乙:
“中是良心。”
甲:
“是啊!做人可千万不能没有良心!”
这样的富有哲理性的对白,训谕的效果非常明显。在潜移默化中,您能说对广大的平民百姓就一点影响也冇?
也有一些纯粹逗乐的段子。这往往是从小丑——打扮了一个白鼻子——的口中说出。一个小丑上台,自报家门:
“我今年四十九,属泥鳅。”
听到这样的独白,观众怎么能不欢乐开怀?原来在十二生肖之外,还有这样一个生肖。
这些“的笃班”像候鸟,一到农闲时节,就从邻县嵊州过来,在东谷、侃县、武义;龙游、丽水、天台;义乌、浦江、大磐等地演出。
几乎处处宕宕都有一些热心的戏迷。
狗粪青的妻子寸白天性“厚”戏,厚电影。一部《上甘岭》,她看了不下十遍。她说,电影中的女主角不仅人长得好看,而且歌也唱得十分动听。她焉知片子中的插曲是著名艺术家郭兰英配唱的。
花墩的戏剧舞台,亦曾有不下数十次,让这些草台班子光顾。几乎是年年都有这些“的笃班”的演出,尤其是在上个世纪的**十年代。
时间一久,不少戏迷,甚至与这些“的笃班”中的演员,交上了朋友。
“狗粪青”的妻子寸白,结识了某草台班子中一位演青衣的演员,名叫小红。
寸白觉得她长得很好看。
寸白说:
“这个‘的笃班’,就数这个小红长得最好眊。”
寸白把小红认做了干女儿。
认做干女儿还不算,寸白非常渴望将她留住。
用什么办法?
寸白当起了“媒大人”。
她要将这个周小红,绍介给文曲。
一日,文曲正坐在自家的西窗下看书。背对着门。
忽然,门被推开了。
进来的正是那位长得“危险”好眊的周小红。她问:
“你家晾衣架有吗?借几个用用。”
彼时,文曲压根就不晓得,这是寸白故意打发她来骚扰的。再说,彼时,文曲才二十出头。压根没有恋爱的意思。
文曲冷落了她。
一桩也许可以是美好的婚姻,就这样在不经意中与文曲失之交臂。
的的笃。
何谓“地鳖”?
“鳖”即“甲鱼”。
不知阁下是否听说过“刘海钓鳖“——那充其量只是个神话传说而已,而所谓的刘海又到底是哪一路神仙?——刘海居然还真是个神仙!
在上个世纪的六七十年代——现在这一行基本上已绝迹了——有这样的一些“钓鳖人”。其实与其叫他们“钓鳖人”倒不如叫他们为“扎鳖人”更为合适。他们大多来自于东谷毗邻的侃县。为什么说叫他们“扎鳖人”更为合适呢?因为所谓的“钓”者,不论是“钓鱼”还是“钓人”,多多少少都得有一些诱饵,可这些“扎”鳖人呢?他们身上仅有一竿鳖枪。鳖枪的一端有线,线的一端有钩。——还不止一个钩,而是像蜈蚣的脚爪那样有数十对大铁钩。铁钩的一头还有一个铅做的尖锥体,像泥水匠砌墙时用到的线锤。他们的代步工具往往是自行车,三个一群,五个一伙。到了一口池塘的岸边,就停下车,支好车子。然后从车上取下扎鳖竿,背在肩上,三五个人一字散开站在岸边观望风向。他们扎鳖也有一些规定动作,或者可说是“祖传秘籍”,——巧媳妇能做“无米之炊”。他们的“米”,就是双手合十,啪巴掌。动作就像是传销人员在一起集体为自己鼓劲时啪的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