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森的地宫,即使是盛夏也是寒气逼人。周围一片昏暗,只有几盏应急灯开着。一具棺椁就在地宫的正中放着,接着这样的灯光,显得森冷恐怖。
静谧的地宫里没有一点声响,偶尔传来几声水珠低落的声音,让地宫里的静谧更显得的寂静。
一个女孩低着头在地上用手里的小刷子和小铲子不停的清理着地上的泥土,她额头上的刘海时不时的因为她的动作滑落到前面,女孩仰了下头,用手背将头发拨到了耳后。
她的面色白皙,琉璃般的眸子一闪一闪的,挺巧的小鼻子,樱桃般的朱唇,她的美毋庸置疑。
尤其是在这古墓里更像是从千年前走来的美人。蓦然一道黑影映在了阴冷的黑色墙壁上,灯光将这个人影映成了长长的剪影。
女孩猛然发现那道黑影,惊觉的盯着那黑影,一点点向这里覆盖而来。
说不害怕吗?那是鬼扯,这里现在就她一个人,她就是一个女孩怎么可能不害怕!
寂静的地宫脚步声,呼吸声都被无限的扩大了。她起身站起,手握紧她的小铲子,只是她唯一的武器了。
她几步躲在石壁的拐角处,一颗小小的心脏都要狂跳出来了。
她知道所有的考古队员都会了宾馆,因为她手里的半个瓷器没有挖出来,所以才自己逗留到了现在。
她想,那不成是盗墓的。她听说原来发生过盗墓的尾随着他们考古队,趁他们不备跑进墓里盗抢的事件。
一想到着她的心就更紧张了。拿着小铲子的手都不觉得发了颤。
猛然一个人跃入了她的视线,因为她在墙角躲着,那人并没有发现她。
女孩挥起铲子就想那个人的后肩戳去。
那人一个激灵,大喊了一声,“赵惜缘!”
赵惜缘暮然顿住了手,片刻才恢复了神智,嘴也打了结,“队,队长。内个……内什么,队长我不知道是你!!真心的,不真金还真!”
望着他背后涌出来的鲜血,赵惜缘那颗小小的心脏抖成了一团,她怎么知道这个人竟然是他们的顶头上司,考古队的队长大人赵祯。
她竟然把个队长大人给伤了!妈妈呀,这个也太悲催了吧!她的工作是不是都要不保了,她还是个实习生呢!
欲哭无泪怎么写,赵惜缘现在终于知道了。
赵祯回手摸了一下自己的后肩,马上手上就占满了鲜血。他的五官瞬时变得黑沉。
他今天去和李氏集团的总裁谈赞助考古队资金的事,晚上回来,当他知道她一个人在地宫时,他就不放心了。其实也没什么不放心的。地宫外有巡警,肯定不会出现什么意外,难不成那棺椁里的死尸还能活过来不成。
可他就是不放心这个女孩。当赵惜缘到考古队时,他就被这个刚出校门的小姑娘吸引了。
考古队有多苦有多脏谁都知道,一般的女孩在这里都是做记录整理工作的,可这个女孩却坚持要下地坑。
他当时就对她产生了敬佩之情,这样一个娇柔的花般的女孩竟然挑了一个最苦的工作。
不过现在赵祯觉得自己的担心好像是多余的,就这姑娘,别说让人伤了,她不伤别人就不错了。
赵惜缘看着沉冷的队长,想撞墙的心都有,他不说话,她也不知道他到底有多气。
她脸上强扯出一抹笑,不是说巴掌不打笑脸人吗。只不过就她现在的笑法,简直比哭还难看。“队长,你没事吧.”她还从来没这么心虚过。
赵祯凝着眼前的女孩,他都这样了能没事吗。略沉,“跟我走!”
赵惜缘没了办法,只能跟着往地宫外走。
地宫里面冷,凡是到地宫的工作人员都发一件面大衣,赵惜缘身上正穿着一件。
快出地宫的时候,赵祯看看她身上的衣服,“把衣服脱了!”
赵惜缘一愣,这是什么节奏,怎么让她脱衣服。她不过就是伤了他一下,他不会是要潜规则她吧。
赵惜缘狠命的把自己的棉大衣裹紧,“不行!我就是伤了你一下,要不就处分我,再不然就开除我,实在不行你就报案,大不了我自首伤人,该坐牢,我去坐牢……啊……”
不等她说完,赵祯的手就使劲扯下她的棉大衣。
他的脑袋里都是黑线头,实在不知道他就是找她要件衣服,怎么扯出她这么多的话,他的后肩上都是血,这要是这么走出去还不知道要惊动多少人呢。这个小丫头想不接受处分都不行了。他只是想穿着她的棉大衣遮挡一下。
他将大衣往身上一披,大步流星的就往地宫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