,叶少阳对她是有好感的,为了接触叶少阳她杀死了自己的孪生姐姐安惠。
她的名字叫做安妮,她母亲是一个高干家族出身的小姐,可是二十年前因为海城的贪污案,外公被双规了,安家是一个世俗的家庭,她母亲又是安杰宇的第二个妻子,所以根本没有特多的所谓夫妻感情。于是父母离婚了,父亲故意设了一个局,让母亲无处可逃身败名裂,安妮从而知道这个世界里的男人有多狠。
“因为你夺走了我爱的少阳哥哥,我的不到他您可毁了他也不会便宜你这个贱人。”安惠知道这一次自己是在劫难逃了,张美丽不会再为她保守秘密,英雄并没有销毁那个证物,谁也不知道那个证物藏在哪里。
“因为英雄要留下证物牵制你,你就出卖他,你明知道英雄爱你,为了和你在一起,他为你做所有危险的事情,你为什么那么狠杀死他?”张美丽冷声问,很显然高桥掌握了一些证据才会找上她,但是买凶杀人,劫持,甚至掠夺高桥轩报仇的主谋都是安妮,这种情况她若要摆脱罪责就要把安妮推出去。说句实话叶少阳刚死的时候她的确很痛苦,很迷茫,憎恨这个世界,觉得活着已经没有希望。当时过了这么多年,该忘得该放下的她已经不纠结了。只是这种事情,一定要有人出来认罪,不然等待她张美丽的就是深牢大狱。这件事的主使者,自然应该由她来承担一切。
安惠冷冷的笑了说:“你要是不想同谋,为什么当年不说,而是听从我的安排。”
张美丽冷笑着说:“我是为了钱,你不也是为了飞上枝头,杀死你的孪生姐姐和你的丈夫,你的孪生姐姐不愿意嫁给那个好色的阿拉伯王族,于是找到你,你答应代替她,让她坐车离开,可是你却杀了她,而后成了现在的安惠,她已经放弃了,你为什么要一把火烧死卖身养育你多年的母亲和你的亲姐姐呢?”她也很想明白她为什么这样做。虽然已经过了二十年,按理说应该已经该过去的就过去了,但是有些事情还是纸包不住火。
高桥轩看着安惠和一旁跟着一言不发的李飞扬,李嫂的儿子,也是英雄的儿子,他的面容带着一种愤怒和痛苦。那部车子还在他们家的地窖里,叶少阳是死后被放到另一部车子里的,他并不是意外,而是安惠纵拥叶明阳收买他父亲做的,他父亲李英雄本来不想做这件事,是安惠要他做的,他一直知道父亲有一个深爱的女人,并不知道那个人就是安惠夫人。可知道这件事后李飞扬反而安静了,因为这一次这个女人在劫难逃。
“你有证据吗?”安惠冷声强硬的说。“我有,我爸爸曾经留下杀人的凶器,他当年虽然纵火烧掉了所有证据,但是他留下了凶器,因为那把刀是你给他买的,他爱你,包括你如何教唆我父亲帮助张美丽窃取替换叶欢颜的DNA资料,还有你如何教唆他纵火烧了医院,除了偷盗高桥轩那件事,全都是你一手策划的。包括安排一个男人你、把毒品放进叶欢颜母亲的饮料里,以及骗光她的财产,把她和那个男人的裸照发给叶明阳,并且污指她和她的干弟弟梁冠华有然,叶欢颜是他们的孽种等等,都是你一个人安排的。”李飞扬冷声说。
叶明阳心里恨安惠,他也不是毫不怀疑安惠的话,不然的话他不会不碰叶欢颜,很多次故意挑衅欢颜,折磨她其实也只是要安惠相信而已。
安惠掌握着一些他受贿,陷害詹云凯的一些证据,当年陆凯文想占用那块地,给了他不少好处,他为了拿到更多的好处,把屯放在国资委的一批优质钢材,偷偷低价卖给陆凯文,混了一批旧钢材翻新的给国家,肖云生不疑有他才会用了,从而造成了那次坍塌事故。
本来肖云生的名声很好,所以海城百姓并没有告发他,因为当时并没有人员伤亡,可是陆凯文为了不让肖云生和陆国文竞争人大主任,就利用他把这批废旧钢材给他,从而造成了那场建筑坍塌事件,这期间还有一个隐秘,一个惊天的隐秘。
“我有个条件,虽然我妻子犯了罪,但是我不想她坐牢,你们答应我保守秘密,我就签署这份合同。”叶明阳冷淡的说,他的声音传进叶欢颜的耳朵里就如同被针刺了一般,痛苦,不甘,悔恨,惊愕,惶恐,蔓延了她整个心。
父亲爱这个蛇蝎女人,父亲不能没有她,她甚至在他心里已经超越了道德底线。叶欢颜有一种崩溃,她看着鲜红的字体印在合同上,她终于的自由了。人除了一副皮囊还有什么,感情总要建筑在一种条件上。叶欢颜离开娱乐城的时候很安静,李洛跟着她,仓井硕也跟在后面。突然间就见叶欢颜冷冷的说:“谁也不要跟着我。”
李洛更加的不放心了,他匆匆的跟过去,就见叶欢颜疯狂的跑向地铁另一边,一辆红色的宝马开过来,李洛向前扑过去,那辆车在充满雨水的油漆马路上擦了一下,千钧一发间,叶欢颜头昏目涨,就觉得这样死去也好,或活着干什么,她闭上了眼睛,却一瞬间被一只手拉住,她错开了那辆车,跌落在一个温暖的怀抱里,四周车辆川流,传来警铃声。
叶欢颜有一种震撼,她嘶吼推开李洛说:“你干什么不要命了吗?”
