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前期付叔叔做了不少的铺垫,新店开业颇为热闹,虽然门面不在黄金地段,但周边住户比较集中,消费层次也相对较高,外迁而来的时尚新市民也占据相当的比例,付叔叔将他自己店的经营策略及模式基本照搬过来,店面进口宽度大约七、八米,深度二十多米,还设置了一个量身定做的裁剪功能间,开业初期在门楣上拉了红色的横幅,在门口竖了块‘开业志喜’的立牌,当日选了一个热闹的吉时,还清了乐队来吹奏助兴,广而告之,宣传效果显然吸引了周边的客户,除了硬件上的支持,在软件输入方面,付叔叔也是不遗余力地鼎力相助,还特意指派自己店中的熟练裁剪技术来到父亲的店中倾力指导,并对门店的设计风格及摆样悉心教授,很快,小店就已有了不错的客源。
父亲常常感念于付叔叔的大恩,感激之情不时地溢于言表,常说亲兄弟也不过如此而已了,他经常请付叔叔来家中小聚,二人情谊日深,胜似手足。
这一日,菜过五味,酒过三旬,两人聊的兴致颇高,父亲端起了酒杯,谦卑地说“上海这边的新店全仗付兄弟一手提携,说起来真是恩重如山啊!”
付叔叔也很是谦虚“廖兄不必客气,你我兄弟缘分,理所应该啊。”父亲将酒杯往付叔叔跟前递了递,声音先抑后扬“本无颜对外人说起,早已想另辟蹊径,可无奈囊中羞涩,幸得兄弟慷慨拆借,得以生息。在此祝兄弟家业恢宏,财源广进。”
父亲敬付叔叔。
“唉,人生总是有不如意的事啊。”举杯间,付叔叔情绪有些低落。
“怎么了?付兄弟有什么不如意的事,如不嫌弃,说与拙兄听听,拙兄定当赴汤蹈火相助。”父亲对于这个恩情有加的好兄弟正是没有机会相报答。
付叔叔停顿了一会,欲言又止,叹了口气,摇了摇头“唉,已让我烦心了,何苦又让廖兄跟着操心。”
“兄弟若将我当时自家人,就一定要说来分担。”父亲恳切的说。
“你我情同手足,既是如此,不妨将家中私事倾诉,你知道内人体质尤虚,当年生珍儿的妹妹——萍儿时就已积苛严重,郎中说她已不能再孕子嗣。如今我膝下仅此两个女儿,尚无男嗣,即便我挣了些家业,都无男丁可继承啊。”付叔叔愁容满面的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这个,倒是的,要不以后留一个女儿招婿入赘,横竖不也是你付家的人了?”父亲帮着小心翼翼的建议。
“这样到底保证不了我付家的财物一脉相承,也容易被人授以口柄。”付叔叔不无担忧。
付叔叔低头准备再喝一口酒,看杯中已空,父亲急忙帮他续上,他又干了一口,继续说道“兄弟我做梦都想再有个男丁,以后子承父业,也不枉我半生的辛苦。”
“这个,如何实现呢?”父亲也有些不解。
“实不相瞒,你弟妹出生于书香门第,贤良淑德,她反倒常常自责,深恐对不住我付家宗族。她甚至劝我再纳新妇,以承宗祠。”付叔叔认真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