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优静一走出包厢门,嘴角的微笑就收了起来,她面无表情地问守在门口的服务员:“刚才跑出来的那个女人往哪个方向走了?”
那人有礼貌地说:“陆小姐,刚才那位小姐往洗手间的方向去了。”
陆优静看了一眼洗手间的方向,唇角微勾,往那边走去。
可惜,陆优静并没有在洗手间找到初末,她环视了一圈,再将女洗手间的门一间一间踢开,都没见她的身影。
莫非已经走了?这个想法在她脑海里浮现,她便觉得有些无趣,就像一个充满了斗志的战士,却遇见一个还没开始战斗就已经落荒而逃的敌人。
陆优静走出洗手间,往包厢的方向走去,随即,她又像是想到什么,往相反的方向走去,她的脚步略微加快了些许,不多久,在拐弯处的楼梯间,她看见了那个熟悉的身影。
嘴角勾起一抹嘲讽,她叫道:“杨初末!”
初末本来就没想要来参加这样的饭局,是看在流年的面子上来的,此刻她只想一个人打车回家,虽然她身上还穿着晚会上的礼服,但她也顾不得别人看过来的奇怪眼光了。
就在她刚下第一个阶梯时,背后传来叫她的声音,她知道是陆优静,所以当做没听见,依旧往下面走去。
“杨初末,你心里素质也太差了吧?别人不过随口提及了你父亲,你就走人,就你这副孬样,凭什么跟我争流年?我劝你还是赶紧离他远远的,别等到时候出来给流年丢人现眼!”
陆优静说这话有激将的意味在,她可不想自己计划好的对战才起了个开头就因为对手的弃权而结束,那样就太没意思了。
果然,初末因为这句话停住了脚步,她转身看着站在楼梯上,居高临下看着自己的陆优静,道:“陆优静,你未免也太看得起自己,就算我离流年远远的,他也看不上你。”
“是啊,可是怎么办,他的妈妈看的上我呢!”
陆优静幽幽动人的脸上勾起一抹得意的笑:“你刚才也看见了,流年很听他妈妈的话,尤其是在婚姻的事情上,就算他不喜欢我,也从来没有拒绝过我的靠近,后者,你亲眼看见过的不是吗?”
初末竟然因为她的质问无法反驳。
就像陆优静说的,就算流年不喜欢她,却从来都没有拒绝过她,在这一点上,陆优静已经赢了。
见初末没说话,陆优静的神情更加得意了,她靠近初末小声说:“你看,就连今天在饭局上的陌生人都用有色眼光看你,你说你有什么?论家世、论背景,你比的过我吗?”
“对,我是没家世,也没有一个当老总的叔叔,但是我有我自己,我可以凭自己的努力,得到我所要的一切!”
即使陆优静咄咄逼人,但初末并不服输。
“凭你自己的努力?”陆优静漂亮的脸上露出一抹笑,却是嘲讽至极,“杨初末,就凭你有个坐过牢还自杀的父亲,你这一辈子不管怎么努力,都抹不掉这个人生污点。就像今天那样,只要说你是杨麦的女儿,所有人都知道你父亲当年畏罪自杀!”
“你闭嘴!”初末气的颤抖,恨不得给眼前的女人一巴掌。
“怎么?杨初末,你害怕了?害怕别人旧事重提,还是连你自己也觉得有一个这样的父亲而丢脸?”陆优静的手忽然抓着初末的手腕,道,“那么就离开流年,不要再缠着他,这辈子都别出现在他面前!”
“凭什么!”初末想要抽回自己的手,但陆优静抓得用力,让她无法挣脱。
初末怒极,生气地使了更大的力道抽回,这时,陆优静却忽然笑:“怎么?很生气啊?打我呀!”
说完,竟拉着初末的手,做出扇脸的动作。
初末看着她那张嚣张的脸,有那么几秒间真的想要扇下去。
对,陆优静在任何方面看起来都比她杨初末优秀,她可以接受陆优静出现在流年的世界,也可以接受陆优静比自己更受魏简爱的喜欢,但陆优静凭什么一而再再而三地让她离开流年?
就算陆优静再怎么优秀,也是她杨初末先认识慕流年的,她才是流年名正言顺的女朋友,陆优静说起来不过算个破坏别人感情的第三者,凭什么耀武扬威?
看着陆优静那张脸,初末生生地忍住了脾气,只冷冷说道:“打你,我只嫌脏了自己的手。”
陆优静一愣,随之火冒三丈,伸手就朝初末的脸扇去。
初末稳稳地接住了她的手,道:“陆小姐,别以为你家有钱有势就可以胡作非为,我杨初末虽然什么都没有,但也不是你想打就能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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