“你干什么不要命了吗?”李洛抱住欢颜脸上跟着喊:“假如你不要命了,我也不要命了。”这一刻叶欢颜也不知道是什么滋味,仓井硕的跑过来的时候差一点点错过。曾经他们的美好会不会被这一瞬遮盖住?
夏季的天微微的闷热,雨后的凉风并没有播去她心中的浮躁,叶欢颜的内心有一种不知名的情愫,她不知道该怎么样面对李洛,装作毫不在乎,这怕也不能欲盖弥彰、装作很感激,那么假的感情变成真的又该怎么样?她负荷不了。
“不用这样对我,你还要什么呢?我吗?”叶欢颜冰凝的问,这一刻她的内心被压得透不过起来,她没想到父亲真的知道那些事,就算知道也要维护那个女人,那么她又算什么?母亲守候的又是什么?母亲从一个高干子女,变成贪污犯的孩子也不过不到一百天,也许打一开始父亲就想推掉这份婚姻,只是不愿意大家说他是陈世美,他要在官图上做出一些功绩,要好的名声,博得领导的重视,所以排除万难咬牙娶了自己不喜欢的贪污犯的女儿是这样吗?
“欢颜,你累了,什么都不要想,一切都已经过去了,你要忘了今天。”李洛从水洼中站起来,二十六年他从来没有如此狼狈不堪过。这意味着,这辈子这个女人会在他的一生留下痕迹,他再也忘不了她,就在那辆车飞驰过来的时候,他以为子会很怕,可是突然觉得和她一起死也是一种幸福。
“不,我不愿意在和学长哥哥在一起了,我喜欢仓井,我爱他。”叶欢颜冷漠的说,因为她忘不了李洛,她思前想后两个男人她必须选一个,不然目下都不会罢手,她也不会有更好的解决方法,唯一的办法离开其中一个,当然不能是她叶欢颜可能爱上,可能一辈子忘不了的人,她不想用一瞬间分手,用一辈子惦记,绝对不是她自私,而是母亲已经做了一个范本,女人伤不起,所以不能爱,谁爱谁谁就欠了谁。
她忘不了李洛,所以只能选择仓井硕,而且据她所知仓井家族的规矩就是仓井夫人必须是血统高贵的日本女人,必须出身名门,像她基本机会归零。
“你知不知道,他不可能娶你?”李洛的心此刻便如同被坠入地狱,叶欢颜看着他明亮忧郁的眼睛轻轻地对他说:“我知道,可我爱他,我从第一眼看见他就已经怦然心动。”
也许没有女人可以不爱他,可是他只怕也不能一辈子对她好,所以不如狠一些断了。
“你爱他什么?你告诉我,我有什么地方不如他?”李洛掐住叶欢颜的脖子,他想杀了她,然后再杀了先自己,这一辈子不曾这样疯狂过,不曾这样爱过一个人,不曾这样需要温度,却如此就这样被慢慢的推开了。
她推开的那样的快,那样的让人措手不及,于是他捧住她的脸,炽热的拥吻。在她玫瑰色的唇上掠夺着,过去他不敢真的不敢,可是现在他要讨回来,要报复她,他看见娱乐报记者的摄像头,他肆无忌惮的吻她的脸,她的脖子,却被一双手拉开了,李洛被仓井硕拉开,叶欢颜仓促的站起来,场面有些混乱,让叶欢颜有些措手不及,嘴上的鲜血留在嘴角,唇瓣已经臃肿,灼热痛苦的甜蜜让她头昏脑胀。
“你这个混蛋。”仓井硕一拳挥到李洛的脸上,他不确定欢颜说的是真的,但必须相信欢颜说的是真的,哪怕叶欢颜从头到尾都在撒谎,哪怕她的目的是一个也不要。但是现在他必须在有理由的时候带她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