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凌和颜悦色,出言解释道:“范先生不必自谦,其实我是从魏公子武陵君那,听他说过,很看好范先生的,前几****跟郑先生一见如故,交谈过程中,谈及了他的挚友里,范睢先生文采韬略,他非常推崇,其它士子们也都提到过,只是当时辰凌有比剑在身,生死攸关,当时没有细听,只依稀记住了范睢和在场几个人的名字,记的不全,让诸位误解,辰某给各位赔个不是,不要怪辰凌心直口快哦。”
这一手玩的漂亮,不但缓解了范睢的尴尬,而且编的有模有样,大家都觉得真是这样,加上提到魏公子、郑平安、御前比剑等,逻辑都合情合理,这些人都是颇具大智慧的谋客策士,仔细一想,都信以为真了。
郑平安心里为辰凌这一番话,暗暗佩服,巧妙地化解了现场的气氛,他这些朋友的禀性他最了解,虽然都郁郁不得志,但个个心比山高,生性清傲,都觉得怀才不遇,胸盛江山社稷,才华智慧不亚于古之贤者,因此,与他们交友,如果不能真挚,他们是不会认可你的!
席位间的气氛再次缓和如初,见到辰凌以魏国十爵的贵族身份,当场认错,礼贤下士,都觉得难能可贵,肃然起敬,纷纷拱手还礼,不敢再取笑了。
郑安平趁机打圆场道:“好了,辰公子是真心愿意结交几位老哥贤弟,而且有心和大家在此煮酒畅谈天下大事,何其快哉,都切莫外道,讲究穷规矩了,在这里,没有王侯将相,只有咱们兄弟情深,来来来,都入席,准备要酒水,点姬女了,今日郑某做东,谁要是不尽兴,就是不把我当朋友了。”
雅室内十余位士子纷纷落座,辰凌被郑安平拉着手臂,两人并列坐到了室门正对的主位,范睢在辰凌下首位,其它士子们围绕长案桌坐下,彼此之间留着一定空隙,那是留给歌姬插座其中的。
郑安平见众人做好,微微一笑,拍手三下,从雅间外面走入一个天香阁侍女,容色俏丽,花枝招展,轻轻福身作礼,甜美一笑道:“敢问几位大人,要哪种名酒,点几位姬女?”
郑安平转向辰凌道:“辰公子喜欢哪国酒?”
辰凌失笑道:“辰某不常饮酒,品尝不出好坏,请郑兄介绍一二如何?”
郑安平微笑道:“那你可问对人了,我与几位挚友老哥贤弟们,常饮酒作乐,战国酒,目前最有名的莫过于燕酒、秦酒、赵酒、宋酒、魏酒、楚酒和齐酒。”
“哦,有何讲究?”
“当然有了,燕酒孤寒萧瑟,风萧凛冽,入口火辣割嗓,只是酒力单薄,全无冲力,饮之无神;赵酒以寒山寒泉酿之,酒中有肃杀凛冽之气,而且寒中蕴热激人热血;宋酒淡酸淡甜,绵软无神,适合儒生隐士使用,爱酒不贪酒;魏酒辛辣,酒力颇浓,尤以白家清溪玉泉的酿的美酒最为上等,沧桑中带着回味。”
“秦酒苦辣,醇厚凛冽,后劲力极大,非老秦人难以适应;楚酒多是山果酿制,楚人不善喝酒,酒力如同北方女人,因此楚国的酒,也称女人酒,醇口却无力,苦与甜融合,辛辣凛冽不足,楚酒中最出名的当属兰陵酒;齐国的酒,多是儒生和儒家学子酿制,酒礼最多最繁,与孔夫子恢复旧制分不开,酒劲不够,中正平和,缺少北方人的血性。”
辰凌想不到还有这些说法,不防都尝一尝,看看自己在前世酿的酒,比之现在的酒如何,开口说道:“我有一提议,正所谓酒如其国,不如赵酒、秦酒、燕酒、魏酒、齐酒这些北方人喝的酒各点一桶,喝到那一种酒,咱们就根据这酒类,阔谈一下这一国的大事与历史,人文与古迹,以及发展趋势如何?说的最出彩者,我们共同具备礼敬他如何?”
他想趁机看一看在场这些士子,哪些具有真才实学,并且视野最为宽阔,日后好纳为己用,而且还能通过这些人的辩解与阔谈,更多了解诸侯各国目前的情况,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