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我就行了。”闻讯赶来的方克一把将夜霖俪搂到怀中,摆摆手,“不劳烦韦公子。”
“韦睿,你也受了伤,既然她有人接,你跟我回去吧。外公还惊恐未定呢。”孙敏几次靠近外公,皆遭他躲开,弄了一肚子气。冷着脸说话。
“那我去陪外公了,他老人家也受惊了。”外公你还真难缠,韦睿投降,不放心地看看由方克警察护住的夜霖俪,嘱咐,“如果有什么事,给我电话。今晚都怪我约你陪外公吃宵夜,否则不会发生这样的事。”
沉默的祖孙三人,在一群保镖的戒备护送中,回到豪华别墅。进屋之后,喝了参茶压惊,又给关公上香,这才坐到沙发边。
“孙敏,今天的事吓到我老人家了。你叫上其余的兄弟姐妹,把事情彻查。”时而清醒,时而糊涂的孙老爷子受到震撼,出来组织大局。
“外公,你……”他清醒了?韦睿凑向他瞅瞅,疑惑地猜不透外公能清醒多久。
“我这就联系你的其他子孙。”外公年轻时超风流,对每个情人生下的小孩皆照顾。如今的孙氏股东,基本都是外公的种。他老人家受惊,没有人会置之不理。孙敏起身向书房走去。
“我要睡觉了。小凡给我铺床。”打了个盹之后,孙老爷子再度稀里糊涂,对着小外孙喊成“许羽凡”。
膜拜你!韦睿挫败地陪着老爷子上楼,直到他睡熟后,才走进大姐书房。
“我联系过兄弟姐妹了,他们会密切关注孟元江举动。时间不早,要么我让阿姨给你铺床,要么你早些回爸爸那边吧。太晚了,我不安心。”母亲自离婚后,未打理几年外公留下的生意,便精神脆弱得出国休养。孙敏是当代的一家之主。
“我回去了。早点休息。”韦睿想去看看受惊的夜霖俪,不愿与大姐多话,谎称回军营附近的公寓休息,驾车离开。
由方克护送回乔新宇公寓的夜霖俪,进屋后将自己浸在浴池里。全身被热腾腾的泡沫盖得严实,脑海中一遍遍浮现孟元江贪婪而可恶的脸。
“我就在外面,不会离开。今晚新宇回不了,我在这里睡。”让孟元江逃了!方克虽是警察,但也决定找几个兄弟在法律惩治孟元江的同时,给他教训。
“谢谢。”揉揉眉心,夜霖俪憋住哭声落泪。孟元**心不死,成了她天大的麻烦。什么时候这麻烦才能被踢开……
被她进门后扔在沙发边的手机一再发出嗡鸣声,抓着瓶啤酒坐在浴室门边地板上的方克,视若惘然,还将来电当成乔新宇不放心打电话关心。
“我还在门口,喝啤酒。你安安心心洗澡。”今天亏大了,跟女朋友首次开房,刚刚洗完澡,两人才抱着上了床,酝酿情绪到顶峰,方克就接到了乔新宇的电话…之后,他到了公安局,将惊恐未定的夜霖俪接回了公寓,“这几年孟元江除了给你寄内/裤,还干了什么?”
“让我找不到工作吧?方克,我有点累,让我歇会。我独自在家,会锁好门。你有事就去忙吧。”孟元江,我要杀了你!夜霖俪看看身上新添的伤,回话声音带有浓浓鼻气。
“没事。总不能冲进酒店,再和女朋友睡觉。我陪你吧。”妈的,孟元江你个杂碎!方克听着铃声心烦,大喊一声“我替你接电话”,未等她回应,走到沙发边取出她包里的手机,看看来显:三公子,仍旧接听。
“你怎么样?我不知道你住哪,现在位于送你下车的十字路口一带。”终于接电话了,歉意、担心、还有某种说不清的情绪,令韦睿持之以恒地拨电话。
“我是方克。三公子,霖俪这里有我,你别过来了。明早有另一个人来陪她。你也累了,一身伤,歇了吧。”孙敏不是个好东西,她弟弟也不会是个较好的东西。方克替夜霖俪挡了,收线前说了声,“手机快没电了,待会打不通也不用担心,因为有我老方。”
铃声吵得他心烦,肖凤琴从不多联系夜霖俪,乔新宇联系夜霖俪、至少今晚会找他老方,方克想了想,借手机没电为名,收线后关机。
她那里有人守着,不会有事。挂彩的韦睿在十字路口一带兜了一圈,最终还是因电话接不通,才返回军营。
“小韦,怎么受伤了?”上司见他身上带伤,朝医务室努努嘴,“去看看,让你们开车慢些……”
“不是交通意外,是陪我们家老太爷吃宵夜,遇上非礼女人的事。”韦睿摇头,告诉上司已经去过医院,连公安局那边都报了到。
上司详问了韦睿今晚的意外,听到孟元江的名字,惊愕得张大嘴:“不可能吧?前些日子,我在日报上看到有关他的采访,还记得他给一家福利院捐款了二十万,好像不止二十万。”
“真的是他。”韦睿肯定地点头。
上司迭声叹气:“人面兽心。公安局立了案,估计孟元江好景不长了。”
“那是。”韦睿有些疲倦,回营房休息了。
躺在夜霖俪睡过的床上,想起今晚她衣衫不整,被孟元江吓得如同惊弓之鸟的模样,伸手抱起被褥。似乎还能嗅到夜霖俪留在被褥上的味道:你的确很迷人,但孟元江也太疯狂了吧?
琢磨良久,拨通二哥孙坚手机:“哥,今晚老爷子遇险了。”
“我在家,不和你说。我知道事情了。”盯着大姐的孙坚,俊脸微恙,匆匆收线,质问大姐,“姐,你虽然不搞这种强抢民女的事件,也做了不少类似的龌蹉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