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苍澜渊和木清洢就退了出来,先回东宫沐浴更衣,再去向薛皇后请安。
看到他们毫发无伤,薛皇后自然也是高兴万分,留木清洢说了好一会儿话,才让他们回去休息,以有充足的精神气力参加晚上的饮宴。
回到东宫后,苍澜渊即扶着木清洢躺到床上去,“清洢,你累了,先睡一会。”
“我还好,”话是这么说,可坐了这几天的马车,木清洢觉得腰背酸软的都不像是自己的了,也就顺从地躺到床上去,“对了,雪无双呢?”
“我把她安排到一处偏院住下了,”苍澜渊眼底掠过一抹哀色,但瞬间即逝,“你不用担心,她不敢乱来。”
木清洢皱眉,“雪无双的事,你不打算禀告父皇?”刚才在昭阳殿上也忘了说,而且这要说起来,前因后果就又麻烦了,不说反倒好些。
苍澜渊略一思索,摇了摇头,“暂时不用,我心中有数,你先睡吧。”
木清洢虽然疲惫不堪,但真没有睡意,“我还不困,你先睡会吧。”
两人正说着话,木清漓的声音响起,而且很着急,“殿下,太子妃,属下求见。”他这阵子也没少着急,知道妹妹回来,怎么可能不来见见。
“清漓想来是担心你担心的紧,”苍澜渊笑笑,“也罢,既然你不困,你们兄妹就好好说说话。”说罢转向门口,“进来。”
木清漓推门进来,颇有些迫不及待,“属下参见太子殿下!清洢,你还好吗?”边说边上下打量她,还好,虽然瘦了点,脸色苍白了点,不过精神还好,没受伤就谢天谢地了。
“我没事,哥哥不用担心。”木清洢笑笑,招呼他道,“哥哥,过来坐,父亲可好吗?”
“好,就是日夜惦记你,茶饭不思的,我也着急。”
“父亲有心了,我会找时间回府一趟,看看他老人家。”
“好……”
见他兄妹谈的欢快,苍澜渊也不打扰他们,悄然退了出来。
风暮迎上来,“殿下。”
“在这里看着,别让人打扰清洢。”
“殿下!”风暮追上他两步,“殿下要去哪里?”
苍澜渊冷冷道,“本宫要去哪里,还要向你报备不成?”
“属下不敢!”风暮吓出一身冷汗,“属下是担心……”
“待在这儿,不准跟来,否则后果自负。”一句话把心腹下属钉在原地,苍澜渊一个人去了雪无双所在的偏院。
雪无双是一个人来的,苍澜渊也还没有给她安排侍婢,她也无事可做,就在小院中来回走动,抬头望去,到处是高墙碧瓦,与她在倾城时的自由自在,不可同日而语。
院门一响,苍澜渊走了进来,“雪无双,你留在这里,最好安分,否则本宫绝不会手软!”
“放心,我不会乱来的,”雪无双回眸,笑的妖娆,“我就快要达到目的,怎么可能节外生枝。”她伸出手,摊开的掌心里是一粒散功丸,“殿下,请吧。”
苍澜渊冷冷看她一眼,也没犹豫,拿过药丸,吃了下去,面无表情地道,“你是以人质的身份入的宫,本宫不可能让人来服侍你,一日三餐本宫会吩咐他们送过来,其他的事,你自己照顾自己。”
“我明白,殿下不用担心,我可以。”看他吃下药丸,雪无双自然心情大好,甩了甩衣袖,很轻松的样子。
“如此最好。”苍澜渊也不多做停留,转身离开。
这几日天天服用散功丸,他已明显感觉到,功力减退了很多,而且每天半夜之时,全身的筋脉就会扭曲,痛苦难当。相信用不了多少时候,他就会功力尽失,暴毙而亡。
现在,也到了时候让木清洢看出他的异常,也好让她有个接受的过程了,不然到最后他突然吐血而亡,对她的打击就太大。
主意打定,他加快脚步,回了房间。
木清漓已经离开,木清洢侧躺在床上,睡得正香,长长的睫毛轻轻颤抖,似乎不甚安心。
苍澜渊无声一笑,走过去坐在床边,就那么看着她,怎么都看不够似的。
两个时辰后,天黑了下来,睡得饱饱的木清洢慢慢睁开眼睛,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好舒服!还是睡在自己家里最惬意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