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ary去卫生间的时间的确是长了一点,顾倾皱了皱眉,总觉得心里有点不安。
“我去找找她。”顾倾把手里的杯子放下,询问了一下服务生,往卫生间的方向走。
不会出什么事情吧?
一想到有陈明远这个神经病在,顾倾就觉得不安心。
她的脚步不由得加快了一些,希望没什么事情才好啊。
顾倾找到卫生间去,卫生间很大,人并不多。
有服务生就在门口站着,她问道:“有一位穿着红色礼服的小姐过来吗?腿很长,是混血。”
Mary长的那么漂亮,这样形容的话,服务生应该印象深刻才对。
果然服务生一听顾倾这样说,就有了印象,“我看到那些小姐跟一个穿着服务生的衣服,从后门的地方出去了。”
肯定又是陈明远!
顾倾递给服务生小费,立马就往外走。陈明远这个混蛋,她才刚刚警告过他不要招惹Mary竟然一转眼就忘了。
这次一定要给他个教训,让他知道知道她不是好敷衍的。
……
顺着卫生间外面的那条走廊往外走,这边一般是工作人员的通道,这个时候很有少人来。
顾倾顺着走过去,视线不经意间在门上的一个地方掠过。
那是什么东西?
她走过去,在把手的地方轻轻一抹。
红色的,一点血迹!
Mary肯定是出事了,顾倾拉开门就往外走,心砰砰的一直跳。
如果是陈明远被人发现了,遭遇追杀。那么Mary看到了绝对不会坐视不理的。
Mary是多么惜命的女人,但是为了陈明远去甘愿去趟这淌浑水。
陈明远是什么人,顾倾就不相信她没有去仔细的查过。
顾倾今天穿的长裙,走起路来实在是碍事儿,想了办法撕了一截,顿时就觉得自己能飞起来了。
到底在哪儿呢?
这是在船上,就算Mary跑也跑不远的。她顺着一路往外走,忽然停顿了一下。
她站了一会儿,确定没人跟踪,迅速的转身走了几步,发现一个小门,弓着腰进去了。
结果她一进去,Mary的刀子一下子就横了过来,带着风,发着狠。
“Mary,是我。”顾倾抓住了Mary的手腕,皱了皱眉。
她看到了Mary留下的记号才过来的,这是他们以前在家里玩儿游戏的习惯。
如果找线索的话,会彼此留记号。很隐蔽,旁人是发现不了的。
顾倾看到Mary的手上有血,立马问道:“你受伤了?”
“不是我,是陈明远,船上有人要杀他。”mary指了指箱子的后面,陈明远在哪儿坐着。
顾倾绕过去一看,陈明远的胳膊上裹着Mary的裙摆,但是还是能看出来在流血。
应该是刀伤,在船上对方也不敢明目张胆的动枪。
事情有点麻烦了,如果是在外面,余地很大。
但是在船上,躲避与反击,都有点麻烦。毕竟敌人在明,他们在暗处。
“顾倾,带Mary走,别管我。”陈明远的脸色只是有点白,倒也没有什么特殊的神情。
平时被Mary揍了还是咋咋呼呼的,这个时候倒是挺淡定的。
所以说,陈明远这个人根本不是他表现出来的这样,谁知道他奇葩的面具之下,隐藏着怎么样一个未来的陈家家主!
“神经病。”顾倾懒得理他,这个时候还有心情演戏,还真不愧是陈明远。
她跟Mary已经被牵连了,这个时候出去,也会被人盯上的,还出去个屁啊。
“陈明远,我告诉你!”顾倾俯下身子揪住他的衣领,冷漠的说道:“等下了船之后,离我们远远的,知道吗?”
如果陈明远注定要伤害mary,那他趁早滚得远远的。
顾倾有多么护短,谁都知道。说到护短的事情,不免要提一句陈子昂。他得知顾倾回来的额消息,居然没有从英国赶回来。
顾倾自己心虚,都没敢跟陈子昂打电话,只能等他消消气。
陈明远看了一眼Mary,没说话。
Mary冷眼旁观,同样没说话。
顾倾的手按在他的伤口上,又问道:“听到了吗?”
“真是狠。”陈明远的脸色又白了几分,胳膊上的伤口牵动着他的神经,他似笑非笑的说道:“你也算是我的表姐,就不能想着我吗?”
这件事情彼此心知肚明,但是从未说破过。陈明远却在这个时候忽然提出来,不知道他安的什么心!
“陈明远,顾倾的话你最好听到心里去。”Mary转了转手里的刀子,眼睛里没有什么感情。
陈明远看着这样的Mary,想起她之前在酒店说的话。
“如果你伤害顾倾的话,我会杀了你!”
这是Mary的原话,而陈明远点出了顾倾的身份,这分明是想让她踏入香江,插手苏家的争斗。如果不是陈明远知道mary已经对他动心的话,他甚至觉得mary对他毫无感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