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茫了整个夏天,我觉得幸福就像泡沫,一瞬间散发出一种美丽,又一瞬间就那样消失殆尽了,剩下的只有歧途。—欢颜札记。
月溺了痕迹,星光遁形。耳边阵阵海浪拍岸的声音,似乎杂乱又有着某些旋律。当灯火飘摇在不远的天边,海面波光顿时闪亮,暖黄色的光泽渐渐暗淡,消散…。
“欢颜,你有没有听见我的呼唤,假如你听见了,请你出来,我在这里等你。”仓井硕在想那个让他魂牵梦绕的女人。
他感觉到一阵冰冷,他的女人又消失了,她去哪里了?
“少爷,你的心情不错,我以为你会去喝酒。”北条希美子走了过来,海城的黑水她早就趟过。
“我知道我需要冷静,你放心我不是那种会让自己失控的人。”仓井硕淡然的一笑,可是他的心很不宁静,这个凌乱的夜晚勾画着一种冰凉。
北条希美子轻轻的说:“你知道女人喜欢什么吗?致命的温柔。”
“你爸爸的太太跟我同岁,你知道她是谁吗?”北条希美子轻笑着问。
仓井硕轻轻笑了说:“每个女人都是不同的,您不要用您的感觉来揣测所有人。”
“女人喜欢成熟的温柔,不喜欢无谓的死缠烂打,讨厌被控制。”北条希美子轻声笑着说。
仓井硕苦笑,如今已经百般纠结,他打算抵死不放手,所以如今只是一个开始。
“答应他吧,仓井家族的字典没有抗拒,你爸爸都控制不了的事情,你以为你可以,更何况爱情的世界里没有永恒,你敢保证一定不会喜欢高桥小姐?”北条希美子苦笑,已经二十年,宛若轮回一般,同样的事情发生在老师儿子的身上,他还能说什么?
仓井硕定定的说:“我妈妈不如你们,起码你们还有富贵的生活,而我母亲,一直循规蹈矩的留在庄园里,顶着夫人的名头做女仆一样的事情。”
他至今还记得母亲贱人苍白的笑容,和父亲到死维系的谎言,换句话说也许母亲只是假装不知道。
他的母亲也行高桥,高桥家族的男人,阴狠,毒辣,霸道,凌厉,不择手段,高桥家族的女人,温顺,善良,纯真,不谙人事,所以仓井硕闭着眼都知道陶瓷娃娃是什么样子,不想伤害她,假如没有那场劫杀,假如他不遇上欢颜,也许接受订婚是件不错的事情,可是现在他的心理,已经被一个人完全占据了。
所以他的爱情字典里,绝对不会有另外的人。
“仓井,明天我回日本了,你好好照顾自己。”北条希美子苦笑,她当年自以为是的认为老师是正人君子,她跑到他跟前说:“你跟高桥不合适,她太懦弱,不适合老师。”
他说:“这是家族的选择,你别闹了,我们是不可能的,我对未成年没有兴趣。”
仓井空就是这样骗她,但其实已经打算好囚禁她北条希美子一辈子。这属于宿命的谎言。
一个世纪的转弯,忘了你,忘了她,忘了轮回,北条希美子淡淡的笑着,想着当年的事情,她对他说:“老师,给我钱吧,假如我回家,拿不到钱给爸爸,我妈妈又要挨打。”
每次这样说的时候,苍井空都会毫不犹豫的露出和善,但意味深远的笑容,把钱从皮夹里给她。
“硕,你要保重了,记得一定要满足她要的,这样她才不会离开你,女人都一样,其实没有永恒的契约。”北条希美子轻声笑着,脸上有一种淡然的没落。
“姐姐,要走多久,不会真的跟了那个小野吧,小野不一定会对你很好的。”仓井硕对北条希美子感情很奇怪,他不喜欢父亲那个刻板归正温柔的妻子,她对他永远没有对自己儿子那样真挚的微笑,然而北条希美子却不同,她的个性虽然野蛮,但是很真诚,这些年在她不断地骚扰中,除了身体的偎依,还有了心灵的接触,一种互相理解包容的感情,他们像爸爸两个叛逆的孩子,都喜欢和苍井空先生唱反调。
“不知道,小野很英俊,也很有诚意,看你爸爸的诚意,我给他一个机会,我再也不会跑到他跟前说,老师我爱你。”那个年月北条希美子每天都在说:老师很帅,老师是我的最爱,我愿意这辈子跟着他。
可是看清楚苍井空先生以后突然发现男人都一样,尤其是那个夜晚以后,那天夜里他妻子去世,她安慰他,就被温柔的抱在怀里,之后浓烈的亲吻,霸道的爱抚,当时她以为他是情绪失控,可是后来才发现,兽性使然。
“好了,又是老游戏,你们玩儿吧,你喜欢苍井空先生什么?古板?严肃?刻薄?骄傲自大?”仓井硕调侃的问,眼神依旧保持着某种忧郁,北条希美子静静地说:“不聊了,这里是叶欢颜所在之地,你要答应完成投标再去看她,并且答应订婚典礼,你想一想仓井家族的规矩那么多,叶欢颜可以忍受吗?”
北条希美子已经决定一条路走到黑,因为她也不知道小野的爱情有多久,所有爱情都是有保质期的。
所以她接受了苍井空先生的任务,说服仓井硕答应婚礼。
这个结果对他们两个人都好,因为仓井家族的规矩太大,每天住进庄园的夫人活着就是一种煎熬,早上4点就要起来梳妆,头发就要打理1-2个小时,之后要做早饭,必须站在厨房里亲自下厨为家长和丈夫做饭,很可能自己辛苦半天丈夫说:早上不饿,你自己吃吧。
丈夫扭头一走,就要去各房太太那里请安,这些在大院里熬了一辈子的女人很挑剔,指不定出一个什么花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