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与恨的距离,是海天之间的距离,看似遥不可及,其实一线之间,我从爱他到恨他不过转眼之间——紫洛札记。
“雷少爷?那个雷少爷?”咪咪不由心里一惊,姓雷的,安娜夫人的原话是什么,有些好奇,于是她说:“我们可以给你150万,但是你的风险归零,然而你要拿300万就是火中取栗,你也知道美国LJ财务公司正在想你追债,假如中国警方跟进这件事后果很严重。”
“小美人,你不用吓唬哥,哥不是第一天到中国,在北京门头沟我都能混,何况这里,首都人民万岁,我又没犯法,什么都没做你说呢?”麻头嬉皮笑脸的说:“不过你肯来,哥就破例放过她,不过狂风暴雨的敢吗?其实雷紫洛今天不一定有事,就看她是不是真的聪明,不过有个小子要倒霉了。”
麻头的声音带着调侃,有一种京味痞,丝毫不像一个美国人,土色土香的老北京话。
“你说的什么意思?”咪咪就看见有一辆轿车也在三环路上迅速的开着,开向西郊的车库。马路上的水松苍翠直立,车轱辘压地皮的声音带着水声,一个骑摩托车的人横冲直撞的过来,就见那两大众高级轿车突地急刹车停了下来,可是摩托车上的人突然间摔了下去。那轿车的门打开是他?咪咪看着从轿车里出来熟悉的背影。
怎么回是这个书呆子,不好好呆在医院在这种地方凑什么热闹,不想活了?
“钟医生关上车门,情况不对。”周峰喊了一声,车里很冷,空调已经因为台风无法恒温,这个狂躁的夏天因为风雨的侵袭而变得阴冷无比。
“不行,我的去救人。”钟医生不由分说的走过去,这时候有两个黑影在道路的天桥上出现,锁定的目标是谁?
咪咪看着不得不停车,这时候就看见惊人的一幕,她的瞳孔放大手脚发凉,大声的喊:“往天桥上看。”
周峰往上一看,吓呆了,赶紧的低头,把车子飞速的开向钟医生,之后跳出车门,把他往路边的花池跳去,这时候一个微型炸弹瞬息间爆破了。
大众汽车爆破的声音‘轰’的一声,引来了四周的警车,就在这时天桥上朱达开淡淡一笑说:“你看他们追不上来,那两个孙子真是命大。”他右手擦着微型手枪上的尘土,冷冷的看着天桥下狼藉的一幕,他导演的精彩游戏。
“朱哥,下一步怎么办?咱们要不要去西城去的仓库。”那个三十多岁,身材肥大的男人,居然厚着脸皮喊朱达开当哥。
钟医生惊恐的看着天桥上两个用摩托车头盔罩着头颅的男人,就见他们迅速的从天桥的逆行道上往外环的高速公路行驶,方向并使西城区的车库。
周峰一看不好了,敌人要转移目标,现在追踪很容易,可也很难。
因为这里距高速公路100米,只要有车就可以追过去,然而警车看到这个必然以为这个车就是歹徒的车,为什么歹徒的车会和钟医生开的车型一摸一样,是巧合还是故意的?可到哪找一部车子呢?至今她都不明白那天的结局。
肖米打了一个号码对另一头说:“那个人确定是朱达开。”王建业就觉得耳膜轰鸣,机会永远都在,哪怕是从虎穴跳入龙潭,哪怕是死亡的沼泽,哪怕是危险的进程。
“你留下对应警务人员,告诉他们车牌号码,我去追踪。”周峰这一刻走向停靠的汽车,对车门里的咪咪说:“小姐,能借你车子用一下吗?”
咪咪潸然的一笑,就见警察用手铐迅速的铐住周峰说:”小姐不要害怕,歹徒已经落网。”
“你误会了,我是要救人的,我不是歹徒。”周峰看着这个年轻的警官,是位漂亮的女警,虽然一身警服,却难以掩饰着闭月羞花般的容貌,标准的瓜子脸,白皙的皮肤,个头大概一米七零左右,略微有些野蛮的表情。
“你是好人,监狱里就没人了,小子跟我回去做笔录。”女警一双银杏样的圆润眼睛瞪得大大的,亮晶晶的很美也很愤怒。周峰苦笑说:“小姐,警官小姐,我不是歹徒,前面的那个才是。”
女警向前迈了一步,对周峰冷冷的说:“你这号的,我见多了,少跟我左手太极右手太极,心中没鬼的嘴上没你这么利索。”
“小姐,你要带我去审讯,请你先跟上前面那辆车,你听。”周峰把雷紫洛发来的通话记录给了女警,之后发现她正在摁删除键,于是一拳挥过去,这时候四周被警车围住,一队警员下车,为首的这是一个三十来岁的警官。
“警官,有人冒充警察。”周峰确定这个女警就是刚才那批歹徒的同伙,因为这辆警车正是朱达开刚才开的那部警车。漏洞永远存在,就好像一个局总有破绽。
“我是新时代影视公司的贝贝,王警官你不认识人家呀?”贝贝妩媚的一笑更显得绝色倾城,她嘴角荡漾出温暖的微笑,说”李导你过来解释一下。“
周峰看见一旁的摄影,导演,摄像,以及一群演员从一个角落出来。
“建业,我们在拍戏,为了真实所以抓住爆破的机会采景,对不起小朋友受惊了。”一个带着金边眼镜的男人说,八字胡,一身短袖衬衫,看着有几分儒雅,笑容淡淡的,但是一看就城府很深,这帮人显然和朱达开是一伙的。
“警官,他们是歹徒的帮凶,你看这个警车,真的来不及了,赶快追。”周峰嘶吼。
王建呀拍了拍,这个眼睛猩红,眼睛里布满血丝的漂亮男孩说:“别紧张,第一纵队的得人都已经追过去了,车号是GE165对了吧?”
