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待在自己房间里安全,昏黄的灯光把室内镀上一层淡金色,配上雪白色的纱幔,温馨而浪漫。
坐在大床上,先安抚一下紧张过度的神经,一杯温热的水放在她手中:“先喝杯水。”
“谢谢。”习惯让她不经过大脑便对来人道谢,等下、来人?顺着端着玻璃杯的手往上看,包裹在真丝睡衣下的身躯看起来是那么的壮硕,修长的身形不是宽大的睡衣可以掩盖的,一双温柔带笑的眸子,上扬的唇角……
“悠、悠然、你怎么在这里?”是的,来人真是慕容雪已分手的前男友,她肚子里孩子的父亲。
楚悠然挑起双眉,对她呆愣的表现不是很满意,但还可以接受:“你见了我就这副模样吗?”瞠大的双眼,微张的小嘴:“你是在勾引我吗?”
“你、你手怎么这样凉?”呀,这不是她要说的话,她明明想问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的,不应该啊:“你怎么在这?”
轻笑,单手抚上她凸起的肚子:“我来看看你,明天就要飞印尼了。”
“去哪里做什么?”忍住不让失望浮现在脸上,她还以为他是来看她的。
楚悠然伸出一手,附在慕容雪的脸上,这样凉,忍不住把她拥在怀里轻怜密爱:“这次是和咱爸一起去,我们一起合作的案子明天开始正式启动,我不去不合适。”他轻抚她秀发,知道她懂。
果然:“那你照顾好我爸,别忘了我还没有原谅你。”一时没有发现他所用的病语,还兀自想着多年没有在父母身前尽孝,希望可以弥补些许。
“我知道啦,我会好好照顾咱爸的。”终于忍不住吻上她的唇,甜蜜的感觉涌边全身:“我好想你。”
慕容雪用力推开压在她身上的楚悠然:“别这样,不可以。”
有医学观念的人都知道怀孕期间不可以有剧烈的房事。
“我们轻点没关系。”他忍不住了,几个月的分离让他把思念化为海洋,不受控制的向慕容雪涌去。
“不可以。”慕容雪还在推他,他还没有告诉她他和艾薇儿到底怎么回事,不解释清楚她是不会这么轻易原谅他的,她他:“唔唔……”唇被堵住,手被高举过头顶,衣服一件件落地,男性的粗喘声充斥在房间的每一个角落,不久、加入女性细细的娇吟声。
久久,喘息声渐低,男性低哑的声音响起:“我抱你去洗个澡好吗?”她的秀发已被汗湿,气息还是喘的,胸前的真丝被随着她急促的喘息而高低起伏。
“我不要,有话要和你说。”她摇头,虽然喘息不匀还能说出完整的话。
“说什么?你哟,这么晚才回来是不对的,就算不为自己也要为孩子考虑啊。”不想太多的责备,他也有错,如果不是他一直这么不坚定,今天也就不会像现在这种局面了。
“你怎么不说你?你今晚的做法就是对的吗?”白了楚悠然一眼,这男人的脸皮是越来越厚了。
见慕容雪的神色果然不像很累的样子,楚悠然索性把枕头竖起来靠在身后,一用力把慕容雪揽在怀中,拉过被子盖住两人相同赤裸的身体,转眼见到慕容雪绯红的脸色,坏坏的笑了,原本揽着她肩的手顺着锁骨一路下滑,最终落在她胸前的坚挺上,那里盛开着一朵粉红的蓓蕾。
邪恶的捏了捏,见到她的脸色转为深红,低头轻轻吸允,舌尖挑逗。
慕容雪全身无力,脑袋也瞬间转为浆糊,只能无力的靠在楚悠然怀中,一双手也伸到楚悠然的背后,不知道是想推开他还是拉进他。
房内刚冷却下来的气氛又转为火热,男人粗喘的气息与女人呻吟的声音再次传来,激烈的房间白色的纱幔都像着了火一般。
喘息减低,低吟不再,房间回归静匿,慕容雪裹得像只蚕蛹,楚悠然坦露在外面。
“分给我一些盖好不好?”哪有这样的?居然把被子全部裹在自己身上。
“不好。”声音极低,裹得太紧捂住嘴巴,说不出话来了,唔,把她憋死吧,想到刚才的肢体纠缠她就像掐死自己,她似乎太热情了。
伸手扯扯她身上的丝被,她躲开,再扯,再躲,眼睛一转楚悠然计上心来,靠坐在身后上把床头的等打开一盏,房间顿时明亮的些许:“雪儿,转过身子来。”他叫。
“不转不转。”死死抓着被角,不被他分去丝毫。
“你会转的,这里有你想看到。”
“什么想看的?”她转身,眨着迷糊的大眼,不明白他在说什么:“呀!你、你、流氓!”他赤裸的身体有什么好看的?不就是有腹肌吗?不就是浑身古铜色的皮肤吗?不就是……
“把口水擦擦。”她的眼睛快把他吃掉了。
“哦。”乖乖的点头,结果他递给他的纸巾,接过来才发现不对:“哇,你欺负我!”
