鼬佐的声音中难得的有了酸味：“没错，我们的一生都因为这四个字而改变了。我对不起小舞，你二姐何尝对得起我？罢了罢了，说那些已经没有意义了，我已经看透了酒色财气。正如带头大哥变成枯木禅师前说的一样，人间百苦之源，何必留念！”

他的声音微微顿了顿：“四妹，三十余年不见，你也变了很多。我记得当年，只要有人动了你心爱之物的时候，你从不会这么多的废话，早就翻脸动手了。就算是对待你二姐，你也是如此吧。”

四娘笑着点头：“是啊，时间能改变一切，包括我的秉性。但时间改不掉的，只有我对豪哥的爱。就像豪哥一样，他也从来没有忘记爱我。”

鼬佐的声音慢吞吞的：“就算你豪哥被打成了猪头，你也无动于衷么？”

“你给我闭嘴！不许侮辱我的豪哥！”四娘勃然大怒：“你别以为我中了你的幻术，脑子也不灵光了。二十多年的闭关让我想明白了很多事情。如果不是你先袭击我们夫妇二人，豪哥怎么会跟赵炎锋动手？”

赵炎锋听的心中大喜，看来婉言的妈妈跟女儿一样，还是蛮讲道理的嘛。

“这么说，你是不打算对他出手了？”鼬佐的声音没有感情，四周的水雾却配合着向下滴水，显示出了不满的情绪。

四娘重新优雅的蹲在木顺豪的身边：“赵炎锋既然是楚大哥的天选之子，我怎么忍心扼杀他。鼬佐，我也劝你早做打算，我听说二姐马上就要回来了！”

水雾幻化成了一个人影的形态，那人影站在赵炎锋跟四娘之间，挥舞着双手大叫。

“正是因为她要出手了，我才会抢先来夺回你们！”

四娘抓住木顺豪指甲修长的手掌：“不，我跟豪哥不会再替你们中的任何一人卖命了。再也不会了。”

“真的么？”那水雾化作的人影双手放在胸前一阵扭动。躺在地面上的木顺豪猛地大叫起来，全身痛苦的抽搐着。

“豪哥，你怎么了？”四娘赶紧将双手都按在木顺豪的胸膛，希望用北冥真气的力量缓解他的疼痛。

可木顺豪挣扎的太厉害了，四娘也发现，她的双手就跟按在了一根没有生机的朽木上，真气根本注入不进去。

水雾幻化成的身影抚掌大笑：“没有用的，血族基因已经改变了他身体的脉络。木顺豪的身体构造现在已经异于常人，你的真气不但不能帮到他，反而只会让他更加难受。”

四娘赶紧将手掌从木顺豪的身体上拿下去。没有了她的按压，木顺豪疼痛的原地打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