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以菡知道，他所说的第一次认识是指很久以前，她已经忘了的时候，所以，也就没在说些什么，只是静静地躺在那里。

就在言璟以为她已经睡着了的时候，她又突然问了一句：“如果那晚是你，那支票……”

“我是一个公众人物，避免不必要的麻烦，我签的是子扬的名字。却不想，当时以为是避免麻烦，现在反倒成了麻烦。如果我签的是言璟的名字，你也不用拿着子扬的东西去跟小乐做亲子鉴定，也就不会觉得孩子是童鑫应的。”

“那你怎么知道不是他的？”顾以菡想，当时的言璟，或许也只是想要试一试吧。

“因为子扬提醒了我，你跟童鑫应是在那晚过后就闹离婚，根本就不可能再在一起。”一开始，他以为顾乐凡的生日是在九月份，那就跟他不可能有关系。后来，顾乐凡告诉他生日是假的，真实的生日是六月份，可那时候，他正值心情复杂的时候，根本就没去注意那一点。

“那也不能证明吧。”即使那晚之后不可能，那之前呢？她跟童鑫应可是夫妻的啊。

“之前不可能。”因为提到这个，言璟的脸上莫名地出现笑意。

“为什么？”转头，看向了言璟，顾以菡一脸的不解。为什么她之前就不可能跟童鑫应了？虽然也曾在意过自己跟除了言璟之外的人过，但现在，脸上有的是疑惑。

她在奇怪，为什么言璟就那么肯定？

往顾以菡凑近了些，言璟的脸上笑意更深，在她的耳边，轻声说了句：“因为那晚是你的第一次！”

惊讶多过于羞、涩，此时的她，正满脸不太相信的看着他，可能是觉得，他知道她在意这一点，所以故意这么说。

言璟见她一直注视着自己，点了点头，非常坚定地说了句：“是真的！”

当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言璟突然有点想笑。这女人，是糊涂到什么程度？连自己是不是第一次，还得让他来告诉她？

“难道……是我想错了？”那天晚上，她和童鑫应只是睡在了同一张床上，其他什么事都没发生？

“什么想错了？”其实言璟也有点好奇，她在没跟童鑫应发生关系的情况下，是怎么认为顾乐凡是童鑫应的孩子的。

“那晚我跟他都喝醉了，然后，第一次两个人一起躺在床上，当时的情景忘得差不多了，但我记得，我们两个是穿衣服的。”毕竟都已经六年过去了，细节的事情，也忘得差不多了。

“你觉得如果发生了什么，还会是穿着衣服的吗？”

“半夜上厕所啊！”喝了酒不是得经常上厕所吗？

“你觉得你连半夜有没有醒来都没有意识，会意识到去穿衣服吗？”按照顾以菡的说法，那就是根本就没有任何对于两人在床上后的感觉，既然连这样都没有意识，怎么可能会在半夜穿衣服？

“好像也是。”被言璟这样一说，好像真的是这样。伸出手，顾以菡敲了敲有些发晕的头，“所以，我害怕了六年的事情，其实根本就没存在过。”

这六年里，她一直在担心着童家会来跟她抢顾乐凡，竟没想到，一切都是她想错了。顾乐凡跟童鑫应根本就没有半点关系，难怪，童母那天在逛街的时候会跟她说顾乐凡只是她的外孙。

或许，那时候起，童母就已经知道了顾乐凡不是童鑫应的儿子了。要不然，那么希望梦兰岚能够再给童家生个孙子的童母，怎么可能就这样把孙子当成外孙啊。

如今想想，所有的事情，要么是她想多了，要么就是她少想了。比如她跟童鑫应的关系，就是因为她想得太多。而童母，如果当时的她好好地思考一下，也会明白即使童父童母再疼她，也不会把孙子去跟别人姓。

或许是正累了，躺着躺着，顾以菡也就进入了梦乡。

感觉到她睡着后，言璟伸手到她的额头，探了探是否缓和了些。相对于刚刚的情况，的确好了一点。

将手收回时，顺便伸去拿来手机，就这样躺着给高子扬打了个电话，等到他接通后，言璟直接说道：“明天召开记者会吧！”

“我知道，已经安排好了。”高子扬自然懂言璟，既然他这么做了，肯定会澄清一切。

言璟没说话，只是嘴角扬起，笑出了声。这个世界上，想要找出一个比高子扬还了解他的人，根本就不可能。

高子扬见他没回应，继续说道：“你这样一逃开，现在外界闹翻了你知道吗？你现在倒好，处在了温柔乡当中，我却要在这里应付着你闯下来的祸！”

“要不然要你这经纪人有什么用。”心中的那块大石头放下后，心情也跟着开朗了不少，“好了，我不跟你多说了，她在雨中站了那么久，发烧了，刚刚才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