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当初逃开的时候明明很坚决地想要与他断绝一切关系,让她没有想到了的是,多年以后,为了一个自个儿在乎的人,她竟然又再一次踏入那个承载了太多她不堪回首记忆的地方。他和她的命运,是否能够扭转?
盛夏一如既往的热,好像故意在和什么人过不去似的,毫无原因的闷热,又好像预示着什么的发生。
“为什么不追查了,也许就快有消息了。”燕燕焦急的问道。
“不会有消息的,既然这样他要躲着我们,那我们又为什么要继续找下去呢?”
“可是……”燕燕还想说什么,但是看着黎微雨眼里的眼泪,她说不下去了。也许,也许她们真的该放弃了。
“欧阳羽诺,你怎么说?”燕燕没了主见,只能求助于更有主见的姐妹,反正,她才是最有说服力的人。
那时,是她鼓励黎微雨去寻找真爱,去追求真爱,为此,黎微雨放弃了自个儿无话不谈的朋友飞扬,只是因为羽诺说:“真爱是不能被放弃的,能放弃的就不是真爱。”黎微雨跟远峰两个人向飞扬坦诚了自个儿的感情,希望飞扬成全他们,可惜,这段恋情却因为远峰被人追债跑路,而不了之,也导致了几个月来黎微雨的苦苦寻找。
“你要放弃了?”一直沉默的羽诺忽然之间对黎微雨说……
“不放弃行吗?”黎微雨无奈的说,“我们这样找人,他最起码要有一点回应吧?但是,没有,什么也都没有。”
黎微雨努力忍着的眼泪夺眶而出。
“假如他不是不想回应你,而是不能呢?你还是要选择放弃就快到了手的幸福吗!”
黎微雨沉默了,她是个普通的女人,对就要到了手的幸福充满期望也无可厚非,羽诺的话令她动心了。
姐姐
“博哥,门口有一个女人找你。”
“女人?小杰,我南宫兴博什么时候混到了让一个女人随传随到了的地步了!”太师椅上的男人冷冷的向底下的小弟扫了一眼,不满的说道。
“……但是,但是……”这个叫小杰的男人大概只有十五岁,没碰到了过什么大场面,只是个传话的小弟,怯生生的不敢答话。
“有什么话快说,你老大我很闲啊……啊……!”南宫兴博看起来非常不耐烦。
“但是,那个女人说是老大的姐姐!”小杰迅速的说完了这句,“我这是招谁惹谁了”,男生在心里念叨着。
“我姐姐?”南宫兴博差点从太师椅上摔了下来,“哪个人不要命了,她叫什么名字?”
“她说她叫欧阳羽诺。”小杰见老大有了反应,赶紧回答。
“欧阳羽诺……什么人啊……啊……,”南宫兴博自言自语道,忽然之间急促的说:“快请!”
“还是不了,我自个儿去吧。”小杰还没转过身子,南宫兴博便改变了主意,向着门口跑去。
“要见你还真不容易啊……啊……!”羽诺看着面前的男人,半开玩笑地说着。
南宫兴博小孩子气地挠挠头,习惯性的吐了吐舌头,“你怎么来了?”
“怎么,我不能来?”女人不悦的说。“你这个老大做的越来越有气概了,是不是打算找人把我轰出去啊……啊……。”
“姐,看你说的,我……”
“算了,我开玩笑的,言归正传”女人打断南宫兴博的话,“我这回来是找你帮忙的,找人。”
“你是说,你终于要见他了。”南宫兴博好像想到了什么,脱口而出。
女人的脸上闪过一丝不经意的忧伤,转瞬即逝。
“不是。”她快速的回答,连一丝踌躇也都没有,“他叫宁远峰,家里好像欠了七少的钱,是最近被逼着躲入了暗路的。”
“不是吧,你不想见他,却要从七少那里夺人,你疯了。”南宫兴博难以置信的吼道。
七少
暗路,一个让所有人避难的地方。
七少,一个让所有人也都避之不及的组织。
“为什么要回来,你忘了当初你为什么离开?”南宫兴博不能理解,好不容易离开了这里,姐姐为什么要再一次走进这个世界,并且一来就是与他们为敌。
“黎微雨,你还记得她吗?”欧阳羽诺在听到了南宫兴博的疑问后,无奈地说道,“那个是她爱的男人,我要她快乐。”
“即使这样牺牲你的快乐。”
“在所不惜!”羽诺执着而坚决的说。
“我知道了。”南宫兴博无力的回答道,“我会尽快派人找到了他的。”
“不是尽快,我要立刻见到了他,用最快的方法。”羽诺坚定的说。
“但是,在暗路找人,无论如何也都要给我点时间啊……啊……?”南宫兴博惆怅地说,他忽然之间明白了姐姐的意思,但是,后果由谁去负?
