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花树下站着一个身穿白色裘衣的美丽女子,一头如水顺滑的长发在风中飘扬,远看像是一个不染铅尘的仙女,美的如梦似幻,一张瓜子脸上嵌着一双如水的眸子,盈盈欲滴,长着一双柳叶眉,樱桃般的小口,高挺的鼻子,一切的一切都在在的说明了女子是一个绝色大美女的事实。只是可惜的是女子脂粉未施女子脸上是少见的白,一种不自然的,病态的白,此时一双修长的青葱玉指捻住了一朵盛开中的梅花,凑近鼻子闻了下,淡淡的清香盈满身心。突然,她开心的笑了,笑声如银铃般悦耳《闻道梅花圻晓风,雪堆遍满四山中。何方可化身千亿,一树梅花一放翁》
随着一个身穿蟒袍的俊逸男子出现责备声也随之而来:“这些丫鬟太失职了,居然让你独自跑来梅林。”他有一个适合唱歌的好嗓子。
女子温婉一笑,没有异议的让男子把他手中带的红色貂皮斗篷披在自己身上,女子其实不冷,但也不会拂了男子的好意:“是我不让她们跟的,有她们在身边太束缚,而且我在房里待着病也不会好的,我自己的身体我知道。”女子不以为意,病了这么久,对自己的身体还是有些了解,看来是熬不过这个冬天了。
男子脸色阴沉下来,但不会让心爱的女子看到,伸手搂过女子入怀,问着怀内淡淡的清香,他的心才踏实了一点:“不可以说这些丧气的话,我不允许。”女子的身体状况如何他岂有不了解的道理?在女子开始生病的时候他就找来极天老人来为自己的妻子把脉,并且跪在老人门口三天祈求老人收他为徒弟,以便自己随时掌握她的身体状况,三年了,如今自己已拥有高超的医术,而是还是医不好自己妻子的病,如若女子现在不是一直以参汤吊命,恐怕熬不过今年的冬天。
女子拍拍男子的手,示意他不要激动,如果有办法自己也不想这么早离开人世,这世间还有这么多值得她眷恋的地方啊:“如果,我有个万一,你一定要照顾好定睿,自己也要好好的活下去。”
男子知道女子说这句话的意思,她想拿儿子来威胁自己,好让自己活着。只是如果她离开了,自己活着还有什么意思?这个世界上除了她没有什么可以让他眷恋,这个是自己妻子的女人,自己儿子母亲的女人。
久久等不到男子的回应女子催促道:“悠然?”
“我答应你,而且我会和你约定下辈子。”
“恩,下辈子。”女子嘴角含笑,靠在心爱人的怀里看着满园的寒梅,春天来了,而自己却要离开了,黄泉路上有男子的爱陪着,并不孤单。
纯白色的细沙窗帘外面罩着沉重的欧式粉色碎花水纹帘,尽职尽责的守护着主人不被外面的骄阳耽误了好睡,不过……此时的欧式碎花水纹帘已经被闯入进房的“土匪”给拉开,明媚的阳光毫不客气的照进卧室中央的玫红色大床上,纯白的床罩,粉蓝米白相间的绒被,一头顺滑的青丝毫不客气的占据了整个粉色枕头,床上的人儿仿佛感觉到了太阳公公热情的照射,去,真是老人家,眼睛不好鼻子不好,记性也不好,昨天刚和它商量好不许太早出来,却不守约定。
罢了,老人家嘛,记忆力下降是难免的,慕容雪决定自己要保持良好的大家风范,不予计较,翻个身,接着和周公他老人家完成还没有下完的象棋。
“小雪儿,醒醒。”闯入的“土匪”乔青轻轻摇着睡的正沉的慕容雪。
“让我在睡会嘛—”正在和周公他老人家下棋的慕容雪轻轻嘟哝一声,又沉沉睡去,礼拜天的早上当然要睡的昏天黑地才不辜负国家法定休息日的盛情。
“快点起床,你昨天答应陪我去买衣服的,不会忘了吧?”双手很有礼貌的把被子掀开,无视床上人儿粉色可爱睡衣下妙曼的身材,把手中的衣服仍在床上,催促道:“我买了包子和豆浆,快点起来吃。”相信床上的人儿听到这句话百分百的会起来,果然不出所料,慕容雪听到有好吃的立即坐起身:“我现在就去洗漱。”乔青只觉得一阵小风吹过,本来应该在床上的人儿变了无踪迹,速度之快堪称奇迹,观者理所应当的傻眼对吗?
