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我不进去了,咱们回家!”
什么破相亲会,她要是早知道龙昊天也来,打死她都不会带白沫过来!
“好!”
四十分钟后,顾初夏的小公寓里,白沫将自己陷进柔软的沙发间,双手抱膝一声不吭,任由顾初夏说破了嘴皮,她依旧没有出声。
“想哭就哭,想骂就骂,你这样憋着算个什么事?”
急脾气的顾初夏看着自进来就动也不动一声不吭的白沫,都快抓狂了。
她在想,这样憋下去,会不会憋出病来?
白沫也在想,自己是不是哪里出了毛病?
在宴会大厅抬脚离开的那一刹那,有股子想要放声大哭的冲动,可是这股子冲动在出了酒店之后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心还在疼,甚至疼得滴血,可是,就是哭不出来,更骂不出来。
她就想这样坐着,一动不动安安静静地坐着,什么都不想,恨不得一坐就是天荒地老。
那样,心里的疼是不是会减轻一些?
顾初夏看着她那样,是既心疼又气愤,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安慰。
像她这种神经大条的女汉纸,还不如不安慰,一开口安慰,没事的,也得被她安慰出大事来。
于是,她还是选择闭嘴吧。
揉揉有些空的肚子,转身打开冰箱,拿出两盒方便面来,对白沫说道:“要不要吃?”
白沫依旧没动,连眼皮也没抬一下,顾初夏认命地放回一盒去,拿了一盒泡了直接进了卧室。
有些痛,就算再亲近的人,也无法安抚。
伤痛还需止痛药啊,只是,那帖药现在又在哪儿?
夜,十点,皇阁,至尊包厢内,三个男人或坐或躺,姿势各异。
顾初寒替自己倒了杯红酒,握在手里,斜睨了身边某个自进来就一声不吭脸色阴沉得厉害的男人,开了口,“说说吧,你和沫沫到底怎么回事?”
“昨天在一起吃饭,我就觉得你们之间涌动着一股子十分不正常的波涛暗涌,你们俩不会……”聂枫将两个大拇指勾缠着,“暗度陈仓?红杏出墙?还是……”
“那又如何?”
一直沉寂的龙昊天突然开了腔,却也实实在在把顾初寒和聂枫吓了一跳。
顾初寒还算稳重,只是脸上表情震惊了下,聂枫却直接从沙发上跳了起来,一副惊呆了的样子,“你们真的勾搭在一起了?”
他的话音还没落下,一串原本装在果盘里的葡萄直接朝他飞了过来,聂枫赶紧头一偏,好险地躲过一劫,就听见龙爷十分不爽的冷声传来,“注意用词!”
“好好,你们是郎有情妾有意,天生一对。”
生怕再次遭劫,聂枫赶紧马屁拍上,可只是换来龙爷的冷冷一声,“哼!”
顾初寒抿了一口红酒,才开了口,“你到底怎么想的?”
“老爷子好像知道点什么,今天的相亲不过是他对我的一个试探!”
将身子使劲靠近柔软的沙发间,龙昊天微微闭上了一双寒眸,骨节分明的手指轻捏着眉心处,一想到宴会上,小女人离去的身影,他的心脏就会情不自禁地微缩。
心疼的滋味?
“只能说明你们俩的保密工作做得太差,要是我,绝对金屋藏娇,让人一辈子发现不了。”
聂枫大言不惭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