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愤怒是来自于一种心痛,一种失望,或者是绝望。
曾经的那个少年已经不复当年的美好,他仿佛一个恶性肿瘤,越来越恶劣,永远也治不好了……
她以前以为艾伯很可怕,可现在才发现,真正可怕的人或许就是平时最爱你的人。
明肖不以为然的歪着嘴角,“梁青雅,我也努力过,这次重新出现在你面前,我也试着要让你看看向琛的弱点,可你却只能看到他的好,既然我对你好你看不见,那我何苦还要对你好,现在这样你是不是更能记住我?”
她觉得眼前的这个人恐怖之极,根本不像是一个正常人说出来的话,他疯了。
他已经失去了做人的理智!他现在就是疯子!
明肖一把钳住她的手腕,“或许让你尝尝失去一切会是什么样的滋味?”
青雅挣脱,他钳得更紧,她狠狠得瞪着他,“你已经疯了!”
明肖眼眸很冷,就这样一动不动的盯着她,不说话。
青雅的目光更凶,带着一种决绝,“明肖,除非你现在杀了我,否则我一定会报警的!”
“你要毁了我?”明肖冷哼着问出口,那神情就是在嘲笑她的不自量力。
她没说话,双唇抿得很紧很紧,那双怒视的眸子却仿佛要将他千刀万剐。
明肖松开了她,她乘机离远了一米多。
“我不急,我等你求着要回到我身边。”
明肖哼笑了一声,转身看着楼下,她对着这个背影说:“我永远不会!”
她推门出去,明肖的脸色狠绝到无以复加。
就要你回到我身边,不能一起上天堂,那我们就一起下地狱吧。
此时,门外走进来一个人。
“怎么,心疼了?”秦北冷笑,双臂环在胸前,腰挺得笔直。
明肖不屑于理会她,走回去坐下,“死了的那个人,跟你有仇?”
“也没什么仇,我去过sun几次,他的态度不怎么好。”秦北在另一张椅子上坐下。
明肖睨她,“你杀人的理由会不会太随便了一点。”
秦北冷笑,“明肖,我跟你认识好几年了,你最大的缺点是什么你知道吗?”
明肖看向她。
秦北的嘴角微微上扬,“你的感情太重,不够狠。”
明肖看向楼下,眸中发出狠冽的光。
“就比如你宁愿费心思破坏sun的社会形象,却不直接动向琛,甚至不让我动秦好,你要我怎么相信你是我最好的合作伙伴?”
秦北这样说着,视线转向明肖,随时观察着他的神情变化。
明肖歪着嘴角冷冷一笑,“秦好只是一个白痴,你居然把她当成竞争对手?”
秦北漠然,“只要她姓秦,就是我的障碍,障碍就要铲除。”
明肖眸一深,秦北又重新看着他,“我希望你能拿出合作的诚意来,不要为了一个梁青雅,坏了我的大事。”
“下一步,我要动的人就是向琛。”明肖将桌上的红酒端起来,晃了两圈,眸中含冷,一口喝掉。
秦北鄙夷的瞟了他一眼,“你能动得了向琛?”
明肖讥诮的勾起嘴角,“你这是心疼还是开心?”
“我无所谓,如果他愿意助我一臂之力当然最好,只不过我以为手里有焰这个筹码完全可以让他屈服,可谁知道他居然那么死心眼,而且还私下坏了我不少事,可偏偏我又动不了他,能瓦解他最好的方法,就是毁了梁青雅,可绝不能出自我的手。”
秦北冷哼着看明肖,“现在有两个结果,一个就是你得到梁青雅,我得到向琛,我们双赢,另一个是你毁了向琛得了梁青雅,你赢,我也排除了以后的危险,我们还是双赢。”
明肖始终是邪邪的勾着嘴角,似乎已是成竹在胸。
秦北继续说:“不过如果你真能动得了向琛,我或许会考虑把秦家掌舵人的位置分一半给你。”
明肖瞟了她一眼,语气狂妄:“和你这种人坐在一条船上,谁能安心。”
“你又能好到哪儿去,明明爱梁青雅,却要做伤害她的事情,说到底,你还不如我,最起码我没你那么虚伪。”
明肖微怒,视线剜向她,“你懂什么!”
你都没有爱过一个人,有什么资格在这里指手画脚,你知道纯度那么高的焰想戒掉有多难吗?他为了控制自己,每每发作的时候都会用刀口在手臂磨着,用那种破裂的疼痛来麻痹自己,现在他的手臂上手腕处是数不清也分不清的疤痕,可终于见到她了,却发现她已在别人怀抱!
不管他做什么,他怎么想要改变,她的眼里心里都只有那个男人,甚至为了那个男人连命都不要了,居然不听他的话自己跑去找艾伯!
那天他从警局回去,却被告知她去找陈问,后来他赶去的时候,看见现场全是警察,艾伯死了。
她被救了。
想要证明爱情的伟大吗?那他明肖算什么?只是她梁青雅利用的棋子吗?
从再次见面到最后,她梁青雅一直在利用他!为了另一个男人!
想及此,他将桌上的高脚杯一扫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