最快的方法,就是直接去问七少要人。
但是,与此同时,姐姐痛苦的回忆和伤害的开始也会随之而来。一如那年的夏天。
顾名思义,七少是由七个人组成,他们分别代表一个家族,一种权势,同时他们又分别管理着黑帮的暗路,是黑白两道的王者。
但是,很少有人知道他们的详细资料,但是,那些人里并不包括南宫兴博与他面前的这个女人。
所有人也都只是知道,七少是指七个少年,继承了家族的地位和财富,执掌着暗路所有人的生死存亡,令黑白两道闻风丧胆,却又无可奈何。
当然,他们是许多人的眼中盯、肉中刺,想要除之而后快;同样,他们也是许多人心目中的神,希望有一天可以像他们一样,能在暗路呼风唤雨,为所欲为。
老大
隋星辰,他做为七少的老大,商场上他的身份是房产王国的龙头,暗路里他是七少的领头人,为人阴狠、淡漠,从不手下留情,但是,恰恰是这样的一个人,却是欧阳羽诺执意要见的对象。
走进隋氏房产的大楼,欧阳羽诺的脸上显现出一种非常复杂的神色,既不是振奋,也不是难过,而是一种无法言喻的烦闷,八年前,她曾指天立誓,再也不与七少有任何联络,但是今天,为了黎微雨,她不得不再一次走进那个不想提及的过去。
已经是6点多钟,公司里,断断续续有人下班离开,看着这些匆忙的人,羽诺的脸上或多或少的流露出羡慕的神情,如果当时没有遇到了他,也许,自个儿也能做一个朝九晚五的上班族,不用面对那么多复杂的事,也不用这么的疲倦。
可惜,今天她别无选择,只能一步步的接近总裁办公室。
金碧辉煌的大厅没有令羽诺惊讶,一脸严肃的总裁也没有令羽诺受到了惊吓,羽诺垂下的眼睛里饱含谦卑,但是,坐在太师椅上的男人知道,这个女人有着连他也都无法触及的骄傲。
这是一个什么样的男人?在暗褐色办公桌的掩饰下,只能看见他藏青色的西服,凸显着他的高贵,不自觉的散发出那种贵族与生俱来的优越感,令欧阳羽诺不自觉的笑了出来,八年了,隋星辰给人的感觉还是那样的不可一世,冷漠孤僻,让人觉得他是那么的高不可及。
威胁
“八年了,你还是一看见我就笑,跟当年一模一样。”一直盯着这个女人的男人说道。
“对呀,八年了,你还是一样的喜欢蓝色。”欧阳羽诺若有所指的盯着隋星辰天蓝色的温莎结,略带讽刺的说道。
像是被人看穿了一样,隋星辰有那么一点局促的松了松领结,“你来干什么,忽然之间通过明理堂的人来找我,不会只是来看我是不是还喜欢蓝色吧。”隋星辰开始后悔答应见她了,八年了,那仇真的这么深吗?
“宁远峰,我要你出面放过他。”知道已经触及隋星辰的极限,欧阳羽诺直截了当的说明来意,她早已不是当年的那个小姑娘了,八年里她学会了分寸,学会了点到了为止,很多时候她也都在想,如果那个时候,她能早点学会这些的话,也许,就不会有这么多的事情发生了。
“你一定知道,望是他的债主,而且,你比我更了解望的脾气,会把宁远峰逼入暗路,他一定有着望最讨厌的地方。”隋星辰的确是不敢出面,他想到了她的要求不会简单,却没有想到了,她竟然是要与望为敌。他们,又要重演当年的故事吗?
“不然呢,你希望我去找他?”这个时候,在这个女人的脸上,流露出了难以言语的忧伤,“我想,石茗烟不会希望看见我吧。”
“不要威胁我,你应该知道我的脾气。”隋星辰打断了欧阳羽诺的话,显然,她触及了什么禁忌。
“不要吼我,你知道我不是在说笑。”欧阳羽诺坚决的说道,“我明天要看见他安全地走出暗路,而且,所有的债务也都要处理干净。”
“你爱上他了?”隋星辰略带踌躇地问到了。
欧阳羽诺一愣,哂笑到了:“这好像与你无关吧,你只需要回答我行还是不行就好了。”
“我能说不行吗?”这个在黑白两道也都吃得开的大人物,在这个女人面前,竟然什么也都不能做。也许,这就是他的报应吧,那个女人,正是被他们亲手杀死的。
“我等你的消息。”欧阳羽诺知道他想起了以前的事,转身离开了,甚至不想再给他说话的机会。
回忆
走出隋氏企业,欧阳羽诺松了一口气,刚刚脸上那种自信而成熟的神情刹那间消失不见了,变成一个在所有人眼里也都再平凡不过的人,她在内心慨叹,最终,还是不得不这样……
忽然之间想起他曾经说过的话:“对付敌人,就好像治病,不需要懂得太多,只需要对症下药,就能药到了病除。”那个男人的声音即使这样事隔多年仍然记忆犹新。“云烟,当你想打败一个人时,不用忌讳太多,只需要瞄准他的弱点一直攻击就行了。”
云烟,多么熟悉却又陌生的一个名字啊……啊……。
“才不要呢!这样好有心机啊……啊……。”自个儿的声音竟然是那样的娇气,“有你对付他们就够了,我,就躲在你身后!”
“那你可就永远也都不能离开我了啊……啊……。”男人溺爱地说。
当年的话语仿佛还在耳边,却已是物是人非,他一定想不到了想到了当年的所教所学,竟用在……
也许这就是命中注定的吧,欧阳羽诺是这样想的,她一直也都是信命的,就好像当年她相信,她会碰到了命中注定的爱人,并且独占他的爱一样,但是,也正是这份相信,让当年的季云烟消失了,成就了今天的欧阳羽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