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你认识吗?蛮帅的!是不是晴的堂兄弟表兄弟什么的?”我回头问宝宝,这话问得有点自欺欺人。宝宝没回答我,她直接冲下去跑到那人面前质问:“你是怎么搞的?把晴害成什么样子你才甘心?”那人一时被骂糊涂了,仔细看了看宝宝,才恍然大悟地拍着自己的脑袋:“哦!是王太太!what’s up? i beg your pardon? could you speak a little slower, please!”
如果听到这里我还不知道他是谁的话,那我就真是白痴了!那是晴的情夫!我完全傻了!没见过他之前,我怎么也想不到晴的情夫是这样一个帅哥。有钱有势有才能有魅力的留美博士,怎样都比我这样的小小外贸公司里的小经理吸引人吧?更可笑的是,明明结局早在我认识晴之前就已注定了,我却还是傻傻地一头撞了进去。我失魂落魄地坐在客厅里。不知道是该走还是该留。但是很快晴就帮我作了决定,她跟她的情夫一起出现在我的面前,说:
“看我,跟joise太久没见,一说话就说了这么久!你们饿了吧?我叫佣人去准备饭菜。”
她温柔的声音此时听来却如此的刺耳,我狼狈地逃出了她的家门。我怕自己再继续留下,会忍不住出手打人!那天,我酩酊大醉。我的身体一向很好,却因为酒精中毒,足足病了半个多月。我郁郁寡欢起来。我觉得自己得了抑郁症。每天什么也不想做,只想睡觉。
又是一个周末的早上,阳光很好,但我睁大着双眼躺在床上自暴自弃。门铃尖锐地响起,我任凭它折磨着我的耳朵,却仍然赖在床上没有动。话匣子嘹亮的女声在走廊里回声激荡,惹得邻居阵阵叫骂,我却仍然没动。当门外的噪声渐渐消失,我又陷入了昏睡的状态。迷迷糊糊地,有人站到我的床前,我以为自己在作梦,却不料,一巴掌扇在我脸上,打得我牙都肿了,脸上**辣地疼!我睁开眼睛,话匣子叉着腰俯头瞪着我,那样子像是要把我吃了!见我醒来,她又是一巴掌扇过来,我头一偏闪了过去,挺身弹起,使出小擒拿手将她那只行凶的手扭到背后,她连连呼痛,骂道:“喂!娘娘腔,跟女人耍威风,很得意吗?有本事,就做出个男人的样子来,整天要死不活的,班也不好好上,真不知道小兰干嘛那么迷你!她现在就在你家门外,你快点放开我,去给她开门!”
我没兴趣理她,扭着她的手向门口走去,打开门,小兰果然在那里,见着门被打开,她似乎惊喜了一下,刚想开口,一眼看见眼前的情景,惊讶地张大了嘴,我用力一推,把话匣子推出门去,冷冷地说:“别让我告你们私闯民宅!”便砰地一声关上了门。
我不关心她们会不会生气难过,我仍然睡我的大头觉。时睡时醒的不知多久,睁开眼,眼前又是话匣子的脸,她受了教训,不敢再动手,只是站在我床前不远不近的地方瞪着我。我懒得动,却见她转身离开。当我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我的卧室里就已经挤得满满的了,全是些我不认识的人。这些人里除了站在最外围的话匣子,全是清一色的男人,最大的不过二十七八岁,年轻的才十三四岁的样子。看装扮更离奇,有的头上几片菜叶,身上穿着旧工作服,应该是卖菜的吧?有的穿着t恤牛仔,很阳光的样子,大概还是学生;还有的穿着亮闪闪的假皮衣,烫着古怪的发型,也看不出来干什么的。我一时被搞糊涂了。我又在作什么古怪的梦吗?
我还在打量这些人的工夫,话匣子说话了:“喂!娘娘腔!我当你是哥们才来管你的闲事!刚才你扭我胳膊的事我就不跟你计较了!看在小兰的面子上,也看在过去你帮过我的面子上,我也得来这一趟!不管你遇到什么大不了的事了,跟大伙说说,即使我帮不了,小兰帮不了,这么多人,总有人能帮得了你!再退一万步说,就算大家都帮不了,也总能帮你开开心吧?再说了,你还能遇见什么大不了的事呢?你别告诉我你不过是失恋了啊!那你就太痤了!一个大男人,何患无妻?何况小兰是个多好的姑娘,她看上你是你运气,难道你还敢嫌弃她?喂喂喂!我说了这么半天,给点面子,就算我说得没道理,你也给点反应!”
简直是莫名其妙。这女人怎么总是这么自以为是?换了过去,我或许会跟她笑闹一番,可是现在,我可没心情跟她胡闹。我冷冷地说:“跟你无关,你出去!”
话匣子显然没想到我会是这种反应,愣了一下。
“出去!如果让我再说第三遍,就不会这么客气了!”
那群人被激怒了,骂骂咧咧起来。为首一个小贩模样的人怒目对我说:“你别不识相!商君是来帮你!就算你不领情,也用不着这样不客气!我们都是看在她面子上才来的,不然你以为我们都闲得没事做吗?”
我仍然冷冷地跟他说:“我不认识你们,也不知道谁是商君,这是我的屋子,请你们离开!否则我就报警!”我拿过桌上的电话机挑衅地看着他们。话匣子恨恨地骂道:“亏我当你是哥们,亏小兰对你心心念念不忘,原来你是个孬种!”接着对其他人说:“走,都别管他!”
他们出现得莫名其妙,离开得也非常迅速。话匣子慢吞吞地最后离开,关门前回身对我说:“我就是商君!谢谢!”之后,她高昴着头,很骄傲地离开了,并很大声地关上了门!
呵!宝宝的名字我是在认识她七年后才知道的,这次我进步了很多,才几个月就知道了话匣子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