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芸一怔,面色有些许和缓。
但温情却稍纵即逝,她随之说道:“你也说那是曾经,再说,我从始至终都没有把你当我的家人,你只不过是我的一块跳板,就像现在,我成功的和晨哥在一起了,他已经答应娶我了,看到吗,这是他送给我的求婚戒指。而你,夏末,你注定是个失败者,看到宫清城根本不把你当回事,你知道我有多开心吗?”
“你就这么恨我?”夏末不解,为什么白芸对她满是怨忿。
白芸却冷笑一声,“恨你?你还不够格。知道吗,你本来是有生路可走的,但宫清城没给你这个机会。所以,你不能怨我和晨哥,你要恨,就恨你的好情郎对你见死不救吧!今天可能是我们这辈子最后一次见面了,就当是我可怜你,让你不至于做个饿死鬼,来,吃吧!”
她拿着勺子就把一口蛋炒饭喂进她嘴里,可根本不待她咀嚼,她就一勺一勺的喂,让夏末连喘息的机会都没有。
很快,夏末的嘴里就被蛋炒饭塞满了,浓郁的味道传来,恶心的感觉怎么也忍不住,就那么一大口的全吐了出来。
可是这一吐就没停下来,那种恶心干呕的妊娠反应翻江倒海而来。
白芸瞧着这一幕,分明觉得有些不太对劲了……
纵使夏末想忍住,但妊娠反应岂是她想忍就能忍的?
白芸愣是用异样的目光看着夏末吐了好一阵,直到恶心的感觉渐渐消失,夏末微微抬起头闭着眼一脸痛苦模样时,白芸才冷不丁的问了句:“夏末,你不是怀孕了吧?”
夏末蓦地睁开眼盯着她,连忙否认,“这都是拜你刚才的好心所赐!”
白芸是真的变了,她再也不是从前的那个她,眼前的她就是个心狠手辣想置她于死地的女人!
夏末避开她的目光不去看她,呼吸有些急促,白芸刚才的所作所为差点让她被噎死。
但是白芸却说:“夏末,有次你撒谎的时候就不敢看别人的眼睛,你究竟有没有怀孕,我们验一验不就知道了?”
夏末心头一颤,却只能对着转身离开的白芸呐喊:“我没怀孕,我没怀孕!”
但门已被关上,她的呼喊也止步于铁门后。
她要怎么办?如果白芸真的拿来验孕棒,那她怀孕的事就无法再否认,沐剑晨会怎么对她,她真的不敢想象。
此时她再也无法顾及身体上的伤有多痛,她疯狂扭动着手和脚,希望能拧开这绳索,但绳索绑得太紧,她完全没有办法让手脚挣脱。就在她一个使劲时,突然椅子一倒,她整个人就随着椅子重重的摔在地上。
尽管如此,她还是动弹不得。
想依靠自己的力量逃跑,几乎是不可能的事了,难道就只能眼睁睁任由沐剑晨和白芸将她置之死地了吗?
清城,你为什么不来救我?
躺在冰凉潮湿的地板上,望着晦暗不明的天花板,她几近绝望了。
宫清城在办公室来回踱步,仔细察看着每个角落,然后把自己的东西看了个遍,最后,他的目光落在抽屉的那份契约书上。
他的文件,一向放得整齐有序,尤其是这个上锁的抽屉里的东西。
但是现在,契约书明显的被人翻动过。
好个狡猾的安绿真,但她是怎么突然间知道他和夏末之间有份契约书的?难道她和夏末见面的时候夏末说漏了嘴?不管怎么样,他必须要把事情弄清楚。转而他就打给夏末,但她的电话居然无法接通。
再打,还是如此。
搞什么鬼?
宫清城心烦气躁,叫来余正,脸色阴郁地说:“去把夏末接来,把车开去停车场,让她在车里等着我。”
余正应了一声随即就去夏末家。
此时阿英出去买菜,只有外婆一个人在家,外婆是见过余正的,但她一时间没对上号,以为余正是夏末的朋友,而忘了他是宫清城的特助,于是面色和善地说:“你是末末的朋友吧,末末去邻市面试了,要过两天才能回来呢。”
邻市面试?这是什么情况?
但余正不动声色,平静地问:“她找工作了吗?”
“芸儿给末末介绍的工作,说是机会难得,末末就过去了,你要是有事找她就等两天。”
“哪个芸儿?”余正不由得问道。
“白芸啊,她可是末末最好的姐妹呢,末末没介绍你们认识吗?”
白芸!
那不是沐剑晨的女人吗!
余正忽觉情况不对,和外婆寒暄两句之后,他就急匆匆地下了楼,打电话给宫清城汇报情况:“宫先生,沐剑晨的人来接触过夏小姐,之后夏小姐就离家没有回来,夏小姐很有可能被沐剑晨带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