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青也同样呆呆的看着太阳冲破云层冉冉升起,那是一团遮不住的光亮,就像是王建正在摇摆的心,如果她的那团乌云,那么她是遮不住这轮耀眼的太阳升起的光亮,那么她是不是可以放手?让他寻找属于他的天堂呢?
“在想什么?”慕容雪坐在河边提供行人休息的木质长椅上,眯着眼睛打量着站在河边兀自陷入沉思的乔青,心事重重不想她该有的模样。
乔青回头,嫣然一笑,打开手中拿着一瓶喝了一半的苏打水,咕咚咕咚喝了几口,眼睛始终不离旁边风景:“在想这么美好的天气,这么美好的人生,不适合有悲伤。”
“你似乎满腹心事?”
“哦?”乔青转身走到慕容雪身边坐下,打开被慕容雪拿在手中之后便没有动过的水,放在慕容雪唇边。
慕容雪伸手接过:“不想说?”她挑眉,不知道发生何等惊天地泣鬼神的大事让一向活泼的乔青也可以做出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这个表情不适合你做。”慕容雪提醒她。
乔青微笑,让她平凡的脸上多了一丝光彩,把被风吹乱的头发捋顺:“那你说我现在是什么表情?”
慕容雪看着她的脸庞,以调笑的口气说道:“满腹心事何从寄!”真是她现在最真实的写照!
乔青轻笑出生:“我还画幅画儿来代替呢!你琼瑶剧看多了吧?”还别说,慕容雪还真没有少看琼瑶剧,简直就是一个琼瑶迷。
慕容雪也笑:“你终于笑了,那不是这样那是什么呢?嗯,容我想想、”慕容雪淘气的一眨眼睛:“是不是滴不尽相思泪啊?”
乔青转头,看向远处的青山绿水,慕容雪猜的不错,她的心却是寄望在了另一个人的身上,她不知道值不值得,只知道她爱他!
“红藕香残玉簟秋,轻解罗裳,独上兰舟。云中谁寄锦书来,雁字回时,月满西楼,花自飘零水自流。一种相思,两种闲愁。此情无计可消除,才下眉头,又上心头!”
乔青转头看向无故发愁的慕容雪,努力装作一副调笑的样子:“哟,很少见你念这种词,是不是想你家楚悠然啦?”
慕容雪白了乔青一眼:“以为这里相思的只有我一人吗?我不明白的是,我的楚悠然是远在天边,我想他,可你的王建却是近在眼前,你的思念却是来的蹊跷。”
乔青听后努力挤出一个微笑,及时这个微笑不像是在笑,她就知道什么事也瞒不过自小一起长大的慕容雪,深吸一口气,她捋了下思绪:“情不知所起,却不一定一往情深。”
看着天边漂浮的白云,她喃喃道来:“不要再次提起我的不满足,事实证明不是我不满足,而是满足无法对得起我自己的心。”乔青把手放在自己的心脏位置:“我无法想她交代!”深吸一口气,她尽量用平缓的语气:“看着蓝天白云,我感觉自己是那么的渺小,感情至于我,也只不过是生命路上的调剂,没有一成不变的东西,包括感情。”
慕容雪转头微笑,看向身边的乔青,她的脸在阳光的照射下仿佛有金光闪烁:“爱情会变,经历多年生活的洗礼,它会变成亲情,这种亲情不会变,他会成为你生命的一部分,不会脱离。”
“可他会追求更新鲜的事物,例如……另一段爱情。”
“爱情的本质不会变,情不知所起,一往情深!我深信这句话,他并不容易改变。”闭上眼睛,想象着一段美好的感情,发生在自己身上或发生在乔青身上的爱情:“经过了这么多的是是非非,你该做的不应该是怀疑,而是相信。”
虽然不知道这次是以为什么事情而导致乔青的精神失常,却知道爱情最经不起的就是相互怀疑。
“你这话是说给自己听的吗?”乔青笑,这些话怎么听都向有内涵。
慕容雪转头,不理会她企图改变话题的做法:“我和他生气时建立在我们相互相信的基础上,而你、则是建立在不相信的基础上,这是完全两种不同的做法,当然,结果或者也会背道而驰,我能给你的忠告就是相信,除了相信,就是相信!”
