啸天,你死的那么惨,我要怎么做才能让你不再死不瞑目,夜夜向我哭诉?
段凌尧说到底,到底是她的亲生儿子啊,她心里,还是有太多舍不得。可是她无法忘记他冷酷的杀了自己的丈夫,那幕场景就如同电影回放一样,每日每夜的在她脑海里浮现,她忘不了他最后那不甘心的样子,忘不了啊。
为什么他们的儿子,要如此丧心病狂,冷血阴沉也就罢了,那可是他爸爸啊,他怎么就下得了手。
秋轻珂痛苦难当,这许多年来,她心里就像压着一块生了根的石头一样,拔不掉却又那么沉重。
“老夫人,老夫人……”正当她揉着眉心渐渐的感觉到不舒服时,门口突然传来女佣慌慌张张的声音。
秋轻珂眉心一皱,有些怒意的站起身,“大半夜的什么事情吵吵嚷嚷的?”
那女佣匆匆在她门口刹住脚步,微微喘气看着秋轻珂道:“那个,那个冷小姐来了。”
“冷小姐?冷沐卉?”秋轻珂蹙眉,“来就来,你慌什么,她又不是第一次来这里。”
“可是,可是她的表情好恐怖。”她见到她来本来还很欣喜的,结果却被她怒斥了回来,而且眼神如同寒冷的刀锋一样,让她这个在黑道家庭里见惯了各种残忍之事的人,都忍不住颤栗。“她带了两个不认识的人,他们好像来杀人一样。”
“老夫人,我们又见面了。”女佣的话还没说完,冷沐卉一行人已经走了进来,如同夺命的黑白无常一般,阴森恐怖。
秋轻珂也被她的表情吓得一怔,有些不明所以,随即眉心紧皱,看着她身后的西蒙和欧阳朵朵,有些不悦的开口道:“这里不允许外人的进入,袁陌,她不知道,难道你也不知道吗?”
袁陌抿了抿唇,扭过脑袋看向别处。
秋轻珂怒,“袁陌,凌霄会的规矩,你还要不要守了?”
“非常时期,对不住了。”
“你……”秋轻珂错愕的看向他,袁陌是什么样的人她心里清楚的很,虽然平常玩世不恭有时候对自己不敬,但是他对凌霄会的这些规矩原则,却是坚定的执行者。如今他却跟在冷沐卉的屁股后面,那般不可一世的对着她说话。
秋轻珂眉心狠狠的拧了起来,总觉得有些不寻常。袁陌这样子,却像是认了冷沐卉当主子似的。
她转首,看向冷沐卉,“这么晚了,你来这里做什么,而且还带着两个外人。”
“我问你一句,你知不知道,昨夜段凌尧差点死掉,你又知不知道今天他毒发痛苦难当,已经接近癫狂?”
秋轻珂眉心一抖,眼睛看向别处,“知道又如何,不是没死吗?”
“好,很好。”冷沐卉冷笑,她从未像此时此刻这样憎恨秋轻珂,以前她不明白她和段凌尧到底有什么矛盾会闹得如此僵硬形同陌路,如今她知道了,她便恨上了,段凌尧是她儿子,段啸天是她丈夫,纵使段凌尧杀了段啸天,纵使她恨他,但是这种生死关头,作为一个母亲,她难道不该有一丝一毫的担惊受怕,有一丝一毫的关怀言语吗?
“既然如此,那我也不必客气了。”冷沐卉推开她的身子,直接走了进去。随即对着身后的西蒙和欧阳朵朵说道:“搜吧,把可疑的东西都搜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