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别墅,风谣一走进卧室就无法控制的软倒在地,怎么爬都爬不起来。心头好像忽然间有什么东西被剜去了似得,好疼,好难受,却又不知道原因。她就那么悲痛着,莫名其妙的泪流满面。
晨雨听到风谣压抑的呜咽声,狐疑的从隔壁间挪了过来。看到她倒在地上痛哭流涕时,不由得蹙了蹙眉,走上前吃力的蹲在了她的身边。
“瑶儿,你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她心疼道,有些不明就里。她一直在别墅里养伤,所以很多事情都是听来的。知道他们母子前天遇险,她还担心了好久。
风谣摇摇头,掀起泪眼婆娑的紫眸盯着晨雨,支起身子悲情的抱住了她,“二师傅,我好难受。”
“怎么了?”她并不知道风谣和慕凌枭在小湖边发生的一切,更不知道她被暗中催眠一事。
“我也不知道,就是好难受,好痛苦。”她紧紧抱着她,无法控制的哆嗦着。
“快起来,到底遇到什么事了?是不是因为凌枭?”
晨雨用力把风谣扶起来,拉着她坐在了床上。看着她胸襟上那一片殷红时,不由得心头一震,“这是怎么了?这是谁的?”
“……我真的恨他,恨他!”风谣抱着被褥,哭得不能自已。她被自己这种莫名的揪心折磨得很痛苦,明明是竭尽全力在恨一个人,可内心深处好像又在心疼他。这种又恨又怜的感觉让她好难受。
“瑶儿,你……真的那么容不下他?我记得你心里是有他的,一直有的啊。”
看到风谣那歇斯底里的模样,晨雨也疑惑了。慕凌枭和她之间的纠缠他们也都有目共睹,两人虽然是冤家对头,但谁都是对方心里的唯一。
之前的事情已经证明不是慕凌枭干的,是个误会,可风谣就是无法释然,好像就认定了是他所作所为似得。
这个状况好像……她被蛊惑了?
蓦然间,她脑海里出现了云妈的容貌,想起她曾经骇人听闻的催眠术,她深深的疑惑了。难道是她?
“瑶儿,你最近见过云妈吗?”
晨雨拧着眉,很严肃的问道。直觉告诉她,风谣之所以如此不对劲,肯定是遭遇了什么。云溪妹的催眠术,似乎最能诠释这一切。
风谣摇摇头,根本记不得哪一天见过云妈。她抱着被子痛苦的哭泣着,诡异得令人发憷。
“好好休息一下,别想太多,我让小雨给你送点牛奶来稳稳心。”晨雨轻叹一声,起身缓步走了出去。她没有回房,径自下楼,朝着密室走了过去。
密室里
龙三和龙四因为油田的事情去了阿联酋,只留下龙一和龙二,两人一个在打盹,一个在全神贯注的看着电脑,操控着世界各地的夜玄门分布。
看到晨雨进来,龙一连忙迎了上去,小心翼翼把她扶在了椅子上。年近四十的她依然风情万种,还有着单身女人独有的魅力。她从未恋爱,所以一直都一个人生活,倒也惬意。之前帮着风家打理生意,也是个强势的人上人。
龙一扶着她坐下后,又给她倒了一杯刚泡的龙井茶,显得特别的殷勤。“小二,怎么想到来密室了?这里可不是一个好地方,不但不通风,还有强大的辐射。”
“龙一,你能不叫我小二吗?三十多年了,你烦不烦啊?”
晨雨一听到他那饭店小二哥一样的称呼,顿时不满的指控了起来。三十年前,他们俩一见面他就这样喊;三十年后,他还是狗行千里改不了****。
“好啦好啦,年纪都一大把了,还那么在乎叫什么。你来做什么啊?没事就赶紧回屋吧,这里没什么好逗留的。”龙一关心她的身体,但说得却是云淡风轻的。
“我就是来跟你说说,我怎么觉得瑶儿这丫头有些不对劲呢?她对枭儿已经恨到了一种匪夷所思的地步。她在折磨他,也在折磨自己,我觉得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别的隐情?”晨雨不再跟龙一斗嘴,简单的说明了来意。
“恨?不是已经证明这事不是少主所为吗?她怎么还会憎恨他?”龙一惊愕的道,显然有些不太相信。
因为风谣和慕凌枭的感情,他们可都看在眼里。虽然一直都磕磕碰碰的不怎么太平,但那份真爱却表现得淋漓尽致的。尤其是风谣中蛊的时候,他可是用自己的鲜血在为她续命。
而反之风谣呢,在得知自己怀了慕凌枭的孩子时,是拼了命的也要生下来,这证明什么?证明他们俩心里不但有对方,还爱得很彻底。
“这就是我奇怪的原因。瑶儿似乎很痛苦,我在想,她是不是被人蛊惑了?”
“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