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韦睿怎么回事?”方克为人爽快,绝不绕弯子。
“他是三公子,谁敢想他啊?怎么啦?”这段有期限的婚姻大概不会延期,他是自己这一生中,不算嫁人的挂名老公。
“哦。”方克点头,“新宇呢?”
“新宇?”夜霖俪睁大眼睛,见方克一本正经,“新宇大概恋爱了吧?他准备结婚吧?”
凑向方克,夜霖俪唇边闪笑,嘀嘀咕咕地说出了这些年乔新宇的特别之处——恋爱了,与自己的联系减少;
做一些很奇怪的生意,例如说跟小张合作,最初进一家房地产公司做售楼先生,会因为工作的关系,变得话少;
如果同居了,晚上十点以后,他只给男性朋友电话,除非女性朋友遇上了大麻烦……
方克冒冷汗,张着嘴,发不出声。
“去吧,好好消化。我睡了。”夜霖俪推推他,躺平。
方克在沉默中离开。
据他所知,乔新宇在这些年谈过几次恋爱,他老方一直纳闷,为何乔新宇总是说,感情从未变过,可夜霖俪的话在仔细品味过后,他老方认同了。
听着关门声,夜霖俪拍拍小东西:“丫丫,妈妈嫁不出去的,你一定要嫁出去。当然,你有个好爸爸,你会很幸福……”
“叨叨!”
“霖俪,我睡不着,过来搭铺。”韦睿拿着只枕头,轻敲两声门,直接推开了。
“三公子,我不收留你,除非你愿意像那次一样被丫丫攻击。”夜霖俪笑得很邪魅。
“我在你房间坐一会,就回去睡。”韦睿不该初衷进了房。
丝毫不提及先前给许宇凡电话,似乎在听见附近听见了孟元江的声音。他不敢肯定,在电话里质问许宇凡,身边的人是孟元江吗?许宇凡没有回答,搪塞。
“三公子,有心思?”他坐在床边,表情有些无奈,眼皮很重的夜霖俪推推他。
“没有,你睡吧。我坐回,做噩梦了。”韦睿摇摇头。
“晚安。”每个人都有不愿意说的事,就像她那些要还一辈子的赌债。
自从被孟元江在馒头高地上刺字,她一直不愿去见母亲,尽管方克替她走了一趟,问出母亲是为了一千元媒婆费,让女儿去演戏,也过不去那个坎。躺在丫丫身边的她有些迷糊。
“霖俪,知道你睡着了,所以才会说。我和许宇凡是很好的朋友,可是我对现在的他很失望。”她若醒着,韦睿不会说这番话。
想找人说说心思,却不知如何开口,一声叹息,他掩门离去。
许总的为人似乎变了很多,或者从一开始就不够了解他。韦睿的说话声令夜霖俪抬起眼皮,侧头看看被带上的门,终因太疲惫没有下床相陪。
次日的她,在结束工作后,走到了军营外,等着下班的韦睿现身,但看见他驾驶着跑车驶出军营,伸手拦车。
“老婆,来接老公?咦,怎么不带上丫丫?”韦睿停车,探身推开车门,“上来。”
“我们去玩游戏?或者随便你去哪里。我舍命陪君子。”上车后的夜霖俪,伸手把玩驾驶台上的小摆件。
“我去看外公。他最近和大姐很不愉快,你也作陪?”外公并非时时讨人喜欢,韦睿不确定她是否承受得起外公的古怪脾气。
“去啊。他年轻时很帅,年老了被我们折腾,很有意思。师傅,前面路口左转。”夜霖俪好像打车的样子,逗他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