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老样子,白日里头疼,晚上胸闷,一些事情记不大清楚。”赫舍里一笑说,安琪儿说道:“格格,您以后不要再骑烈马,要不是摔下山崖,怎么会落下病根。”
“那用南星,半夏,白芷夹着葱头姜末搓成的丸子,吃了倒也管用,就是气味不好,最近我就用谷精草活了面粉往头上贴,倒是好了一些。”她本事没病,但是还得装病,要不然早晚给查问出不是来。
“小姐,你这病还真怪,普通人若是失忆,就完全不记得,若是不失忆,就会完全记得,你到奇怪,说你失忆了,你谁都认识,说你没有,你又不清楚家里的事情,就这六姨奶奶还说你是装的,不过我猜她也不敢打格格,这有了封号别的且不管它,起码不用挨打了。”安琪儿笑着说,赫舍里有写哭笑不得,和着一个库伦格格在安琪儿眼里就是不用挨打,也还真是天真呢。
“好了,赶紧睡吧,别跟我胡闹,我看咱们安琪儿就没一点正经事,好了。莫说六姨奶奶不会没事寻我的事端,就算会现在她也不敢的,行了早些睡吧。”赫舍里笑着说,安琪儿点点头说:“格格,什么时候咱出宫去转一转?”
“过些日子,春宴一结束,我不想走也得离开,咱们到时候不光呆在京里咱去江南,甘肃,好多地方转转,吃好吃的,玩儿好玩的。”赫舍里轻笑着说,她想看看古代的扬州,古代的西湖烟柳,文人墨客,最好买几幅便宜的名家字画,万一哪天穿回去了,卖了这辈子不愁吃喝。
“格格,您又想什么呢?我猜又是纳兰公子,别想了,你婚事已经定了,咱们睡吧。”安琪儿笑笑说。
赫舍里朦胧中看到一个镜像,仿若人间仙境。赫舍里放眼一看这人除了银发飘飞,容颜较为成熟,一切都与纳兰性德一般无二,惊了一下说:“你是纳兰?”
“不是,我是天机,若为君,你是我的后,若为臣,你是我的子,我们息息相关,应不分离,你是我的。”那人抱住她,她惊了一下说:“你带我回去,我要回去,可不可以?”
“不可能的,路刚刚开始该分别得时候也就分别了。”那人轻轻一笑,容颜华光初绽。给人一种超脱世俗的魅力,仿若天外飞仙。
只是眼眸中有一种蛊惑人心的力量,不太像四大皆空的神仙。
“你是什么人?”赫舍里惊呼,那人微微一笑说:“还记得这尊女娲雕像吗?”
“我只记得,我前后扔了它三次,第一次我十八岁去参加一个古董拍卖会,我标了一个古董花瓶。可是我打开那个盒子,却没有看到我要的古董花瓶,我打算去换,可是到了拍卖会场,再打开那个盒子吓了我一跳,那个古董花瓶原封不动的在我的盒子里,于是我把它扔掉了,我不喜欢这种带有灵异力量的东西。”赫舍里即便现在想起来还是很害怕,觉得整个人都僵住了,那些日子不堪回首。
“第二次我去西双版纳旅游走到一个酒吧里,那里有一个套圈游戏,我看上一个玩具熊,我套了几次,终于套住它,结果打开又是那个女娃雕像我又把它扔掉了,第三次就是我逃婚出来那次,那一次我硬着头皮收下了,于是我就来了清朝。”赫舍里苦笑着说,就听见有人喊:“格格,不早了,三阿哥在外面等您呢?”却是汀兰的声音,赫舍里起身对迷迷糊糊沉睡的安琪儿说:“赶紧醒醒,不要再睡了。”
“不,我要睡觉,不要拉我。”安琪儿不肯起床。赫舍里苦笑着说:“弄玉把她给我拉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