哎,对外人来说真的可能会傻眼之余脑袋顺便打结,但对于已经习惯到不能再习惯的乔青来说这是司空见惯的事,摇了摇头,走出这间不管是采光和装修都极佳的卧室。
“需要牛奶吗?”乔青在冰箱中拿出一盒牛奶问着?
“不要,我喝豆浆就可以了。”慕容雪眼皮都不动一下,对于乔青把这里当成自己的家已经习惯到不能再习惯,乔青,自己最要好的好朋友,自大初中开始交到现在的朋友只有乔青一个人了,做事大而化之的乔青很合慕容雪的脾胃,和她在一起没有处处算计,说句话都要再三思虑的估计。
“那就多喝点,有时间可以自己磨一些豆浆,比外面卖的纯度要高。”
“没空。”让自己干活?除非太阳在西边升起东边落下。
乔青无语,看着这个和自己同年的好友觉得头好痛,外表看起来阳光有朝气的美人儿,内心实则冷情又无感,不然怎么会到二十三岁了却没交过半尾男朋友?在追她的男人足以排到太平洋的盛况下?乔青常常忍不住想,自己如果有她一半的容貌和身材就好了,可惜,哎!
“再看就要收费了哦。”实在好玩,乔青也有发呆的时候。
“你这么有钱哪能看得上我这点钱呢?快点收拾一下出门了。”乔青见她面前的碗空了知道她吃完饭了,便催促着她去卧室补妆,自己收拾碗筷。
“不用了,我来吧。”慕容雪伸手接走乔青手中的碗筷:“怎么好意思每次都让你做这些,去沙发上等一下,我一会就好了。”
乔青没有挣扎边叫慕容雪接走手中的碗筷,点了点头赞赏道:“不错,有进步。”不过乔青没有去沙发上坐着而是跟她到厨房见她把碗放入洗碗机中,好奇的问道:“你多长时间没见叔叔阿姨了?”慕容雪的父母一直在国外做生意,家中长期只有她自己一人,自从慕容雪的父母知道乔青和慕容雪的关系很好便非常没有道德的配了一把钥匙给乔青,拜托乔青随时的帮助一下自己年幼的女儿,想到此乔青不禁又探出一口气,没见过这么不仗义的父母。
“几个月而已,我已经习惯了。”慕容雪摇头,自小学开始父母便在单位办了离职手续,自己下海经商,如今也有十多年了,开始的时候是父亲常常不在家中,母亲在家照顾自己与年老的奶奶,生意大了之后便成了父母两人常常不在家中,家中留年老的奶奶和自己相依为命,不过慕容雪却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好,父母虽然不常在家中陪着自己,但对自己的爱却没有变过,年老的奶奶更是疼爱自己入骨,不幸的是,奶奶在十年前便突发疾病身亡了,偌大的家中空荡了许多,不过值得高兴的父母有为家中填了一个新成员,自己的弟弟,很乖巧的男孩,比自己懂事,常常做饭给自己吃,说起来蛮汗颜的,但弟弟做出来的饭菜比自己的好吃却是不争的事实,想到自己的弟弟脸上露出一个会心的笑容。
“你弟弟呢?”说到那个乖巧的男孩子乔青也是打心眼里喜欢。
“放假之后去美国了,前几天妈妈给我打电话,我建议妈妈把弟弟就近照顾,留在那边上学,你觉得呢?”忍不住问着自己好友。
乔青想了一下道:“也可以,有父母在身边陪着总是好的,在你身边你除了会蹂躏他不会做什么了。”忍不住摇头,自己要是有这么乖巧的弟弟,早就捧在手心里疼了,哪会和眼前这位是的?衣服都是弟弟放在她床上再三催四请的把人请离床上的?
说到这个忍不住小小的得意:“我弟弟乖巧疼我你嫉妒啊?”
乔青伸手推在晃自己面前得意的小脸:“边玩去。”
委屈的大眼像是要随时流出眼泪,扁扁嘴,弱弱的挤出一个字:“哦。”把手中的盘子放在碗架上,转身,走人。
“你干什么去?”乔青在她身后叫着。
头也不回:“我去卧室里那包包,好陪你去逛街。”
熙熙攘攘的大街是女生的最爱,沿着大厦外面的门头一家家的走:“我觉得这双鞋子不错。”乔青指着其中的一双鞋子打死也不动了,无奈,只有买下。
“我觉得这件衣服很配我哎,小雪你觉得呢?”看着一件衣服拔不动腿,好,买下。
“我觉得,我觉得。”一上午的时间就在我觉得的声音中度过,慕容雪有种仰天长叹的冲动,终于在忍无可忍之下大吼出声:“你闭嘴。”
狠狠地拉着她过马路,马路的对面是小吃街,用来祭奠自己空了很久的五脏庙。
被小旋风拉着走的乔青忍不住回头看:“还有很多家店没有逛呢。”等一下下再走嘛。
无视,无视。
“停下。”基于威武不能屈的个性,乔青决定好好的跟慕容雪上一课,让她知道什么叫做知恩图报,这些年如果不是自己一直在照顾她的吃穿,指不定她现在瘦成什么鬼样子,哪会长的这么白白嫩嫩?
