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统套房独有的露天浴池内,小提琴优美的乐章从阳台摆放着的老式留声机中缓缓流泻而出,子菱闭着眼一边静静聆听,一边舒适的享受着玫瑰精油浴。
而就在她的左手边,赫然摆着数道顶级大餐――鹅肝松露,鲔鱼河豚,燕翅鲍参,再配上一瓶正宗法国产82年拉菲,这些东西的价格加起来少说也值六位数。
子菱睁开眼,被水珠沾染后的眼眸越发明亮透彻,玉白的手臂抬起,端起一旁已经醒好的红酒,在鼻端轻摇了摇。
到底是82年的拉菲,香气都比其他普通红酒浓郁,粉嫩的唇瓣勾出好看的弧度。
周靳廷,让你小气,只给我吃白粥小菜,看这次还不让你大出血!
想着,子菱又拿起一旁的无线电话,“麻烦就刚才我点的几样菜式再送一份上来。”
深夜,银白的月光透过落地窗肆无忌惮的洒进房间,巨大的水床上蜷缩着一道娇小身影,此刻正来回不断的翻来覆去。
子菱一脸痛楚的捂着肚子,小脸煞白如纸,伸手在床头柜一阵摸索才找到手机,摁下1的快捷键,随即自动拨了出去。
“嘟……嘟……嘟……对不起,您拨打的号码暂时无人接听,请稍后再拨,the number is……”
“为什么还是不接电话!”子菱攥紧手机,小腹又是一阵刀割样的绞痛,身体蜷缩的更厉害了,饱满的额头沁出细密的汗珠。
“喂?”
就在这个时候,电话里忽然传来一道微哑的男性嗓音,犹带着从睡梦中醒来的慵懒沙哑。
“是子菱吗?”声音又响起,子菱睁开眼看去,通话屏幕上显示的是一个周字,应该是她刚才打给陆进的时候不小心触碰到了他的电话。
“喂?子菱,是你吗?”
子菱紧咬着唇瓣,可能是因为痛得太厉害,连声音都变得有些嘶哑,“我肚子好痛……”
电话那边的周靳廷几乎立刻就清醒了,“能自己起来吗?你穿好衣服,我马上过去,你替我开门。”
听着电话那头急切的声音,鼻头竟控制不住的泛酸,子菱咬着唇,低嗯了声。
挂了电话,好像才几分钟的时间,门铃声就响了。
看着汗湿的好像从水里捞起来一样的人儿,周靳廷也是一惊,扶住她,“自己还能走吗?我们马上去医院。”
子菱强撑的点点头,可刚走出几步,就又痛得她弯了腰。
周靳廷俊脸微沉,一句话也没说,拦腰就直接把她横抱了起来,一并带上房门,边走边道,“楼下车子我已经安排好了,一会到了医院就没事了。”
子菱的手指紧紧的拽着他胸口的衣服,虚弱的靠在他肩膀上,眸光微抬就能看到他轮廓分明的下颌,她甚至还能闻到从他颈间飘来的淡淡薄荷清香。
小腹剧痛,她拧紧眉,轻轻点头。
医院的检查结果是急性肠胃炎,打了点滴,子菱虚弱的躺在病床上,悔的连肠子都青了,真是应验了那句话,自作孽不可活!
周靳廷办完住院手续回来就看到她一副仇大苦深的表情,走到床边。
“你今天晚上吃了什么?”
子菱明显一怔,心虚的避开他仿佛能洞察一切的凌厉目光,手指无意识的在被单上打圈,含糊其辞,“就那些东西啊,还能有什么。”
周靳廷深盯了她一眼,如果不是刚才他突然想起来给酒店打电话,他还真不知道她一个晚上居然能吃那么多。
看了眼腕表,已将近凌晨两点,并没有揭穿她的谎话,他淡声道,“你早点休息,我明天下午再过来看你。”
咦,这就算过关了?
子菱狐疑的同时更暗暗庆幸,小脸不显露分毫,乖乖点头,目送他离开。
在医院整整住了一个星期,因为肠胃的缘故,她这几天只能吃些清汤寡水,小脸都明显的清瘦了,手机住院那天晚上就落在酒店了,也不知道陆进那个臭人有没有给她回电话。
从洗手间出来,看到不知什么时候进到房间的男人子菱一脸错愕,“你怎么来了?”
周靳廷自动过滤她毫无意义的问题,“东西都收拾好了吗?”
子菱诚实点头,指了指地上已经打包装袋的几身换洗衣服。
周靳廷走过去,拎了东西走到门口,发现她还傻愣的站在原地,回头皱眉,“还不走?”
子菱有些没反应过来,不是说今天严漠过来接她出院的吗?怎么换他了?
撇了撇嘴,哦了一声跟了上去。
“滴滴”两声,医院停车场一辆黑色玛莎拉蒂的疝气亮了两下,周靳廷已经走了过去,子菱杏眸微睁,因为之前几次都看他是由司机接送的,她一度以为这个男人或许根本不会开车。
这么骚包的车跟他那张冰窟窿脸放一起,还真是……很不搭……
子菱告诉自己,这只能说明一个件事,这个外表冷酷的男人私底下绝对是个不择不扣的闷骚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