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意识里，他觉得自己的身体很脏。

十年前的一幕涌上心头。

救护车来了以后，医生跟护士不停得摇头。

“这个样子，恐怕已经不行了，就算送到医院，也是白跑一趟。”

“医生，医生，不要啊，求你救救她，求求你了，医院不是救死扶伤吗，你们怎么这么快就放弃了……医生……”

“小伙子，不是我们不帮你，实在是这小姑娘的伤势太严重了，以我们医院当前的治疗水平，根本就不可能把她救活。”

医生跟护士摇摇头走掉了。

子轩抱着小雅在马路上嚎啕大哭，他拼命摇着舒雅的身子，“舒雅，舒雅，不要啊，舒雅，不要离开我……”

一辆深黑色高级轿车在人群外停了好久。

车内一个穿着高级时装的女人看着悲伤欲绝的小男孩还很稚嫩的脸蛋，恍惚想起自己多年前的初恋情人。

当年的那个男孩，也长了一双如此漂亮的眼睛，深邃，透亮，晶莹，就连说话的声音都很像。

如果当初不是因为父亲杀人进了监狱，一家老小没有经济来源。爷爷，奶奶，弟弟，妹妹，常年卧床的妈妈，都需要她来照顾，她绝对不会背叛他，更不会嫁给一个跟太监一样的老男人，当然，这个老男人并不是一无是处。相反，他有的是钱，在青岚，只要提起明老大，就不得不想起他的庞大的房产跟物业。

“小弟弟，不要哭了，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话，可以随时打给我。”

一双黑亮黑亮的高跟鞋出现在子轩的视线里。

子轩抬起头，看到一个打扮得非常优雅的女子正神色柔和得望着他。

这个时候，能说出这样一句话，对子轩来说，无疑于雪中送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