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菲儿还处在混沌之中，微着头，睁着雾蒙蒙的眸子侧看着他：“嗯……怎么啦？”

赵天墨摇着头，又继续喊：“菲儿……”

“嗯？！”

“菲儿……”

“嗯？！！”

“菲儿……”

林菲儿皱着眉头，刚要生气，便听赵天墨接着道：“菲儿，你能醒过来真好！”

“哦……”林菲儿舒了一口气，但这口气还没有完全舒出来，便只他又开口说——

“曾经在你……在你昏迷的时候，我对自己说，如果你清醒过来，我一定不会再让自己留有遗憾！所以，我……我……”

蓦地，声音止住，纤白小手捂住他的唇：“别说！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只是……我们……不可能……”

果然是不可能！

这三个字是他的痛，也是她的痛，知道说出来，必定会让两人痛，可此时此景，却必须开口说出！因为，她爱的人只有龙擎轩！他只能是她的哥哥……

吱！刹车声，尖锐而刺耳！

赵天墨大手紧攥方向盘，侧头看着她：“菲儿……你要……你非要这么伤我吗……”

林菲儿摇头，不是！肯定不是！怎么会是？如果可以，她宁愿伤的是自己也不会是他！只是，现在……还有以前，她做的事，哪件不是在伤他？

在伤他？是的，很早很早以前，她就清楚的明白，她会伤他……

“天墨……对不起……”

除了这三字，她想不到该说什么！

赵天墨的大手蓦地抓住她，用力摇晃：“菲儿！不许说对不起！我不许你说！”

“天墨……”

“菲儿！我不许你说！你是我的！一个人的！我不要你离开我！不要！”

“天墨……”

“不许说！你是我的！我不想听到你的那些话！它们会让我崩溃！”

“天墨……”

“求求你不要说……好吗？我会受不了！为什么知道错的时候这么晚？为什么知道爱你的时候这么难？可是……不管晚还是难，我都不会放手！永远不会！”

“天墨！别打岔！听我说！听菲儿说……”

“不听！我不要听！我知道，你是爱我的，对不对？对不对？菲儿……你说话！你回答我！”赵天墨用力摇晃她的肩，竟然有些歇斯底里。

林菲儿伸出手，取下捏住香肩的右手，开口：“天墨！别这样，好吗？你让菲儿很为……”

“你当然要对我这么绝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