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晚瞬间瞪大了眼睛,不是见过,而是这个女人跟自己的样子很像,难道……
颜墨棋看着一脸震惊的晚晚,叹了一口气,拍了拍晚晚轻颤的肩膀,“你看出来了?他们就是你的父母。”
晚晚双手颤抖的把照片贴进怀里,双臂紧紧环着,眼泪一滴一滴无声的落下,此时的她说不清是震惊还是激动,从没想过这辈子还能见到自己父母的样子。
似是想到了什么,晚晚猛然抬起头,红红的眼睛看着颜墨棋,“他们?”
颜墨棋好看的眉皱起,轻点了点头,“他们已经死了,就在你出生那年。”
晚晚沉默,紧紧抱着双臂,怀中的全家福就像是一根针,深深的刺痛着她的心,原来,她曾经也有一个完整的家啊。
似是下了很大的勇气,晚晚慢慢抬头,目光也变得坚定起来,透漏着杀气,颜墨棋见到那样的眼神,不由背后一紧打了个寒战,这眼神跟夜辰的眼神好像。
“他们是怎么死的?我想知道。”语气不再柔缓,只有冰冷,一字一句清晰入耳,透漏着杀气,直觉告诉自己,父母的死跟杀手有一定的关系。
颜墨棋弯腰抱住晚晚,怀中的人全身冰冷,瘦小的身子还在轻轻的颤抖,颜墨棋心头一紧,她现在很犹豫,如果晚晚知道了一切,她会变成什么样子,感觉那个阳光开朗的晚晚距离自己越来越远,而这一切都是她的命运。
让晚晚在东方家住了五年,是她的主意,她不想让晚晚过早的承受,13岁是接受训练最大的年纪,她必须得在13岁接走她,她不想怀中这个单纯善良的孩子被仇恨所蒙蔽,她本可以不告诉她这些,让她一直过着平凡而又简单的生活,可是,她终究是做不到,因为她的眼睛她的心也早已被仇恨所蒙蔽,夜辰,希望你不要怪我。
放开怀中的晚晚,颜墨棋把晚晚拉到床边,两人一起坐在床上,晚晚靠在颜墨棋的怀里,那张照片还被他紧紧的护在怀里。
“你的父亲叫夜辰,是暗夜的创始人,也是我们姐妹四个的师父,你的母亲叫颜靛书,就是我刚说的你的三姨。”
晚晚靠在颜墨棋的怀里,一动不动,只是安静的听着,就像是一个孩子在临睡前听妈妈讲故事的样子,努力克制着让自己平静,可是怀中的照片时刻提醒着她现实的无情,她真的快要崩溃了。
她现在只想知道父母是怎么死的,是意外还是被杀?如果是被杀,她一定要找出那个人,问问他为什么要杀自己的父母,为什么要毁了他的家。
颜墨棋低头,下巴枕在晚晚的头顶,轻轻摩挲着,似是在安慰,“那天是暗夜创建十年的宴会也是你的满月酒,大家都很开心,所有没有任务的暗夜杀手都参加了那个宴会,可是大家都没想到,暗夜出现了叛徒,他在酒水里下了药,当大家都察觉中招大叫不妙时,一群杀手杀进了宴会,那叛徒跟这些杀手里应外合,设计了大家,师父也中了毒,全身无力,却还是强撑着掩护我和靛书逃出暗夜基地,他却陷入苦战,我们逃出来时师父就已经身中数枪,满身是血,却还在坚持,靛书深爱着师父,又怎么会抛下师父一个人逃走,她把刚满月的你交给我,让我把你送到安全的地方,然后转身毫不犹豫的奔回基地……我抱着你跑了一夜,天快亮时晕倒在了一个教堂门前。”
“我被教堂的人救了,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两天后了,我不敢带着你回基地,因为不知道叛徒是谁,也不知道师父他们的生死,冒然带着你回去,你会有生命危险,教堂附近有个孤儿院,我把你放到孤儿院门口,躲在暗处,等孤儿院的阿姨把你抱进去,我就飞快往基地赶。”
听到这里,晚晚的睫毛颤了颤,表面的平静掩盖不住内心的澎湃与悲伤,环抱照片的双手紧了紧,艰难的开口,“他们是不是就那样死了?”
虽然是一句问句,可晚晚的口气却是肯定的,不是在问,只是在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