乔青深吸一口气,慕容雪说的不错,就算眼见也未必为实,更何况她只是看到了一些没有什么的事情,她就胡乱猜测,对,再一次的告诉自己,这没有什么!
突然乔青笑了:“这就是所说的信念吧?”也只有这种自己欺骗自己的行为可称之为所谓的信念了。
慕容雪也笑,看这远山近水,想象着自己以前总以为自己最好的心境,这是大自然用它独有的法则再告诉她她错了,但这并不改变她对大自然美丽的造化,反而更赞叹大自然的鬼斧神工,她指着眼前所有的一切对乔青道:“相信自己不好吗?”
清晨的阳光透过没有拉紧的窗帘照射到依然沉睡的人身体上,为他留落在真丝被外的肌肤镀上一层金光,翻了个身,王建像往常一样伸了下胳膊,忽然,他眉头一蹙,睁开眼睛,原本应该睡在他身侧的乔青哪里去了?
咚咚!一声急过一声的敲门声响彻在慕容家大宅,李嫣揉着眼睛穿着性感睡衣走到声音发源地,看到原本以冷静著称的王建气急败坏的敲着慕容雪的房门:“你一大早发什么疯?”
此时慕容旭也穿戴整齐走到慕容雪房门前看到王建一脸焦急的神色,不由感到奇怪,却没有如李嫣般毫不留情的问话:“你找我姐吗?”呃……话出口才知道自己多此一问了,不找他姐敲他的门做什么?
答案往往出乎意料之外:“我找乔青!”
慕容旭听后一耸肩,毫不在意的向楼下走去,嘴里吐出气死人不偿命的话:“估计她又带着我姐出去玩了吧,不用担心。”
这种事情经常发生,他已经习以为常了,不必大惊小怪,她们两人凑在一起绝对有说不完的话,真不知道为什么女人的口水可以这么多。
“早饭好了吗?”慕容旭扬声喊道,他饿了!
“好了。”管家立即在厨房走出,刚好回答慕容旭的话。
“你有见到大小姐吗?”虽说不担心却还是有些不放心,谁知道乔青会不会拉着姐姐出门跑步?他那个偶尔精明偶尔白痴的姐姐经常会忘记自己现在是带球跑,一个不小心球掉下来就完蛋大吉了。
“大小姐和乔小姐一大早就出门去了,我听她们说去看日出。”管家尽职尽责的说着自己所听到的一切。
慕容旭点下头,走到餐厅拿起早餐就吃,随后跟来的王建就没有那么好的胃口,李嫣起身继续回房间睡美容觉去了,据说睡眠不足的女人皮肤不好,任王建怎么看也没有看出她有任何睡眠不足的模样。
“吃吧。”慕容旭为王建夹了一个蛋卷,放在他面前的盘子前,见他没有任何动手的意思,索性站起身走到王建身边,拿起他的手放在盘子面前,打算如果他还是不吃就亲自喂他。
王建站起身,绕到慕容旭:“我没胃口,你先吃,我等她们。”话完,坐在餐桌旁的小圆桌上,佣人端来一杯咖啡放在他面前就退下了。
慕容旭见他打定主意也就没再强求,转身坐下继续吃着未吃完的早餐道:“不用担心,她们两人在一起会很安全。”
如果非说不安全那也是自己的姐姐吧!希望乔青姐可以保护好她。
“或许你这个愿望可以实现的!”王建笑着回答。
“不,你这个愿望不会实现的,悠然不会让它有实现的一天!”在纽约城的一个普通的咖啡厅里,一个愤怒的男中音扬起,顿时成为满场人的焦点,这些都不是他所在意的,道目前为止他的心思全部扑在眼前这个女人身上,见她还是一脸倔强的坐在那里,约翰忍不住降低音调,哄劝道:“你不要再执迷不悟了好不好?这样做只会让悠然离你越来越远。”
艾薇儿虽然面上维持着应有的倔强:“我只是告诉你这件事,并不代表我会征求你的同意,你怎么想的与我无关!”
