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负责给亲戚介绍小老婆,肖姐说我亲戚来硬的,我真不知道。”猴子表姐哭丧着脸,“就是因为那件事,我们翻了脸,要不怎么只借到五万元。”
“你亲戚是孟元江?”夜霖俪拉拉方克,让他放开了猴子表姐。
“哦,他是我老公的远房亲戚,不过关系真的很远。”猴子表姐躲闪着窝到胖子表妹身后。
“你开棋牌室跟孟元江有关吗?”方克像审犯人般审她。
“我们俩夫妻没什么本事,所以我们常常求有钱的亲戚赏口饭吃。以前我在别的亲戚照顾下开店,后来转了转去,就到了孟元江这边。”猴子表姐点头。
“然后就替孟元江张罗害人的事?”方克低吼。
“孟元江说他在这里有个门面,如果我们不用这个门面,他就将门面租给别人。我就来了,干老本行,开棋牌室。他每月给我几千块钱,放话说想要你。我就想到把你介绍给他做二奶,但他来硬的,我完全不知道。我老公也说他这么做过分了。”猴子表姐哆嗦着讲完所有的事。
“真的?”夜霖俪不敢置信,怀疑地逼向猴子表姐。
猴子表姐点头。
“我去看看现场。”方克半搂着夜霖俪,“忍一忍,看过再说。”
一行人来到了棋牌室,猴子表姐拉上铁门,重现当日的情景:三寸宽的缝隙,离门不到二米的位置摆着棋牌桌……
“他们如果坐右边的桌,就不会出这样的事,但坐了这张……”猴子表姐像打蔫的茄子,说着说着哭出声来。
“钱放在哪里?”夜霖俪追究。
“那边的箱子里,箱子已经不见了。我还有两只备用的,等等,拿给你们看吧。”猴子表姐从旧木柜里取出小小的保险箱,“我不懂小偷怎么将这种箱子、从缝隙里拿出去。”
“如果整个端出去…不可能,除非保险箱没锁。”夜霖俪拿着只保险箱,望向方克,“怎么办?”
现场早已被破坏,肖凤琴之所以最初没有联系女儿,是因为猴子表姐说亲戚很有钱,能从亲戚那里白拿这些钱,就别将事情闹大。方克皱眉。
“你有赌客的电话号码吗?我想见见他们。”他将电话递给猴子表姐,“给赌客拨电话,我要见他们。”
拜访到晚上十一点,夜霖俪明白了猴子表姐这里的大赌客就那么二十来个,他们多半是包租公和包租婆,也有些小混混。
这些小混混弄到钱就赌上几夜,弄不到时,就白天过来白打牌,甚至不少赌客之间都有彼此的电话号码……
“天啊!”孟元江给她每月三千块,是为了照顾一群下属白天白打牌,明天还得见另外两个丢表和钱的赌客。夜霖俪见方克哈欠连天,“我们先回去吧。”
“嗯。他们俩在外地,希望明天能赶回来。”疯了!总以为肖凤琴会赌博赌出问题,没想到她努力戒赌之时,出了怪事。方克疲惫地载着夜霖俪回家。
“老婆,回来了?二舅。怎么去了这么久?”他俩出门的神色令人不放心,韦睿熬在客厅了看电视,等结果。
“我一个朋友病了,她和霖俪的关系还不错,所以我拉霖俪去探病宽慰几句。三公子,晚安。”霖俪没心情撒任何谎,方克代劳了。
挥挥手,夜霖俪进房,连说话的力气也没有。
进屋后的她,看看睡熟的丫丫,拿起手机,想拨打乔新宇,犹豫了十几分钟,将电话放下。
每一次都让他出钱,每一次都求他为自家摆平麻烦…她开不出口。
一夜之后,她向小张请假:“我家出了点事。”
“哦,行,你休息吧。”来月事了吧?距她上一次捂着肚子、拎着卫生巾进办公室,有二十来天了,小张很懂女人,大方放行,“给你七天假,好好养身体。”
为何一口气许七天假,夜霖俪完全不会想到小张未月经周期批假,心烦意乱收线。
方克到支队请了假,才拨电话让夜霖俪出来见面,一同去另两位丢钱的赌客。
“那些钱里面,我大概有两万五。其实说是九万,我们肯定亏了,因为几盘之前就有九万了。”赌客摆手,“我们也不急着立刻把钱还出来,但不能拖太久。”
明白了。夜霖俪敢肯定这人没说谎话,沉默起身,和方克拜访丢表的男人。
“我爸还在外面没回来,今天回不来了。因为我老家建房子,突然有些事,所以耽搁了。”丢表的债主不在家,他儿子听夜、方表明来意,说了父亲的情况。
“谢谢。”夜霖俪有气无力,起身时,险些头昏得摔倒,幸得方克伸手相扶,才稳住身体。
“我们走吧。新宇怎么说?”方克扶着夜霖俪下楼,上车时问起乔新宇的态度。
“我不好意思跟他说,每一次都靠他出手……”哎!夜霖俪愁眉不展,拭拭眼角,可泪水还是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