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快点出去啊!”她催促道。
容爵懊恼地低咒一声,依依不舍地转过身去,一颗颗透明的汗珠从他额头上滑落,他伸手取下一旁的浴巾,遮盖住她。
飞快地说,“我替你准备了一件礼服,你快些穿好了下来。”
话落,他转身健步如梭地跑出去,进了隔壁房间的浴室里,打开凉水冲冷水澡!
直到心底的躁火慢慢浇灭,他才重重地吐出一口气。
该死的女人,真要命!
而另一边,温暖也好不到哪里去,容爵一走,她整个人就虚脱了,满脸绯红,喘息了许久才缓过劲儿来。
几分钟后,有人敲了敲房门,“温小姐,容少请您快些下楼。”
她怔了怔,“好了好了,马上就来!”
她匆匆洗了澡,从浴室里出来时,看见沙发上摆放着一件礼服,应该是给她准备的,看起来很简约的款式,却将她修饰得格外出挑。
连女佣都忍不住惊呼,“温小姐,您真漂亮!”
她含笑作答,女佣惊艳的视线依旧移不开。
温暖,绝对称得上是美女中的美女。
一袭奶白色礼服紧贴在滑嫩的肌肤上,衬托着精致完美的素颜,加上一副凹凸有致的身段,自显媚骨天成,再没有恰当的词语能形容她此刻的美丽。
女佣捂唇偷笑,心想难怪容少会对温小姐一往情深,就连同样身为女人的她,也会羡慕温小姐的容貌和身段。
温暖下得楼来,容爵已是西装革履装扮完毕,浑身潇洒四溢,俊颜越发张扬。
他眸光轻眯,邪佞的视线扫荡在她的身上,想起刚刚发生的种种,温暖的脸禁不住飞上红霞。
这样的男人,无疑是坏的。
所谓男人不坏女人不爱,他的身边绝不会缺少女人,但是能抓住他心的女人,却是寥寥可数,甚至可以说是绝了种。
所以,他仗着天经地义的优势,肆无忌惮地玩着豪门少爷的把戏,叫女人为他上天入地颠狂如痴。
温暖自知道行太浅,并不想与他有任何瓜葛,但事到如今,已别无选择,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他朝她挥了挥手,“过来签字!”
她猜出他手中的那张纸大概是契约协议之类的东西,不由得深吸了一口气。
刚一落座,容爵就将那张白底黑字的纸推至她面前,又将笔丢给她,说道,“看看吧,要是没问题就签了它。”
温暖垂下眼帘,拾起那张纸,默默念道,“契约书:甲方容爵,乙方温暖,甲方褒养乙方……”
念到这儿,一双秀眉不由得紧锁成结。
说到底,她全身上下唯一值钱的东西,真的也就只有这个光鲜靓丽的躯壳而已。无论以前多么矜持自律,她终究是在物质和尊严之间选择了前者,也难怪他会颐指气使地搬出褒养这样低俗的词汇。
轻轻一哂,面上不觉萧瑟。
她深呼吸一口气,收敛心绪继续往下看,“褒养期间,乙方的身心只能属于甲方,不得与其他男人有染……”
她不觉一顿,身心只属于他?不得与其他男人有染?这什么话!温暖恼了。
他以为她是谁,天生水性杨花朝三暮四的女子吗?若不是被他逼得走投无路,她也不会和他做这笔交易,他竟然有脸担心她与别的男人有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