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教授卖了许多的萌,总算没给我们记旷课。
快下课时,阿狸的短信发了过来,说:“我睡醒了,你的床好舒服。”
“我还没下课。”
“知道。”我也不知道他是怎么从文字里判断对方心情的,反正十分精准,“心情不好?”
“嗯。”我把事情一五一十地说了,用了很多感叹号表达我咆哮的心情,问他:“要是你你会怎么办?”
阿狸很久都没有回答,直到我们下了课。
短信才进来,好长一串:“你啊,就是没觉悟。父母都不在了,有没有身份不重要,现在都是看老公的。全市也就几个女人比你更不好惹了。觉得气不过就去抽她,怕吃眼前亏就拍个照片发来,我给你收拾她。”
我拿给叶子看,问:“你觉得哪种好?”
“拍照片。”她气鼓鼓地说:“黑她。”
“是不是有点过分啊。”我说:“他是黑社会,万一弄出点上微博的事怎么办啊?”
“也对。”叶子叹了口气,说:“我再问问梁正则。”
梁正则很快回信:“上去骂她。”
叶子回:“那我们人缘就不好了。”
“说得好像你俩以前好似得,直接要油钱吧。”他的文字写得很不屑。
我跟叶子委实不打算吃这个哑巴亏,还是直截了当地去找了那位同学,问她:“听说你下午给我打了很多电话,你的通话记录呢?”
她愣了愣,说:“我那时候生气就删了。”
“恰好我也没收到,不知道为什么,嗯?”我伸出手,说:“我也不跟你纠结那些,说好要给油钱,你还没给我呢。”
她立刻瞪起眼睛,当然身边的人似乎也觉得我挺不可思议,“我才去了多远啊!”
“多远你打车都得十五块钱。”我说:“你打一捷达还得给十五呢,我算你友情价,奔驰你给五十就行了。”
她立刻红了眼圈:“是你非要送我的。”
“没吧。”围观群众里总有明白人,“我记得人说不是跟你一路的。”
嘿,我顿时底气十足,“所以你给钱吧,在车上说好了的,叶子也在,都听见了。”
旁边有人说:“都是同学,拉一趟人还要钱,温柔你太过分了吧。”
“我是没想要钱,本来也觉得我当一回司机,得个好话就行了。”高冷这种病真是一得了就包子不回去了,“我辛辛苦苦把她拉到步行街,那地方多远啊,一点半才到,我要不是看在是同学的面子上我拉你?还等我半小时?有车的这么多,大家都知道路有多堵。”
叶子平时比我会吵吵,但她今天没吭声,只是看着我。
等我收来了这五十块钱油费,跟叶子一起出来时,她依然不太高兴。
我终于发现她不对劲了,问:“你怎么了?”
“觉得你变了。”叶子说:“变厉害了。”
“变厉害了不好?”
“不如以前可爱了。”她瞅着我,小心翼翼地说:“真的,我以前觉得你特可爱,现在好厉害。”
我没说话。
我在一片眼光中把奔驰开出校园,到红绿灯时,停了下来。
看着方向盘上的小方向盘标识,心里忽然有点疼。
我也不想变得厉害,但在我最笨蛋的时候,我遇到了温励。也是在我最笨蛋的时候,被他甩了。
我在长期的压抑和强迫忘记,又被阿狸莫名告白的过程中,逐渐变得厉害了。
我不再是一个小孩子了,原本应该高兴的事儿,怎么想起来这么悲伤?
阿狸还在我家,把我家收拾得井井有条,俨然一副男主人的架势。
不过柜子抽屉里他没动,充分照顾了我的**,这就是心理学男人的好处,我也开始想学心理学了。
我回来时连菜都买好了,准备给阿狸做饭吃。
结果进门时他已经穿好了,问他去哪,答:“去见leo,吃完饭他回纽约。”
“哦。”
“我是不是太罗嗦了?”阿狸问:“要不要一起去啊?”
我低头看着自己买的菜,觉得自己自作多情了。
阿狸也看过来,犹豫了一下,说:“要不然我先去,你等等我,好吗?盛灵先过来。”
我想了想,点头:“那你晚上来接她就好。”
他点了头,开门时,又不依不饶地说:“他真的很想你,这次走又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再过来。我觉得见一面没事,况且柯基最近也跟他在一起,那狗狗也很想你。”
我一定是为了柯基才去的。
绝不是为了温励。
第一次当然状态很好,上次见温励时,我穿得是最烂的衣服,回家才发现,裤子开裆了。
所以我今天一定要把自己弄好看点,仔仔细细地化了个妆,阿狸在旁边等了十五分钟,说:“你真是我见过化妆最快的女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