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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创伤犹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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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是Joise起床的动作使我醒来的。www.Pinwenba.com一时间睡迷糊了,我还以为自己抱着的是妈妈的胳膊,我喃喃地说了一声:“妈妈再睡会嘛!”就听见“噗哧”一笑,然后我抱着的那个人说:“做梦想妈妈了?”男人的声音?我一下子就被吓清醒了,慌忙抬头,Joise正兴味地看着我,我才反应过来,昨晚,我跟他睡在了一起。虽然我们什么也没做,但我第一次这么亲密地跟一个男人过夜,脸立刻就红到了耳根。我连忙松开手,慌乱地捋捋头发坐起来。他哈大笑,我更慌乱了,从床上跳起来钻到盥洗室里不敢出来。

等我出来的时候,Joise已经坐在客厅里等着我了。看得出来,他睡得一点也不好,眼睛里全是歪七扭八的红丝。脸上看着也很疲倦。我乖乖坐下来吃早餐,两个人又恢复了那种闷死人的沉默。过了一会,他开口了:“花房也修好了,现在没什么事了,你今天打算做什么?”

我咽下嘴里的东西,说:“没什么打算!”

“那一起去爬山吧!”

我想了想,也没什么事情好做。待在家里也是种花,但是昨天花都已经被工人处理好了,今天只需要浇水就可以了。所以我点头答应道:“好!一会我换套衣服,咱们就出发!”

还是当年Joise第一次来中国时我带他去爬的那座山,我们俩很快地又并肩坐在了山顶上。只是心境已经完全不同了。

“累吗?”

“不累!”当年和他一起爬山之后,我开始天天锻炼,也说不清楚是因为自己不服输的性格,还是因为对他的迷恋。

他递给我一瓶矿泉水,笑着摸我的头,感觉像个长辈。我摇摇脑袋,把他的手摇下去。他干脆两只手一起上,把我的头发整个搓乱了。

“你干嘛啦!”我一只手抓着矿泉水瓶子,一只手伸过去打他,他只是笑。我白他一眼,也不想理他犯什么神经。

“这样子才对嘛!偶尔撒撒娇,做做小女人,别老是给人一种距离感!”

又来了,偶尔的体贴很感人,但是老这样就有点受不了。不过,我有撒娇吗?没注意!我又摇摇头,喝我的矿泉水。

坐了一会之后,山风吹得人渐渐冷起来。俩人依旧原路下山。Joise也不问我的意见,就拿走了所有的行包。走在山路上,突然觉得一切有如注定了一般。我跟他这样走着,仿佛已经走了一辈子。这个我爱过也恨过的人啊!让我怎么拒绝他的温柔!我又想起了雨,我跟他,还从来没有这样一起走过,或许一辈子都不会有这样的机会。两个死结似乎纠缠在一起,又搅得我心乱了。

往后的每一天,Joise仿佛成了中国通,兴致勃勃的带着我走遍了附近所有能玩的地方。晚上就抱着我入睡,但一点也不会不规矩。我简直以为当年那是我在作恶梦,这样的谦谦君子,怎么可能做出那种事?

连续一周下来,Joise的精神变得很不好。显得异常的疲惫。这一天,他又硬撑着要带我出去玩,我看不下去了。

“你想死也别带累我呀?别人会以为你是被我谋杀的。刚好我有动机。”

Joise古怪地笑笑。说:“那就不去了。只是怕你会闷!”

“哪里会闷!我还要给花浇水……呀……糟——从花房建好以后,我都从来没给花浇过水。”我拔脚就往花房跑。Joise一把拉住我。

“等你想起来,花早干死了!还自称是最喜欢种花的人呢!你不用担心了,我交待过佣人,她每天都有照看的!”

真的真的,好体贴!不过——

“佣人知道哪种花浇多少水吗?”

Joise搔着脑袋,这是我认识他的时候他就有的习惯性动作:“呃,这个我忘记问!”

冲他温柔一笑,我捧起他的脸,在他脸颊上印上一吻。这是我第一次主动跟他亲热,他显然很激动,把我抱怀里,好紧——我后悔了,不该冲动的去吻他!

我在花房里待了一天,研究那些花现在的近况,和以后该怎样照管。然后拟出一个单子,写明注意事项交给佣人,这样以后我忘记了或不在家,佣人就可以很好的帮我处理了。晚上,Joise照例拿出红酒,并且给我也倒上一杯。

平时我很少喝的,即使喝也只是喝一小杯而已。但这天不知怎么了,我跟Joise闲聊着,无意识间就喝了很多。后来我就喝得半醉了。但只是半醉,并没有全醉,大概是因为这天我心情难得的很好吧!

Joise放下酒杯,吩咐佣人收拾了,就拉着我回房间去。我确实因为喝了酒而感到困意,就由着他拉着我走。其实,这样的牵手也是很少有的,但是我此时并不那么清醒,根本没往心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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