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知道我的厉害。”
钱来运的话语带着一股冷风,吹得刘冬寒的心直个劲儿的打颤颤,牙齿也咯咯的打颤,“那我就看看你是怎么厉害的,来吧。”
“看样你就是想熊我了,是不?”
钱来运有些动怒了,看来我真的给你点颜色看看了,我就不信你了,你敢老鼠舔猫鼻子,你一个女孩子,不是我轻看你,你再厉害,用秤称一称,几斤几两重,和我斗,还差着一大截呢。钱来运吆喝着躲在车后的老婆,上去挠刘冬寒。钱来运的老婆这个气啊,好你个钱来运,你打不了人家,你把我给推出去了,那丫头那么厉害,我能打得过她嘛,你还有点夫妻情份没有了,你简直就是没一点人味畜生。
就在钱来运的老婆犹犹豫豫的时候,队长赵有才赶来了。问发生什么事情了,钱来运很委屈的把事情的经过嚷嚷了一遍。队长赵有才听完,一屁股坐到了钱来运那边,来到刘冬寒的面前,教训起刘冬寒来。说刘冬寒不该这么做,他钱来运是个残疾人,不容易的。虽说两家以前有点小的过节和恩怨,但都是过去的事情了,就不要在找茬挑事了。
刘冬寒冷着脸,看着队长赵有才,掐断了她滔滔不绝的教导,很委屈的说:“队长大人,你不公啊。”
队长赵有才一脸的严肃。“我怎么不公了。”
“你只听了他的一面之词,你还没有听听我的呢。你是一村之长,要一碗水端平的。”
队长赵有才暗说,好你一个伶牙俐齿丫头,指责起我来了。为了叫你心服口服,我就叫你说几句,我倒看看你能说出什么来。“啊,也对,那你说,我听听。”
刘冬寒漫不经心的说:“我要说就要详细的说,把事情的经过详细的说一遍,包括我在瓜棚里看见的,和听到的,我会一字不落的说出来,给你和大家伙听听,看看是我刘冬寒的不是,还是莲儿和李满囤在栽赃给我,还是他钱来运在无理取闹,叫大家看看,是我家在欺负他这个瘸腿吧唧的人,还是他在熊我家。”
刘冬寒的话语不多,说的也很轻,却像重锤一样砸在了车旁的莲儿和李满囤的心上,两个人都是猛地一惊,他俩都知道,刘冬寒一定是知道瓜棚里的事情,自行车的气门芯一定是她拔掉的,三角兜里的五十块钱也是她拿走的。她万一要是当着众人的面给抖搂出来,我们的人可就丢大了。两个人相互看了一眼,跐溜的一下,全溜掉了。
刘冬寒看在眼了,心中好笑,两个胆小鬼,还真害怕了。放心吧,我刘冬寒还没有你们那么的狼三,我还有一个有良心的肚子,只许他钱来运不仁,但不许我刘冬寒不义的。我不会说出来的,我要说出去,对谁都不好的。不管咋说,他钱来运也是壮壮的爷爷,大姐的老公公,不看僧面还得看佛面,他钱来运丢了我大姐也捡不到什么好东西。再说,我要说出去,对赵家的脸上太没面子了,娶了你这么个下三滥的女人就够树山哥闹心的了,如果在叫树山哥知道,你还给他戴绿帽子,树山哥还不窝囊死啊,你不心疼树山哥,我还心疼呢。
“你都说啊。”队长赵有才催促着刘冬寒。
刘冬寒冷冷的笑了一下,说:“还用我说嘛。”
队长赵有才不明白,满心的狐疑。“怎么不用说了?”
“我说,队长啊,你咋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啊,这些年你不是净当糊涂官了吧。”
“你啥意思?”队长赵有才更加的糊涂,还有些尴尬,脸面有些潮红。
“啥意思你该明白的,你没看见莲儿和李满囤一起都溜掉了嘛,莲儿是你的儿媳妇吧。”
“是啊。”
刘冬寒嘴角上扬,一抹浅浅的笑,带出了一种神秘的气息,摄人心魂。她幽幽的说:“我就因为知道他是你的儿媳妇,我才不想把事情抖搂出来,你要再逼我说出真相,我嘴上没把门的,肚子里有什么就说什么,到时候,得意的恐怕就不是你了,你也不会直着腰板站在这里与我吆五喝六的了。”
刘冬寒的话像一口敲响了的铜钟,当啷啷响在了他的心坎上。队长赵有才的的脑袋可不是空壳的,大脑袋里猛地打了个闪儿,呼啦的一下明白了。一定是莲儿和满囤在瓜棚里鬼混叫刘冬寒看见了,莲儿啊莲儿,你咋做出这样的事情来啊,你叫我咋往人前站啊,你叫我儿子咋活着啊,丢人现眼。赵有才站在风雪面前,突然江郎才尽,心慌意乱,舌根子发短了,不知道该咋办是好?
刘冬寒看出来了队长赵有才被干在这里,很是难堪,刘冬寒笑了一下,说道:“你非要我说,我就说,不说出来也洗不清我。但是,我在说之前,你要先给我五十块钱,你家莲儿在镇上没钱进货,借了我五十块钱,你得给我﹐我看你口袋里也没有五十块钱吧,你先回家给我拿钱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