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错正在阅读斥候侦查的最新情报,皱起眉头,看了半晌,眉头竟然越来越紧,满脸的沉思和疑惑。
众将士见到将军的苦索困惑的样子,都猜到肯定敌军有了新动作,对秦军造成一定的危险,主帅才有如何愁容。
“将军,因何心事重重,愁容满面?”第一军师公孙爽在旁问道。
司马错搁下了信函,轻叹道:“刚收到最新战况,合纵先锋军,也就是辰凌统领的两万多精兵,于今日清晨,秘密撤出营地,向平阳一带进发,按照魏军武卒的脚程,今日黄昏就能渡过汾水,哼,这个狡猾的小子,胆大妄为,竟然向奔袭平阳城,还让公孙衍派出大量士卒暂时驻扎进先锋营内,掩人耳目,可笑之极!”
“这是公孙衍和辰凌联起手唱的一台戏,要掩盖真相,秘密出兵北上,目标平阳城,好狡诈的手段,不知是他俩谁先想出来的?”公孙爽疑问道。
司马错冷笑道:“孤军深入,敢于冒险,鼓抛一掷,这样的手段,不是公孙衍这等稳重之人能想到的,多数还是辰凌,这小子上两回与秦军交锋,都是使出诡计和小把戏,才得以占到便宜,这次又异想天开去奔袭平阳城,连攻城的工具都没有携带,这不是天大的笑话吗?”
这时白起蓦然站起甚来,抱拳道:“上将军,恐怕这事没有这么简单,如果辰凌他没有夺城的把握,以公孙衍的沉稳,定然不会同意这次草率冒进的行动,这里面,恐怕还有些疑点。”
蒙骜起身道:“将军,这辰凌小子太过诡诈,上次就抛出了假情报,咱们上当,这次该不会又是他的诡计吧?”
他当晚率领一千鹰卫闯入伏击圈,却想不到被火攻围歼,险些丧命在山坡上,只带着几十人突围出来,逃回秦军大营,蒙骜自身也受了轻微烧伤和箭伤。
司马错被谋士和将领们你一言,我一语地分析来分析去,信心有些动摇,这一次究竟是公孙衍和辰凌抛出的圈套?还是真的向偷袭平阳,切断河东地带秦军的补给?是派兵追击?还是只让平阳守卫加强防御就可以了?
“辰凌!这个惹祸精,为何每次都给我秦军造成难题?”司马错想来想去,难以判断出究竟是哪一个可能性大?
就在他举棋不定,难以作出抉择的时候,一名侍卫在门外禀告道:“禀报将军,左庶长陈轸大夫,在帐外侯见。”
“陈大夫?从魏国赶回来了,甘茂和张仪先生有没有同行?”司马错询问一声。
“回将军,没有,入帐的只有左庶长,以及四位随从卫士。”
司马错说道:“快请左庶长进帅帐!”
“不用请了,陈某自己进来了,哈哈——”笑声未歇,陈轸掀开大帐幕帘,进入中军帅帐之内。
司马错以及其他将领全部起身,虽然陈轸只是左庶长的官职,但是在朝中,除了相国樗里疾、甘茂、魏冉等人外,陈轸的地位并不低,属于秦武王身边的亲信重臣,比司马错,地位不输多少。
“上将军!”
“陈大夫。”
陈轸微笑道:“上将军愁容满面,可是正为军机大事犯愁?”
司马错微微点头,沉着脸道:“想必合纵先锋军大破我秦军的消息,已经在东方六国传的沸沸扬扬了吧?”
陈轸道:“与辰凌有关?我这次来,就是为了提醒将军,千万不可小觑这个青年,文武双全,在魏国论证会上,才女出了三道题目,我竟全输给了他,连甘茂将军,也对他推崇有佳,自认为栽的并非偶然,而是这辰凌的确有其过人之处!”
司马错叹了一声,说道:“这不,刚接到一封斥候信函,说辰凌带精兵两万,天一早就撤出大营,打算奔袭平阳,让公孙衍派兵暂时驻扎在先锋营掩盖耳目,哼哼,孤军深入,不知葫芦里卖的什么药,陈大夫来得正好,为我军分析谋划一番。”
陈轸眉头一皱,吃惊道:“竟有此事?辰凌带兵要奔袭平阳,不好,他既然这样做,肯定有了把握,上将军,快,派兵追击,从后面堵截,绝不能让他带兵顺利攻克平阳城啊!”
这时白起越听越不服气,热血上涌,抱拳豪情万丈道:“上将军,白起愿带八百铁鹰剑士追击辰凌,屠光他那两万魏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