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的话,让欲跟随着推车往重症监护室走的几个人顿住了步子。
“医生,这个我们知道了。”凉薄拍拍医生的肩膀,道。
三日后。
清晨,一直发烧昏睡了整整三天的乔薇薇缓缓睁开了双眼。
动了动打着石膏的胳膊,撕裂般的疼痛让她忍不住闷哼。
听到声音,趴在一旁浅睡的凉薄立即睁开了双眼,紧张地看着乔薇薇,摸了摸她的头,道:“太好了,不烧了……你知不知道,你昏睡了三天,吓死我了。”
“薄爷,出什么事了?我怎么会在医院?”另一只手碰了碰头部,拼命回忆着自己来医院之前发生的事,却什么都想不起来。
自己的记忆,好像就从从梦园出来那里中断了。
“你不记得你自己之前发生过什么了?”
“我只记得伯母叫我去梦园,然后说了我一顿,还打了我,我很生气,为了避免跟她发生冲突,我就开着车离开了,之后的事,我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从梦园出来后的那段记忆,好似被什么给彻底挖走了一般,空空的……
“那你在梦园有没有喝过什么?”
“我喝过孙小然给我的一杯咖啡,我是发生了什么事?车祸?”乔薇薇问道。
“嗯……先不说这个,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
“没有,就是这打着石膏的胳膊有点疼,真奇怪,两条腿都不疼,怎么就胳膊疼。”乔薇薇蹙了蹙眉,不悦地说道。
听到她的话,凉薄的眸子再次暗了暗,苦笑着,却无言以对。
“薄爷,看我这个样子几个月是下不了床了,得你来伺候我了。”乔薇薇玩笑地说着,苍白的唇瓣无力勾起,声音依旧不大。
“别说几个月了,就是伺候你一辈子我也愿意。”凉薄低下头,吻了吻她微凉的唇瓣,道。
“切,怕是有一天我真的瘫痪在床需要你伺候我一辈子了,你就不会这么说了吧?指不定到时候还会直接一脚把我踹了呢。”话太长,说到最后,她有些有气无力。
“你就是瘫了我也爱你,你瘫了我也照顾你一辈子……”他伸出手,摸了摸她的头发,深情款款地说着。
“乔小姐,我现在就简单地问您几个问题,您只要如实回答我就好。”病床边,英姿飒爽的女警手拿着钢笔、笔记本,对着仰面躺在床上的乔薇薇说道。
一旁,凉薄静静地把玩着乔薇薇的头发,安静迷人。
“乔小姐,请问您当时在梦园,有没有喝过什么东西?”
“喝过孙小然给我的一杯咖啡。”乔薇薇无力地看着头顶正快速记录着口供的女警,道。
“那么除了咖啡,您有没有吃过什么东西?”
“没有……”
“那么您现在能不能回忆起您在车上发生的事”
“不能,那段记忆好像被什么挖走了一样,一片空白。”乔薇薇道。
“好了,乔小姐,我的问题问完了,您辛苦了,祝您早日康复。”说着女警便合上了笔记本。
朝凉薄与乔薇薇鞠了个躬后,女警快步离开监护室。
“薄爷,怎么我的腿一点知觉都没有,我不会是废了吧?”女警走后,乔薇薇又动了动打着石膏的双腿,道。
她的问题,好似一把刀,深深刺进了他的心。
他强笑着,道:“瞎说什么,现在止痛针什么的打着,各种药吃着,你能有什么知觉。”
“我这不就担心么……”
凉薄没有再回话,拿出手机,拨通了v市警察局局长的电话,道:“你们现在该调查的也都调查了,该走的过场也走完了,给我听好了,我要你们马上给我逮捕孙小然,给她点教训!还有这件事给我秘密进行,不得惊动任何人!”
不等局长说话,凉薄便直接挂掉了电话。
现在,他已经可以彻底确定,下药的就是孙小然了。
但是,乔薇薇身上的蛊毒尚未解除,他暂时还不能杀她。
虽不能杀她,但他却可以借警方的手给她一点教训。
是夜。
警察局审讯室。
“你们干什么?我是个孕妇,你们不能这么对我!”镀银的银色柱子上,被五花大绑的孙小然看着坐在她对面的男警察惊声尖叫。
右肩上的伤口,因为警察们粗鲁的动作还有自己的挣扎早已撕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