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人真是冷血无情。”安随意的声音很平板,不是刻意针对只是有感而发。
“这个世界上不是只有一个病人,与其浪费时间去悲伤一个病人的死亡,还不如想想怎么样救活下一个病人。”裘谨慎又低下头看报告,语气清清冷冷的,仿佛是在教育安随意。
“可是我的病人还没有死,我不能就这样放弃他。”安随意的双眼瞪得老大,目光炯炯的充满了坚定。
一下子,安随意恍然大悟了,只要那个病人没有死那他就还有生存的希望,她不能在这里自怨自艾老天的不公平,她应该要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去照顾那个病人,相信奇迹的出现。
想通了事情的安随意唰的一声从椅子上站起,两手一拍桌惊吓到了正在看报告的裘谨慎。
裘谨慎不满地抬头看向她,警告般地喊她的名字,“安随意!”她为什么不能斯文一点,时不时这样抽风还连累到他。
无视掉裘谨慎的不悦,安随意勾起唇角很是开心地说道:“副院长,谢谢你哈,因为你,我现在的心情没有这么忧郁了。”
“是吗?”裘谨慎已经不想再理会安随意那时不时会抽掉的脑袋瓜子,再一次低头专心一意地看他的报告,冷冷淡淡地回她一句话把她打发掉算了。
“是啊。”安随意的脸上还是挂满了笑,低头看着裘谨慎,给予他一个肯定的回答。
“那你可以出去了吗?我、很、忙!”裘谨慎咬牙切齿地把后面三个字一字一顿地抛出来,逐客的意思非常明显。
安随意一点头,她本来是想走的了,可是余光恰好瞥到了裘谨慎左手处的那几个有点小出血的伤口。
绕过办公桌走到裘谨慎的身旁,安随意忽视掉裘谨慎脸上的不耐烦捉起他的手细看,一看就惊道:“哎呀,你手上的水泡破了,一定是你做手术的时候磨破的,要快点上药,不然会感染的。”
裘谨慎用力地抽回自己的手,撇开脸,冷冷的回绝道:“谢谢你的关心,我自己的伤口我自己会处理的,请你……”离开二字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只听裘谨慎怒声喝道:“安随意!你又做什么!”
只见安随意东找西摸地在裘谨慎的办公室里乱翻乱找,惹得裘谨慎急得从办公椅上站起,走到她身边伸手捉住她不断往上够的小手,他脸色不善地问:“安随意,你到底要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