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澜一向钦佩宁王爷无畏,却不知王爷竟胆大妄为到假传圣旨。殢殩獍晓”飞澜淡然开口,语带讥讽。
君灏南却也不恼,指了下对面的位置示意她坐下。又道,“用不了多久,本王的旨意,便是真的圣旨。只要,君洌寒突然暴毙,他又无子嗣,本王便可名正言顺的继位。”
飞澜心下一惊,但面上却依旧无波无澜。“王爷真会说笑,皇上正当壮年,何来暴毙一说。”
君灏南冷笑,眯起的褐眸与君洌寒如出一辙,却少了那份坦荡,多了狠戾冷绝,“昨夜御医对本王说,母妃撑不过这个冬天,她唯一的心愿,就是看着本王登上皇位,本王又怎能让她再失望?母妃仙逝那日,君洌寒的首级,就是她最好的陪葬礼物。”
君灏南阴狠的笑,那笑声竟让人毛骨悚然。
“王爷真以为你能杀了皇上吗?薛太妃筹划一生,都不得如愿,更何况现在皇上羽翼已丰,想杀他简直是异想天开。”飞澜傲慢的扬着脸,笑靥中尽是嘲讽。
“你不信本王能杀了他?”君灏南笑的无比阴寒,“若本王告诉你,瑜琳此刻就在养心殿,本王在她身上涂了剧毒,君洌寒一但沾染,顷刻间就会毒发身亡。若本王再告诉你,本王谋划多年,养心殿中早已插入无数奸细,李全便是其中之一。现在,养心殿已被本王的死士包围,这样,你还认为本王杀不了他?”
“君灏南,你简直丧心病狂!他是你的亲弟弟。”飞澜再也无法维持镇定,拂袖而起,刚要离开,一把利刃已架上了纤细的脖颈。君灏南右手握剑,左手持棋,依旧一派悠哉模样。
“慕容将军以为你还能离开吗?”
飞澜冷然一笑,面对颈间剑刃,竟无一丝畏惧,“飞澜全身而退自然不易,但与王爷玉石俱焚似乎也并不太困难。”
君灏南突然大笑,目光似有深意的落在飞澜肩头。“慕容飞澜,本王能在宫中安插眼线,自然也能安插在将军府中,你如今身负重伤,又如何是本王的对手?”
飞澜静默原地,苍白的容颜不变,隐在云袖下的手掌紧握成拳。
君灏南依旧笑着,又道,“慕容飞澜,不如我们来赌一把如何?就赌你的命。”
“如何赌?”飞澜问。
君灏南不紧不慢的指着面前的棋盘,“若你的白子能赢过本王的黑子,本王就放你离开,决不食言。”
飞澜抿唇,而后一挑衣摆重新坐下,她淡扫一眼棋盘,黑子已占据大半势力,白子垂死挣扎,败局已定。这是一场不公平的赌注,但她已别无选择。
当罐中最后一颗白子落下之时,飞澜知道自己输了。
“你输了,慕容将军,可要愿赌服输。”君灏南狂笑起来,似乎这场猫捉老鼠的游戏极好的愉悦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