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了,那个手镯,虽然子轩嘴里口口声声说不值钱,但是,对他来说不值钱的东西也应该值不少钱吧!
这么贵重的东西,平白无故放在张文正这里,无论从哪一个角度都说不过去。
小雅犹豫了一下,冲着那男子点点头。
“好吧,我在这里等着他。叔叔,”小雅顿了一下,问,“我爸爸,他昨天出门的时候说什么时候回来了吗?”
“没,就算他说了,也不把准。他这个人,说话哪有算话的时候,反正,我也没必要信。只要他不欠我房租就成了。”男人目光闪烁了一下,对着小雅说。声音中明显有着对张文正的不屑。
小雅看了那男人一眼,觉得有些害臊,摊上这样的爹让她在别人面前总是抬不起头来。
虽然这个人也不像什么好人。
男人领着小雅进了一间小的不能再小的房间。
幸亏小雅很瘦,但也是低着身子挤进去的。房间太窄了,除了一张跟婴儿样的木板床,一把破旧的暖壶,一条脏得看不出样子的毛巾,一只破旧的掉了漆的脸盆,屋里,就再没别的什么了。四面墙上除了几张发黄的报纸,非常滑稽得贴了一张天师钟馗的画像,不知像张文正这种无赖式的人物,还要驱赶什么样的魔鬼。
小雅环顾四周,视线最终停留在那床熟悉的绣花被面上面,这床褪色得已经不成样子的被面依然残留着小雅熟悉的记忆。从她很小的时候起就经常跟一个人一同出现在她的梦里,那双温柔的散发着母爱的手,总是将她楼在这床温暖的绣花被子里面。
她记得,妈妈曾经说过,这是她的陪嫁,如今却被张文正糟蹋成这副样子。
小雅鼻子一酸,不禁想起了那些陈年往事,母亲在身边时的美好甜蜜,父亲张文正对自己不管不顾的冷漠。
男人干咳一声,不安好心得递给小雅一张报纸,小雅刚要说声谢谢,那人的手指却不经意似得划过小雅的掌心,轻轻捏了捏。
小雅呆了呆,立马松开报纸,惊恐得看了那人一眼。
男人撇撇嘴,不以为然得斜睨了小雅一眼,转身悻悻离去。
小雅赶紧上前,“砰”一声,关上房门。好一会,才静下心来,揉揉跳得简直要发狂的心脏。
小雅无奈得从地上捡起报纸,掀开潮湿发霉的被子扒拉出一小块干净的地方垫上,坐在上面。那男子不怀好意的目光不时浮现在她眼前。
小雅捏了捏衣角,几乎委屈得要哭出来。摊上这样的爹,真是倒霉死了。
客房之间的墙壁都很薄,所以,并不隔音。小雅刚刚稳下身子,就听到隔壁时断时续传来男人粗重的呼吸声,一开始的时候小雅还以为这人大清早的干嘛呢,等她意识到人家究竟在干嘛的时候,羞窘得都要晕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