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媒婆的话就似一枚五彩缤纷的礼花弹,在他的心里炸开了,炸的他有些晕眩,有些耳鸣。“什么……”刘家根张大了眼睛,看着张媒婆。
张媒婆又一字一板的说:“你家的二妮子回来了,我们一起在火车站走回来的,还给你带回来了一个大外孙子,那个孩子,虎头虎脑的,又白又胖,可讨人喜欢了,比赵有才的孙子还好上几倍的。”
“在哪?”刘家根惊喜异常,忽的坐了起来。
“去东面你老儿子那里了。”
“那你不早说,还在这里和我扯淡……”
刘家根向张媒婆甩了一句不满的话,跃身而起,抬腿就往东面跑去。
“你给我回来。”
张媒婆在后面喊着。这句话就像钩子似的钩住了刘家根的双腿,也钩住了他的心弦。刘家根刹住脚,回身对张媒婆说:“你放心,我说话算数的,待会儿回家把欠条给你送去。”刘家根说完,转身还跑。
张媒婆还继续冲他大喊着:“你混蛋,你给我滚回来。”
这话不软不硬,恰似一根软鞭儿儿,抽打在他心上。刘家根二次刹住脚,回过身来,看着张媒婆,很是焦急的说:“你还没完了,干嘛啊!我去看二妮子,有事回家说,不行吗?”
“你说我干嘛,你就这样去看你闺女啊!”
“那我咋去……”刘家根糊涂着,这个丑女人又在和我玩什么弯弯绕。
张媒婆继续逗他真是没个商量。“你头回见外孙子,咋也不能空手啊!”
“也是啊,我该回屯子里买点孩子吃的东西。”晕头转向的刘家根说完,抬腿掉头就要向着村子里跑去。
张媒婆被刘家根气笑了。“家根呀,你可叫我说你什么好呢,不用买了,我这里有……”
“你这里有啥?”刘家根直眉瞪眼的看着张媒婆。
张媒婆真是哭笑不得,她拿过刘家根的贴身衣物摇晃着,喊着:“你把这个给孩子带过去吧,他们一定会高兴的。”
刘家根这才恍然大悟,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裸着身体,在阳光里闪着白光,没有一丝的遮挡,刘家根尴尬极了。红头涨脸的回到了张媒婆身边,望张媒婆很糗的一笑,弯腰抓过衣服,往身上套着。
“叫你看我的笑话了。”
“你身上这点破玩意害怕看啊,早就看够了。”
“被扯淡了,你也起来穿衣服回家吧。”刘家根红着脸命令着张媒婆。
张媒婆看着刘家根说:“你先走吧,你走了我再走,我不穿衣服就这样跑回屯子了,进了屯子,我就大喊,我要给刘家根生儿子了,我要给刘家根生儿子了。”
张媒婆的一句话出口,刘家根一屁股摔到了地上,一张大红脸立时变得煞白一色,张媒婆咯咯地笑了起来……
瓦蓝瓦蓝的天空没有一丝云彩,火热的太阳炙烤着大地透蓝的天空,悬着火球似的太阳,好像把云彩也烧化了,化作屡屡雾气飄蕩在草垫子上,加上草甸子上蠕動著的馬群和羊群,宛如仙境一般。
刘冬寒和刘夏寒姐妹相见,甚是高兴,姐两个相拥相抱,被高悬在天空的一轮火热的太阳蒸晒着,嗅着青草的清香,喜极落泪。
刘冬寒和刘夏寒姐两个抱在一起哭了一痛,然后,擦干泪水。刘冬寒拉过身边的壮壮,让她管刘夏寒叫老姨。壮壮歪着虎头虎脑的脑袋,看着刘夏寒,浓浓的眉毛下边嵌着的一对大眼睛,乌黑的眼珠,如同算盘珠儿一样的滴溜溜一转,花骨朵儿般的嘴巴甜甜滴叫了一声:“老姨。”
刘夏寒的心一阵的狂喜,忙不迭的应了句,把他拉到了怀里。壮壮生的虎头虎脑,粗壮的小胳臂小腿,胖胖的小肚子,柔软的墨发听话的贴在他的额头上,不失帅气和优雅。带着婴儿肥、肥嘟嘟的小脸蛋,脸红的像红苹果,小小的嘴唇染着淡淡的粉色,微微的上翘着,满是笑意,长着一对铜铃一般的大眼睛,十分精神。阳光照映在他的脸庞,甜甜的,暖暖的,刘夏寒喜欢的了不得,看着看着,不禁脱口而出。
“你咋长的这么好看。”
壮壮眼珠一转,淡淡的小红唇一扬。“妈妈说我是个小帅哥,我也照镜子看了,也觉得是,可今天看到老姨了,我的自信新就没有了,四姨才是真正的美女啊!比妈妈还要漂亮。”
壮壮的一串话把刘夏寒和刘冬寒都逗得噗嗤一声笑了。刘夏寒说:“真是个小鬼头,嘴巴甜。”
“妈妈说了,帅哥在美女面前说话也要最甜一点的,要不美女该不喜欢我了。”壮壮的那张活泼、可爱的笑脸,就像似夏日里里开放在清晨挂着露珠的花朵儿,好看极了。
刘夏寒呵呵的笑了。“嗯,看出来了,长大后,一定是个情种。”
“情种是啥啊?老姨。”壮壮仰着脸,看着刘夏寒,眨着眼睛。
刘夏寒还真的不知道咋告诉这孩子了。刘冬寒拉了一下壮壮。“去,到那边把羊群哄过来,我和你老姨说会儿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