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面’价格便宜,吃完了老板还会再加一点,搿算。就吃碗‘加面’吧。”
于是,她喊:
“老板,来碗‘加面’。”
她吃完了那碗“加面”,还坐在那里等。等了老半天,也不见老板来掭。遂忍不住问了,她问:
“老板。我已吃完了加面,你为什么还不来给我加一点?”
面馆老板有些莫名其妙:
“什么?”
荆棘鸟:
“你不是说这是‘加面’吗?难道一点也不加?”
面馆老板:
“真是‘做梦戴凤冠’,你听好了!这是光面,光秃秃的光,不是加法的加。”
至此,荆棘鸟方始明白,原来此“光面”非“加面”。这所谓的“光面”,说白了,就是连一片菜叶子也没有的“光棍面”。连油量都极少。
这样的“光面”,价格当然是便宜的啦。
且先别笑,一个乡下妇人,一个大老粗,误将“光面”为“加面”,其实也不足为奇。迄今为止,不是还有人误将红木家具的“红木”误以为是真正的“红颜色”的木材——固然,此种真正的红木也不是没有,但更多的红木,则是其它颜色、有的甚至是白颜色的。再则,迄今为止,不是还有人误将“宽带”理解为非常“宽“的带,起码比扣裤腰的皮带还要宽的带吗?其实,所谓的宽带,充其量只是一根电脑“天线”而已。还有人误以为“电视直播”是指“一直播下去”……
可就是这样的一个人,一到改革开放,居然摇身一变,成了一位服装厂的厂长,与小队时的“荆棘鸟”判若两人。详情参阅条目“行牚头。”
何谓“跌赌食”?
浙中方言,“赌博”叫“跌赌。”浙中方言中的“食”“贼”同音。因而,“跌赌食”也即“跌赌贼”。赌博之人赌输了,往往什么脸面都不顾,偷也来,抢也来。这不就成了“贼骨头”了吗?再则,赌赢了,一时痛快,马上就会买上一些美食回家犒赏家中的妻儿老小。所以,浙中方言,“跌赌食”谐音就是“跌赌贼。”
在乡下,从前,赌风盛行。虱子大一点事情也要打赌。比如,某一晚,黄鹂村放电影。甲说:
“今晚黄鹂村放电影。”
乙说:
“不相信。”
甲说:
“我们打个赌。”
乙说:
“赌什么?”
甲说:
“随你便。”
再比如,有时,两人为了天气,也会打赌:
“你信不信,明天肯定下雪。不信我们就打个赌。”
这放什么电影,天气晴雨,有什么好打赌的?可偏偏就有人为此打赌。
夏日,过街头来了个卖麻糍的小贩。张三就与李四打赌:
“李四,你能不能一口气吞下六块麻糍。吃的下的话,我甘愿出稻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