楚悠然有点担心的抱住她,拍着她的后背,等她安静下来才道:“你这样裹得太紧会伤到胎儿的,你自己呼吸也不顺畅,乖,不要这个样子。”在她手中接过被角,拉开。
她赤裸的身体同样暴露在他面前:“色狼,不要看。”拉过刚被他剥下来的被子就盖在自己身上,只露出一双灵动的大眼。
“好,我不看。”楚悠然答应,反正看过不是一两次了,不过:“你的胸前似乎更伟大了。”这是他观察得来的,手感似乎也这么告诉他。
“你!你、朽木不可雕也!”慕容雪满脸绯红,不似刚才那种闪现着欲望的色彩,这种绯红配上灵动的大眼更是一个绝美的画面。
楚悠然没有理会她的话,只是拉起被角盖住自己的特殊部位,忙完一切后才看向她,只见她的眼睛随着他的动作落在那个特殊部位,他邪恶的笑了,邀请道:“还想来一次吗?”他是很想,不过为了她的肚子里的宝宝着想,只能硬生生的忍下自己的欲望,唔,先分开一段时间也好,否则他不知道能不能健康的活到孩子出世就被欲火焚身而死。
慕容雪很快转过头,看向房间另一侧,那里放着楚悠然的行李,她才想起来他明天就要走了:“什么时候回来?”
楚悠然揽过她,低头吻着她逛街着额头:“很快,顺利的话大概两周就可以回美国,你什么时候回去?”
“我来这主要的目的还是散心的,李嫣要来谈一份合约,我就跟着来了。”她靠在他怀中把玩着一缕秀发,回答的漫不经心。
“李嫣?”楚悠然蹙眉,不记得慕容雪有这个名字的朋友:“新朋友吗?”
“不,不是。”慕容雪摇头:“是小时候认识的朋友。”
“我怎么没听你提过?”如果她说过他会记得,他搜寻记忆,并没有听她讲过一个叫李嫣的人。
“她很小的时候就跟随父母到美国,我们也多年不联系了,这次跟着爸妈回来恰巧碰到她,开心之余也就随着她换个新的环境。”多个朋友多份快乐,看他一脸的谨慎,像是她会被别人骗去卖一样,她哪有那么傻?好人坏人她还是分得清的。
交往一年他是知道她的秉性,知道她心情不好就会想换个新环境改变心情的做法,可见他对她是非常用心的:“在美国碰到了让你不开心的事情吗?让你执意来这里?”披上睡衣下床,倒来两杯温热的开水:“喝口水,你的嘴角都起皮了。”
慕容雪接过楚悠然手中的水,不甚在意的摇头:“我嘴角经常起皮,不用太在意。”一到秋冬两季她的嘴角经常干燥起皮,喝多少的水也不管用,只要多吃水果就可以了,不过她可不打算告诉他。
“我想起来了,你应该多吃水果,等一下,我去给你拿。”他记得楼下冰箱里似乎有猕猴桃,那个东西含维生素最多了。
“你别去,我不要吃。”慕容雪拉住他,怎么说风就是雨呀?一点都没有办公时的冷峻严谨,更不会用脑思考问题了,谁会深夜还在吃东西?除了耗子之外。
“那你想吃什么,给我说我去给你做。”他记得雪儿一直喜欢吃他做菜。
“我除了让你陪我说话其他什么都不要。”她直接挑明了。
楚悠然看向一直放置在床头的脑中,上面显示凌晨三点,他可以一夜不睡,但她不行:“等我回来再陪你说话好不好?现在你要睡觉了。”他指着闹钟,身体又坐回到床上,拉过被他们蹂躏的不成样的被子盖在她身上:“现在乖乖的闭上眼睛。”
慕容雪点头,看着楚悠然俊逸的面孔,迷糊的道:“你要等我醒来才可以走哦,我还有很多问题要问你呢,不要以为我这么容易就原、谅你。”声音越来越低,最后已经轻不可闻。
楚悠然轻轻的为她盖好被角,她睡觉总是不安稳,常常半夜踢被子,再宽大的床她都有本事在左角睡到右角,再宽大的被子都有本事被她全部压在身下,所以在交往的一年中他常常抱着她睡,半夜经常会醒来为她盖被子,否则她非生病不可。
真想不到在没有他的日子她怎么过来的,就靠在温暖的空调吗?怪不得她的嘴角经常干裂起皮了,空调吹得,这么毛病以后要改,以前有他盯着她不敢不吃水果,现在又有谁可以这么细致的照顾她呢?
