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瀚岩嘴角抽了抽,忍住甩门而去的冲动,耐心道:“爵,你这样我没办法帮你。”想也知道,固执如云西爵,压根儿不会理会他,长久的沉默后,许瀚岩好声好气说道:“伤口你能看见吗?如果一直血流不止,而你又看不见,不排除有其他原因。”说着,许瀚岩脸色变得难看,试探性问道:“是男的女的?”
“女。”
“是我不适合看的地方吗?”
“……”
许瀚岩直接把云西爵的沉默视为默认,叹息道:“会不会只是来那个了?”
“哪个?”
“就是那个……大姨妈。”
“没有大姨妈。”顿了顿,云西爵一张俊脸豁然黑如锅底,难以置信道:“女人来例假能出那么多血?”
毕竟是个大老爷们,无法坦然和云西爵侃侃而谈女人那点小事,许瀚岩汗了汗,无耐道:“爵,我能号脉。”
嘟嘟嘟……电话被挂断,咔嚓一声,房门被打开。许瀚岩看向面色晦暗难辨的云西爵,嘴角不着痕迹地扬了扬。
发现兰司琪分明是来了例假,许瀚岩僵着一张脸,看着云西爵阴晴不定的脸色,终于破功大笑了出声。
“哈哈哈……爵,亏你还是哈佛毕业的高材生。”
云西爵目光一冷,阴测测道:“滚。”
见云西爵难得吃瘪,许瀚岩直接无视他的逐客令,心情愉悦端起佣人送来的茶,畅快道:“虽然不是撕裂性伤痛,可是你也悠着点,人家小姑娘身子虚得很,指不定折腾两天,还真被你整出毛病来。”
云西爵挑眉,一把拉住许瀚岩衣领,往门口走。许瀚岩扯着衣领,哇哇大叫。
“爵,你也太不厚道了吧?半夜三更把我挖来,茶也不让我喝完。”
把他拉到门外,关上门,云西爵扬声吩咐:“凌烈,给许副院长泡壶茶,打包带走。”
闻言,许瀚岩被呛了一下,拍开云西爵的手,自动自觉伸手从凌烈口袋里掏出支票,刷刷写了个数字,递给云西爵签名。
“茶就不用了,晚上出诊费,九万九,谢谢。”
云西爵签了名,却是递给了凌烈。
“凌烈,把他给我打发掉。”
感情把他当乞丐?许瀚岩瞄见笔直朝自己走过来的凌烈,嘴角抽了抽。
待凌烈回来,云西爵便叫住了他:“等等,出去买……”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云西爵顿了顿,摆摆手道:“算了,你去休息吧。”话落,拎着车钥匙便出去了。
好不容易重新投入周公的怀抱,许瀚岩又被云西爵的电话给吵醒了。
“靠!别告诉我你把人家给干死了!”
云西爵自动忽略许瀚岩起床气口颇重的话,沉声问:“女人都用什么样的卫生棉。”
许瀚岩眨了眨睡眼惺忪的眼,无语问天:“爵,我是带把子的。”
云西爵懊恼地挂断通话,朝一脸花痴的收银小妹笑了笑,温和道:“你都用什么牌子的卫生棉?”
原本两眼冒桃花的收银小妹脸色一黑,白净的脸蛋涨得通红,惊恐骂道:“变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