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其实,你应该知道那件事为何草哥会找到你!”
袁子文说:“是你让做的?”
袁子文有些吃惊,他只是不确定,当初的不确定而已。
袁子文问道:“为何要这么做?”尽管他知道这句话明显是明知故问。
张崇明说:“我只是想看看你的胆量有多大!”
这个理由如此的可笑。袁子文都想不到,心里不禁要叫出来:天啊,这就是他策划这件事的目的?
一个虚伪的目的,何必去揭穿,原因各自心知肚明。
袁子文没那么宽容,而且也不觉得自己是一个宽容的人。自己一心所想的就是找个机会讨回公道,或者说是出口恶气,甚至还要报复,现在机会终于来了,没有理由放弃。袁子文对张崇明的话没有任何表示,尽管他后来连续说了几个“对不起”。
袁子文停了一会儿,说道:“张崇明,我想跟你说,我发现自己现在真的喜欢许佳凝了,而且不可自拔,是你帮了我。”
他一阵笑,像大病时期喝着苦味的草药。袁子文等着听他的回答,这就是自己最好的报复,唯一可以选择的可能。
他有些怀疑的问道:“你说的是真的?”
袁子文看着张崇明,原来张崇明不仅仅怀疑着,还懦弱着。袁子文想,张崇明的这种无奈的懦弱其实并不在于自己,一个男生即便他再懦弱,只要自己喜欢的人也喜欢他,那么这个男生也觉得自己该为自己争一把输赢,因为从一开始他就是赢家。而张崇明,似乎从一开始就输了,让他败的并不是袁子文。
袁子文很坚定的说:“是真的!”
张崇明用了世界上最老套最没有水平的话做出了最后的声明:“好吧,我退出。我希望你能给她幸福,否则,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袁子文说:“你放心,我会对她很好的。”
听完这句话,张崇明很快的走开了,但是脚步明显有些重。袁子文觉得自己完全是在生气,所以才有了“喜欢许佳凝”这样的话,在当时,这真是一件令人畅快的事。
可是,幸福是什么?自己就这么轻易的许下了承诺,自己一点也不懂。一日三餐,衣食住行,柴米油盐这些问题都差不多还没经历过。一个还没结婚的人对一个结婚的人指点江山,是不是有些不伦不类,是不是根本就没有资格!
或许,那种喜欢的感觉太容易让人痴迷,太容易让人欣喜若狂,以至于有时候,年轻的人们为了那么一点点的暧昧的感觉,什么也不顾,什么也不管,连自己是谁都会忘记。
许佳凝似乎要比袁子文高兴的多,应该是那封信做的孽,袁子文不该说过多安慰的话,让许佳凝觉得自己是真的在乎或能读懂她的心事。女生,容易因为一丁点的巧言语而失去方向,不管你是聪明的,愚蠢的,美丽的还是邪恶的,可知道,男生的巧言语比长江的水还多比黄河的沙还浑浊而分辨不清。
袁子文心里的不平静让他不想和任何人有什么瓜葛,当然也包括许佳凝。每次看见许佳凝,袁子文都会避开,或者装作没看见似的加快脚步,说话打招呼的时候,也全都是“啊”,“哦”,“嗯”,“噢”,跟之乎者也似的;要么找一个无懈可击的借口“我要学习”,“我还有事”,“我作业还没交”来搪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