“你鬼叫什么?”停下,回头,看看她到底要做什么?
“我告诉你——啊——你做什么?”话说到一半便被推出去的乔青傻眼之余,嘴巴还可以动。
“你找死啊!?”同一时刻,一辆黑色保时捷中传出一声怒吼,哪有人会在马路中央站着不动的?当站的地方是安全岛吗?还是想让自己成为标本挂在墙上供人观赏?
被吓傻的慕容雪虽然脑袋还没有恢复运转,但不听使唤的嘴在没通过大脑下命令的时刻便已自动出击,攻击起人不留后路:“你眼睛没长好吗?看不到大马路上还有人哦,要遵守交通规则知道吗大叔?”
大叔?男子厌恶的皱了下眉头,一张俊脸全化为严厉的线条,这个城市与他相冲吗?第一天来到便遇到这种事情?不等男子说出什么恶毒的话回敬,身后的催促声便急切的响起,差点成为车下亡魂的慕容雪对着车内皱着眉头的帅哥摆摆手:“大叔,要遵守交通规则,灯绿了就要开走,堵在这里是很不道德的。”好心的提醒完毕,姑娘走人也。
“你!”气死他了。
鸣鸣,身后传来一阵急过一阵的车鸣声,催促着楚悠然,恨恨的踩下离合,车子飞快的跑了出去。
已经报告完工作的机要秘书何忧看着总经理铁青的脸小声的问道:“总经理,你没事吧?”早就听说过眼前这位年仅二十六岁却能力卓绝的总经理,年轻、睿智、多金、冷静的头脑和处事果断的态度让一众元老们望尘莫及,那现在铁青的脸色又作何解释?别说总经理就长了一张铁青脸。
不想对别人解释在自己身上发生的乌龙事件,转移话题:“你刚才说今晚有公司成立的二十周年庆是吗?”
“是的,已经安排好了。”赶紧回答老板的问题。
“地点。”简洁有力,如他的行事风格,不罗嗦。
“市政中心百花剧院,所有的事情都安排好了,您需要去和大家见个面吗?”
“我的安排里有这一项吗?”挑眉问着。
这种口气是什么意思?何忧猜测着,不过还是以波澜不惊的口气道:“没有,您的工作表是在明天排起的,您今天可以选择休息。”
楚悠然脑中转了转:“去安排一下,今晚公司的二十周年庆典我去参加。”身为总经理要和下属打成一起才可以让工作更顺利的推展。
“是,请问总经理还有什么吩咐吗?”
挥挥手:“你去忙吧。”
点头退下。
那是,今天中午刚刚见到的女人吗?楚悠然眉头一皱,如果是的话那真应了冤家路窄这句话,她是公司员工吗?为什么会在公司庆典的会场里?据他所知这个剧场今天已经被自己公司包下来了,换句话说,外人是进不到整个剧场里面的,除非,她是演员。
临时被通知回来加班的慕容雪皱紧了好看的眉头,懒懒的站在后台一角盯着来来去去的演员,这个忘记眼睫毛在哪,那个忘记润唇膏在哪,嘴角不屑的一撇,真是一群被惯坏的孩子。
“小雪儿,快,去灯光室看一下灯光准备就绪了吗?演出就要开始了。”导演看见这群无头苍蝇是的演员也是皱紧眉头。
“好的。”我是革命的一块砖,哪里需要哪里搬。
“咦?”慕容雪刚走出后台便看到今天差点撞到自己的人,此时正在和旁边的人说着话,让慕容雪可以放心的观察他,一身合宜的黑色手工衬托出他挺拔修长的身姿,淡而有礼的举止,冰冷的足以冻坏每一个有企图的眼神。
仿佛注意到有人在看自己一样,楚悠然看到观一转头察着自己的人,唇角轻轻一勾,像是嘲讽,不过还是好风度的没有做任何表示。
你是什么眼神?嘲讽吗?不过这个人怎么会在这里的?
“你站在这里做什么?灯光准备好了吗?”身后传来科长的低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