周峰松了口气,可是他总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于是说:“警官,这附近有没有车库?”
王建业一愣,沉吟了一下,走到路边的花池上说:“天桥上面有一个就要拆除的车库,不过已经被封闭了。”
周峰一瘸一拐的说:“警官,我们去那里看一看。”
王建业点头,就看见远远地天桥上,有一个人迅速的往哪个废旧车库跑。
王建业赶紧的进入警车上去追,开到天桥的时候发现有一辆黑色的奔驰从车库的一方迅速的开出来,他立刻拦住了说:“停一下,协助调查。”
那人倒是停下了,是一个日本人,一个做洗浴的日本商人,滕静泽。
“警官先生,有事吗?”藤井一笑,这警官先生很精明,不过依旧被金蝉脱壳了,有谁会笨到把人质放在自己的车子里。
“你下来。例行检查。”王建业下了警车,而他身后的周峰已经迅速的开车往车库的另一端行驶,因为很显然这是调虎离山。
他踩足油门开始追,腿上的骨头断裂剧烈的疼,可是为了紫洛豁出去了,反正他活了一辈子也没干什么正事。他也不想在去警校,不想做警察,因为他不合适,他不够高尚。此刻他只希望救回紫洛。
可是警车的车速显然不是前面日本本田汽车的对手,前面就是转弯了,在弯道公路左右都是山脉,一个不好就会栽下去,所以本田开的不是最高车速,但是过了这一段,自己就要被甩下来,孤注一掷吧?拼个鱼死网破。
就在房间中众人面面相耽的时候,一个黑暗的影子迅速的走到通道的出口,拨打了手机神秘的说:“朱哥,不好了,反水了,似乎那些人有证据。”
记忆如同内心的伤口一般,此刻如同放映画一样在脑子里流转,那时候她为了调查那个案子化名咪咪做雷紫洛父亲的秘书。那天她笑着对雷汉生说:“任务继续,你觉得肤浅的三百万重要还是我们共同的未来重要,我们的保全公司的名声重要。”
用这个搪塞善良吧?因为没有目的的善良都是废品。作为商业化模式里活动的人,既不需要有太多意见,也不需要有太多思想,只要完成交割就可以了,因为过多的思想会带来不必要的感情。
“但你不要告诉阿虎你不同意听他的,你也知道他的脾气,为了钱不择手段。”至今咪咪还记得那个拿着刀抢劫的少年罪犯,那年轻女子身上流淌的血液。
也是这一个台风呼啸的晚上,所有孤儿都不是天生的孤儿,而是命运造就的。咪咪的思想在流动着,就好像放射映画一般转动着。就听欧阳云天说:“刮台风倒好了,路上戒备很严,只怕藤井又要故技重施,可是万一让藤井知道咱们身份怎么办?我怕他认出我。”
“云天,冷静一点,就当不认识跟麻头谈,你知道麻头只是个走私粮食的,他不属于真正的狠角色,他又是个美籍黑人,所以不一定愿意得罪中国政府。”咪咪冷冷的说,藤井控制了他们这些孤儿被他教唆,学习各种技能,用来做牟取暴利非法的事情。
“知道怎么谈了,你觉得什么是说服麻头的好办法?”欧阳云天在短信上发着信息,这一刻咪咪也很凌乱。
“钱,麻头好色喜欢女人,贪财喜欢钱,不讲信用,自私,但是麻头有个致命弱点胆小,你觉得藤井给他多少钱,麻头的经纪公司正在跟他追债,他在美国就因为欠高利贷跑到中国,这年头风筝就是多。”咪咪苦笑,她不需要太多思想,因为她已经不是那个考试不合格回去害怕做刑警的爸爸打她的小孩。
大概也就是八年前的事情,如今已经不想提了,谈判要抓紧时间,回忆可以稍后再说,而这地动山摇,连汽车都想跟着风来回的飞的时刻,谁知道下一秒怎么样?怎么的轮回?
“厂长,他要我过去,这个人会唇语,他告诉我一些信息。我见了他打电话告诉你向信息?‘咪咪有些紧张的说,这几年雷汉生不错,至少对她不错,那时她还是个没有户口的黑人,在帮云天卧底救一个富家女的时候,她一直冒充台湾的黑户口大学生,但实际上她并没上过大学。
那是一个逼迫女子在网上和各国男子裸聊,用各种语言交涉骗取金钱的机构。
他们不算是世界恐怖组织,因为他们不从事真正的破坏过防线的任务。这几年大家都在喊,反恐,反特,反腐,可是实际上这三样并不经常出现在真正的大都市,至少北海市目前的领导班子都希望缔造一个经济繁荣的北海,可是北海的大开发引来了各种区域的鳄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