既然决定的事她就不会反悔,她不相信楚悠然对她一点感情都没有,他喜欢她,她有所感应,这个感应是女人与生俱来的,从来不会错,她也不会承认会有错!
“你到底要折腾到什么时候?难道你没有发现悠然根本一丁点都不爱你吗?他爱的一直是慕容雪,他们两人两情相悦,容不得你插入丝毫。”
“够了!”艾薇儿咬牙喊道,声音极低,却冰冷入骨,冷的也只是她自己的内心罢了。
“我从来不知道你可以没有尊严到这个地步!你太让我看不起你了,我以身为你的朋友为耻!”约翰气的身体发抖。
艾薇儿维持着一贯的骄傲,倔强的下巴显示着不服输的性情:“不管用什么手段我都要得到我想要的。”想到一件事不禁笑了:“他们两情相悦?”像是及嘲笑般的:“如果真的有你说的那么相悦,为什么还会分手呢?难道这不就是他们没有心灵感应的后果吗?”如果是她就不会犯这种低级错误,一张做假的照片,一个没有丝毫证据的伪装,就可以轻而易举的破坏掉一段所谓的两情相悦,呵呵,真是笑话!
“这还不是因为你?!你拿着别人对你的信任做出这种不耻的事情,你好有脸笑的这么开心?”她变了。
“当然开心!”艾薇儿大喊,一点也不顾及会招来所有人的注目礼,她兀自说着:“我做到了我想做的,我赢了,难道你不为我开心吗?”
“我不为你开心,我为你伤心。”看着因爱情而扭曲了人格的艾薇儿,约翰此时的怒火已经全部不见,留下的只有深深的同情,爱情像一个泥潭,可以让人得到升华,也可以随时把人送入地狱。
虽然每个人都知道爱情的可怕,却还有有很多年轻的男男女女希望他和他的另一半可以永浴爱河,很难分辨这是好是坏,却只知道,过分的强求永远不会是自己的东西是很可恶的行径。
艾薇儿抬起满是倔强的脸,坚定的说着:“我、不会认输!”永远不会!她始终相信那个看似有脸无脑的绣花枕头不会是她的对手,也不配为她的对手,她只钩钩小指头,就可以轻而易举的把她打败!
“不要太轻易给你的对手下结论,她不是空有虚名。”约翰好心提醒。
艾薇儿看着约翰,问道:“你见到过那个人了?对她的印象如何?”
“没,我去晚了一步,没有见到你们口中的慕容雪,我只了解楚悠然,如果她真的像你说的一无是处就不会引起楚悠然的好奇心和征服欲。”说道这里不无惋惜,这么传奇性的人儿,他竟然无缘见到,不过以现在的情况分析,他有理由相信在不久的将来就会见到她的。
“悠然什么时候回来?”或许可以在他回来之前处理好一切,让慕容雪可以永远的离开悠然,那么纵使悠然再怎么爱慕容雪那么她们也不可能在一起了。
约翰不知道艾薇儿的意向为何,只有实话实说:“我不知道,他没有告诉我。”
“怎么可能?!”他们关系这么好,他有什么事情会不告诉他?就连他珍视的慕容雪不也打算介绍给他认识吗?
“这当然可能,每个人都有自己珍视的一个人,一份秘密,他不想让我知道我有什么办法?”他总不可能去撬开她的嘴吧?他不屑,也不可能会这么做。
“你可以去问他啊,你问他就会告诉你的。”她严重怀疑约翰对她所说的话的真实度。
“我不想问,他办完事情自然会回来,我就算问了他也是那个时间回来不是吗?”那问不问还有什么意义?
“可你知道了的话可以派车去接他啊!”这有什么难的?他就不会换个思路吗?
“他如果需要派人去接自然会说,既然他没有说就代表他或许并不需要这份安排,艾薇儿,我现在就权当你这份急切是在关心他,但是!请你不要忘记自己的身份!”约翰觉得非常有必要提醒艾薇儿这一些,她已经非常逾越,不是她该关心的事情最好少管。
“我爱他,这难道还不能证明一切吗?”艾薇儿大吼,是不是众人观望或者非议的重点已经不是她在乎的了,或者她已经把任何东西都抛出去了,包括尊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