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若溪看过半晌,凝眉轻道:“自商鞅变法之后,我魏国白氏的利润正在减少,当年先祖白圭经营商途,能利用农产品以及廉价的蚕丝漆器陶瓷等专卖高价,但如今战国时代,商行林立,各国鼓舞经商,一个城郭内小贩多如牛毛,这领域很难有那么大的利润,珠宝虽贵,但利润却薄,而诸侯各地最赚钱的莫过于海盐私煮,开矿冶铁,打造兵器,贩卖战马,各国都在紧迫需要,我们白族世家也朝着这方面发展了。”
陶林说道:“大小姐,我有一事总觉得不妥,我们从赵离开,一路行踪隐蔽,却在太行山下遭伏,而且还是魏国三大盗之一的展雄人马,以我们白氏的威望,他们平时轻易出手,这一次,很多蹊跷之处,似乎有意针对大小姐一般?”
白若溪经大管家这么一提醒,也觉得前后有诸多巧合离奇之处,路线的消息如何泄露?被山贼伏击个正着;展雄虽然豪霸一方,却未必轻易敢打白家的主意,要知道六大商贾,白氏也算中流,光大梁城外的庄园内,家将、护院、家丁、奴仆、侍女以及供养的剑手就有五千多人,随时能拉出一支武装队伍来,各地商会分号加起来,白氏家族势力十分巨大。
想到这里,忽然白若溪想到一个人来,就是她的旁系堂兄白夜羽,一直在暗自蚕食家族的地位,甚至暗中与各大巨贾世家、各国一些贵卿联系,想要成为白氏之主。
“难道是他?白夜羽?”白若溪蛾眉一紧,眼神中流露出几分恚怒。
陶林脸色有些难堪道:“总之,大小姐都要小心了,听说他最近四处招揽成名剑手,甚至高价从赵国、韩国、楚国花重金聘请几位剑客,恐怕图谋不轨。”
白若溪轻咬贝齿,朱唇润红,心想如果白夜羽真的那么做?敢起歹心,那么自己也不能轻易放过他!
她转向身前右手边的一位中年武师道:“樊师傅,家将有劳你加强训练,另外,在为我方招揽一些上等剑手来,最好是二阶以上武者,剑道高手,以便到时非常之需!”
樊百川道:“大小姐放心,训练家将的事就交给老夫了,另外,我的师弟在荥阳开了一间武馆,里面不少用剑好手,如果有需要,也一并请来,为大小姐效力。”
白若溪显然对这方面不大感兴趣,一句带过后,继续说道:“最近有眼线传来可靠消息,孔氏与韩国的天机阁暗中做起了生意,为天机阁提供上好的铁质,获利巨大,势力膨胀得厉害,在大梁城几乎如日中天,不亚于王庭重臣贵族豪门,据传闻那天机阁乃是一个秘密组织,以出售各类兵器利刃、暗器和刺客盟组成,俨然一个超级势力,与那些古老的剑派、诸子大派相提并论,我白氏与孔氏同在魏国扎根,明争暗斗很久,如今此消彼长,他们又有太子在后撑腰,日后白氏在魏国的形势肯定会受到孔氏的打压。”
这时一位客卿忽然道:“咦,这位带军的都尉叫辰凌,如此耳熟,会不会就是近来传闻在魏国河东战场上,孤军深入十万秦军大阵中,生擒秦上将军甘茂那个青年?如果真是这样,他的背后,很可能站着三皇子,我们可以借势,与三皇子搭上关系,借助公子钰的势力周旋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