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理智和行动往往不能一致,她的手却是不由自主的搂住了他的脖子,吻上了他的嘴唇,微冷,却湿润的嘴唇。
两个人同时一怔。
林诗婕瞪大眼睛,狠狠地骂自己,林诗婕你疯了,为什么要吻他,为什么要主动吻他?
欧哲瀚是何其敏锐的一个男人,他的眸底瞬间浮起一抹怒意,狠狠地推开了林诗婕,林诗婕一个踉跄,摔坐在地上。
冰凉而冷硬的大理石,她的屁股痛得仿佛要撕裂开一般。
她不解而愤怒地望向面前的男人,不明白他为什么要推开她,同时也为自己的主动感到羞愧,第一次主动吻男人,却被狠狠拒绝了,还拒绝得这样狼狈难堪。
居高临下的欧哲瀚任何时候都会给人一种极高贵优雅的感觉,可是这一刻,欧哲瀚仿佛一匹暴躁的狼,眼神凶狠暴戾:“你以为你是我的什么人?同情我?怜悯我?真可笑,最该被同情怜悯的人是你,下次你再这样愚蠢地吻我,我就把你丢到大海里去喂鲨鱼。”
林诗婕震惊了,望着如此陌生可怕的他,仿佛瞬间掉入了一个冰窖,冷得她动弹不得。
她根本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更加不知道欧哲瀚突如其来的怒火是来自何处,就因为她吻了他,他就要生气?可是他已经不止一次吻她了好吗?
她只是想用那一吻来表达自己对他的感情——不,什么感情,她现在对他可是一点感情都没有,还是,林诗婕你不会还喜欢这个无心无情的男人吧?你心疼他,情不自禁地主动吻他,不就意味着你对他还是难以忘怀吗?
林诗婕狠狠地咬了下唇,马上否决了这个想法,不可能,她怎么可能会喜欢上一个害得她家破人亡的男人。
她刚刚之所以莫名的心疼,是因为他为了保护她才会受了重伤,为了她才会和楚花痕翻脸,她其实也和所有女人一样有虚荣心,喜欢受男人的保护。
林诗婕勉强地站了起来,摸着疼痛的臀部,眸底涌起浓浓的嘲意,唇畔勾勒一个清冷的弧度:“欧先生,我知道错了,下一次我不会忘记自己的身份,绝对没有吻你的资格。”
她的语气极慢,带着浓浓的自嘲。
欧哲瀚连看都没有看她,冷冷地说:“在我面前永远懂得什么是适可而止,我的女人,我不允许任何人欺负,并不代表就可以纵容你过界。”
“我懂了,欧先生。”疏离而适可而止的语气。
欧哲瀚突然走出门口,米勒和保镖都跟了上去,林诗婕突然成了透明人一般。
望着他的背影,林诗婕自嘲地笑了,她和欧哲瀚,似乎永远都没有办法和平共处,在她感觉两个人似乎有了好转,却又变了。
这一刻,她发现欧哲瀚不止一点点地冰冷,他的心是非常非常的冷,仿佛置身于极寒冷的冰山里面,对任何人都一点感情都没有。
本来还以为在失去孩子后,他对自己会变好,看来,她是太自以为是了,他能将自己从楚氏兄妹的手里救出来,恐怕是他最大的仁慈。
这么晚,林诗婕根本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她坐在沙发上,一直等,一直到天亮,欧哲瀚都没有回来。
看来昨晚,她确实踩到了他的底限。
林诗婕换了衣服,打算去林家看望父母,到了楼下,已经有保镖非常礼貌地说:“林小姐,欧先生说你暂时不能去林家。”
林诗婕讶异:“为什么?”
保镖犹豫了一下,解释道:“林氏已经宣告破产,林家的别墅很快就会被法院查封,你现在回去了也帮不上什么忙。”
“什么?林家的别墅要被查封了?那我更要去!!”林诗婕态度坚决,心中的担忧更甚了一筹。
保镖为难地看着她,“林小姐,请留步。”
林诗婕挑眉:“欧哲瀚哪里都不许我去?”
“不,欧先生交待过,林诗婕小姐要去哪里,我们都会负责保护和护送。”
“那我要回去看我父母,我不放心他们。”
林诗婕疾步走向车库,她似乎没有察觉到保镖的诡异眼神,一个保镖怎么可能清楚那么多的事情。
欧哲瀚一向的习惯,都由米勒交待任何的事情,从来不会由保镖来交待。
只不过她太心急林家的事,根本没有考虑到这一点。
欧哲瀚的车库最便宜那一辆也要五百万的宾利,车上了高速公路,林诗婕才觉得车有些怪异,不是有保镖保护她吗?为什么只有和她说话的那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