伸手轻抚着她柔嫩如婴儿般的肌肤,轻轻摩擦着,眉毛、眼睛、鼻子、嘴巴,他终于再次拥有她了,此刻什么力量也不足以拆散两人。
俯下身轻吻了一下她的唇,低声在她耳边道:“我会用我以后的生命来爱你,以前的事情对不起。”一滴泪溢出眼角,顺着脸颊低下。
一抹高大的身影出现在宽大的落地窗前,欣赏着多瑙河女神的赏赐,这是一栋建立在市中心的公寓,向西望去便是市政厅,夜晚的市政厅是美丽的,灯光把它照射的如同白昼,却比白昼更多了一份神秘威严之感,他一直很喜欢站在这个位置看市政厅的夜景,尤其工作生活中遇到挫折的时候。
一杯红酒出现他眼前,伴随而来一声嘹亮的嗓音,一副适合唱歌的好嗓子:“夜景真的不错,你很会享受。”
“你也很会享受嘛,放着五星级宾馆不住偏要挤来我这,不怕你来的不是时候吗?”史密斯转身,看向身边的好友,一脸皮皮坏笑的韦恩。
韦恩毫不在意他说的话,找了张舒适的长沙发坐下来:“你能有什么不方便,难不成你会藏个大美女在家里?”
“我就不可以找个美女藏在家里吗?”喝了一口红酒,转身和韦恩并肩坐在沙发中,音箱中传来柔和的音乐,响彻在这寂静的夜里。
“你?”韦恩两腿交叠,身体放松的靠在沙发背上,手中的红酒随着他的动作左右摇晃:“需不需要我介绍几个给你?”就他?也会藏女人?笑话:“你不会还是处男吧?”这个真有可能。
史密斯被他话堵得脸色有些不自然,轻咳一声道:“不是。”
韦恩也没有打算在这个问题上纠缠,在他想来也不会是,如果他现在还是保持处男之身也太衰了,他的处男之身可是在十六岁的时候就被班上的班花给夺走了,史密斯应该也不会成功保持吧。
想到处男问题不禁就会想到处女,哎!现在的处女和处男一样都很少有人能找到了,想想也是,在男人物欲横行的现代,所有的教育都是开放式的,他们早就没有所谓的处女情结或处男情结,只是:“为什么好女人都名花有主?”他也是好男人啊。
史密斯一挑眉,微笑着道:“你在说叫慕容雪的中国女孩吗?”她是很不错,活泼开朗,又有一些小忧郁,很吸引男人的眼球。
“当然。”不然他还能说谁?那个女孩真的很特别,不过她还没有对她实在不得的决心,虽然他很喜欢她的性格。
“我也觉得她很不错。”想到昨天她的举止,真的和他所见的女人不相同,她能对身边的人特别好,这一点在他们身上就没有,她很会照顾人,而想必起来他们就只能是排在被人照顾的后面。
一直他都以为自己很独立,也确实是,他从那个富裕的家搬出来之后独自一人来到维也纳学习音乐,到现在也有近十年的时间,这些年他都是自己照顾自己,生活琐事,学习、工作、所有的事情都是自己打理,从未假手别人。
就在昨天那个中国女孩才告诉他,他的思想是错误的,他还不算是自己独立,她说他的周边肯定会有亲人朋友默默的关注,默默地给予帮助,他不相信,还笑她想的太多。
事实证明,他是错的,今天他才知道,说来还真的要谢谢她,如若不是她的提点想来他也不会发现一只在背后帮助他的人。
“你也在想她对不对?”他也是,他的生命中从来没有出现过这样的人。
“她对我们来说是新奇的。”史密斯既不承认也不否认:“和家里联系了吗?你这样一声不吭就跑出来真的有些过分。”
这位韦恩大公子为了学习音乐追求自我,居然偷偷留书出走,至今了无音讯,如果不是今日恰巧相遇,不知要到何年何月才会取得联系。
韦恩不以为意,摆手道:“没关系,老头子知道我很好就行了。”他话里所说的老头子是他的爷爷,一个很威严的老头,不,应该说是既威严又聪明的老头。
这人老了就是爱犯糊涂,前几年不知道哪根神经搭错了,居然让一直学习音乐的他转去读商学系,交涉不通的下场是他最终受不了老头子的专权而留书出走,只是让他没想到的是到现在为止他还没有放弃这个念头。
“他让你来接手也是有他的考虑,这几年找不到你他一下苍老很多。”毕竟不是自己家的事情说多了他也听不下去,只有有件事他还是必须告诉他。“我觉得你是逃不掉的,只要你一出现立即就会被逮到他老人家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