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浓香扑鼻,夏末看到色泽诱人的油焖大虾,糖醋排骨,青椒牛肉和手撕包菜,还有一盅罗宋汤,顿时就有满满的幸福感,感激地看向温凉,“太丰盛了!”
“你太瘦了,得多吃点。”
“那你呢,吃过了吗?”
“我陪温简吃过了。”
“真对不起,今天说好陪温简的,我没过去她很不开心吧?”夏末面带歉意。
“是有一点不开心,不过我告诉她说你周末会和我们一起去海边度假,她的不开心就变成对周末的期待了,所以,我想问问你,周末有空吗?”温凉一脸的期待。
夏末欣喜异常,“好啊,周末没问题。”
“那就说定了,快吃吧,凉了对胃不好。”
“嗯,说真的,以前上学的时候真是吃了太多泡面,现在闻到泡面的那个味儿都有点吃不下去,还好你拿来这么丰盛的晚餐,我真是觉得我太幸福了!”
“你爱吃就好。”温凉看着她,眼眸里分明流露出无限宠溺。
对于夏末,他是挺有好感的,否则也不会对她如此细心体贴又周到了。此刻看着她吃得幸福满足,他的心情也格外的好,他的脑海里不由得勾勒出一副家庭美景图,这个图画里,有他,有她,还有温简,三个人简单而温馨的生活,对他和温简来说无疑是最为知足的事了。
宁静而美好的夜晚,似乎谁也没有注意到电梯门打开了又关上,一个如魅影般的人正从黑影处朝灯光明亮处走来。
夏末正和温凉说着罗宋汤真美味时,就只听得宫清城低魅的声音说:“你今晚推掉和我的约会,就是想和他共度良宵?”
咣当——
夏末手里的勺子跌落在汤里,溅起一桌的油花。
她神色慌张,满是紧张的看向灯光下脸色阴沉得如同撒旦的宫清城,兀地站起来,看了看温凉,又看向宫清城,无措得不知该说什么。
倒是温凉表现得从容淡定,转身面向宫清城,大方的自我介绍:“宫先生,久闻大名,我是温凉。”
宫清城眉眼朝他一瞥,明显的不把他放在眼里,目光落在紧张拘谨的夏末身上,冷哼一声,才正眼看向温凉:“温先生对我的女人感兴趣?”
温凉一怔,他自然不知道夏末居然是宫清城的人,如果他知道夏末名花有主,他不会这么唐突。看向夏末一脸的心虚,这似乎应证了宫清城的话,她和宫清城的关系绝不简单,那天在餐厅时夏末的异常反应他就应该有所察觉的,可惜当时他只认为夏末是下属见到大boss之后的紧张,而没有联想到别的。
此刻夏末的不言语让温凉的处境有些尴尬,如果她能开口说些什么,他一定不会那么失望。
可是夏末什么也没说,她只是望着他,紧张而慌乱。
温凉心一沉,对宫清城说:“我和夏末只是普通朋友,我还有事先走了,不打扰你们。”
夏末望着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终于没有说出口,温凉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留给他一个萧索而落寞的背影。
夏末承认自己是有私心的,她渴望正常的生活,渴望拥有朋友,渴望除了与宫清城的契约生活之外的一切美好实物。所以她没有告诉温凉她和宫清城的关系,所以她小心翼翼维持着这来之不易的正常生活。
可是她知道,在宫清城出现的这一刻,这所有的美好倾刻间就被摧毁了。
宫清城不屑的声音响起,“怎么,怪我打扰了你们的好事?”
夏末解释:“如他所说,我们只是普通朋友,没什么好事可言。”
宫清城连声啧啧,“夏末,不得不说,在我为你解决掉沐剑晨那个大麻烦之后,你的翅膀真的硬了。想离开我展翅高飞?那是不可能的事!你最好收起你那些不安分的小念头,乖乖的任我予取予求,等到三年期满,我自然会还你自由。”他逼近她,沉沉的阴影笼着她娇小的身影,抬起她固执的下颔,眼眸里满是阴谋得逞的流光。
她愤怒地躲过他的手,抬眼望着阴影里模糊不堪的脸,“宫清城,是你违约在先,既然你不肯为外婆支付医疗费,又凭什么对我予取予求?”
“这是你自己的失误,我们的契约里清清楚楚写着只需要我把她从沐剑晨手里救出来,没写明我要负担她后续的治疗费。夏末,你不觉得把你自己的失误造成的后果强加在我身上会很无耻吗?”
“你!你就没有一点同情心吗?”夏末自知她是疏忽了这一点,当初她急于把外婆救回来,保她安全,却没有考虑到后续的治疗费用问题,可现在她只能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了吗?
宫清城冷冷一笑,“同情心我当然有,不过绝不是用在你这种人身上的。”
夏末颓丧地摇头,“宫清城,我真的不明白,既然从一开始你就讨厌我,又为什么要救我?是,我是和你签了契约,我是答应用身体和你交换,可你知道我并不是那种轻浮的女人,我人生最宝贵的第一次都给了你,难道你就不能对我尊重一点吗?我不要求你对我多好,我也明白我只是你对抗父母的假女朋友,可是既然我们现在是互相帮助的关系,你又有什么资格对我一味的羞辱?我们的契约里没有写明你可以随意侮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