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看跟顾以菡道歉的杜如烟，言璟的脸上笑容也变得更加深刻。这杜如烟，当真是为了得到自己想要的，什么都做得出来，就算是当着这么多的人对一个她刚刚还不屑一顾的助理道歉。

“不不不，刚刚是我不小心将茶水倒在杜总的身上，该是我跟杜总道歉才是。”顾以菡被杜如烟这突然起来的道歉有些吓到，刚刚还是那样嚣张的杜如烟，这是怎么了？她能变得这么快，别人倒是没有这么快能适应过来。

当然，人家都道歉了，作为本来就有做错事的人来说，顾以菡当然得跟人家道歉了。顾以菡又不是什么不讲理的人，刚刚没有先道歉，只是对于刚刚给了她一巴掌的杜如烟有点怕而已。

“你这么说就是不肯接受我的道歉了。”见顾以菡这样，杜如烟也不好不说话，也只能这么客气的说了这样的一句话。

其实，被杜如烟这样一说，顾以菡这才不知道该怎样去回应，如果说是自己不对，那样杜如烟又会说些什么，如果说接受她的道歉吧，又显得真的只有她错了，毕竟是自己有错在先，也更加的显得不礼貌，毕竟杜如烟是长辈。

“杜总想要就这么道歉下去吗？”见顾以菡的脸上显露出难色，言璟出声替她打了个圆场。

“自然不是，只是有错总要道歉的。”见言璟出声了，杜如烟也这才将目光转向了言璟，其实，她也不想就这样把时间耽搁在这件事上，原本也只是想当着言璟的面跟顾以菡道歉的，却不想一时下不来台。

“既然杜总有这份心，我就替她收下了。”也不想让她们两个一直沉浸在这没完没了的话语当中，言璟也就毫不客气地就这么收下了杜如烟对顾以菡的道歉。

“好，那我们就谈谈合同吧，你先看看合同里面的内容。”言璟这样一说，杜如烟也顺理成章地把主题拉回到合同这件事上，毕竟，此次前来的主要目的是跟他谈成这笔生意。

今后的事，就今后再说。

“不用了，刚刚我的经纪人已经看过了。”言璟跟杜如烟说道，是的，就在刚刚杜如烟跟顾以菡处在道歉这个问题上的时候，高子扬就以最快的速度看完了这个合同。整个合同上的种种，对于言璟来说，都剩下好处了。如此好事，又有谁会不乐意呢？

“那……我们签字？”对着言璟，杜如烟这一次说到签字，到没有之前那样的肯定，语气中也夹杂着询问。

“嗯。”言璟点了点头，接过杜如烟伸过来的笔，在乙方那里准备签自己的名字。

也是在此时，方才肚子难受的顾以菡，因为要去拿笔而离开言璟的身后，正在要来到这里时，又再次捂了下自己的肚子。而顾以菡此时站着的地方，刚刚好就在言璟前方的不远处，所以，他也就抬头看了她一眼。

如此轻微的动作，却被眼尖的杜如烟看到，脸上不由得露出别样的笑容。仿佛找到了今后要怎样找回今天所受的耻辱般。

言璟在看着顾以菡时，双眼露出的那一瞬柔情，杜如烟身为过来人，可是看得明明白白，她就知道，言璟对于这个助理的关心，不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