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澜渊面上绷着,肚子里早笑开了,冷声道,“你还知道下不来台?我这次给你面子,那下次呢?”小丫头,不知道我担心你吗?你怀着身孕,又是去给那么危险的病人医治,你是想急死我、气死我是不是!
“下不为例!”木清洢赶紧举起右手发誓,“以后我一定不瞒着你!”我会先告诉你一声,然后再去!
苍澜渊摇头,眼里尽是无奈和宠溺,“我早知道你不会安分!忙了大半天,累了吧,先进来。”
警报解除,木清洢大为高兴,腻声道,“夫君,我就知道你对我好!”
苍澜渊抖抖手臂上的鸡皮疙瘩,“别跟我灌**汤!以后再瞒着我私自出宫,看我怎么罚你!”
“是是,”木清洢这会儿哪有什么是不能答应的,乖巧地要命,“以后不会了,不会了!”
“行了,到榻上躺会儿,饿不饿?”苍澜渊是没可能跟她生很久气的,态度早软了下来,关切地问道。
木清洢心中感动,搂着他脖子狠狠亲了一下,“不饿,在柳大人家吃过了,澜渊,别担心我,我没事。”
霍雨彤眼观鼻,鼻观心,只当没看到。
看到她手上拿着的纸袋子,苍澜渊道,“是什么?”
“哦,差点忘了,”木清洢赶紧道,“雨彤,把东西放下,你去休息,有事我再叫你。”
“是,太子妃。”霍雨彤将纸袋子放到桌上,退了出去。
知道门外有人守着,也不怕让人听了去,木清洢正色道,“澜渊,麟儿的病非同寻常,这当中恐怕有什么大阴谋,我们得小心行事!”
“哦?”苍澜渊一惊,“竟有这等事?”
“是。”木清洢将事情仔细说了,“我将卷宗要了来,得仔细研究研究。”
“我不准,”苍澜渊想也不想就拒绝,“我说过你别费这么多心神,累坏了怎么办?”
“可是事情不简单!”木清洢急了,“我有预感,这件事跟我们一直怀疑的事脱不了干系,只要破了这案子,肯定有所突破!”
苍澜渊这个气,“木清洢,你够了没有!你替人看病也就罢了,现在居然连查案也要管,你当刑部那些人是摆着好看的吗?还有,你这样劳心费神,有没有考虑到腹中孩子的感受?”
木清洢愣了愣,失声笑道,“孩子还没怎么成形呢,能有什么感受?”这个澜渊,把他儿子的智商想像得也太高了吧,两个月不到的孩子,只能算是胚胎,还算不上是胎儿,有个屁感受!
“总之我不准你拿孩子开玩笑!”苍澜渊半步不让,“你不准管这件案子!”
“可麟儿绝对不是最后一个被害之人!”木清洢据理力争,态度上却不敢太强硬,怕适得其反,“你是大容的太子,难道要眼看着你的子民被害,而无动于衷!”
“我没有!”苍澜渊都快让这小女人给气糊涂了,“清洢,其实有关这些孩子被害之事,我并非现在才知道,早在半年前,父皇就对我说起过,刑部上报了此案,我一直让人追查此案,只是还没有什么进展而已,你别急,好不好?”
他是知道她的脾气,既然接手了这件案子,就不可能不查个明白,何况她既然说有预感跟他们怀疑的事情有关,她就更不可能撒手,所以只能好言相劝,免得她再气出个好歹来。
“真的?”木清洢惊喜莫名,“我就知道你不会袖手旁观!那,我们从哪里开始查!”
“……”苍澜渊没力气跟她生气,“查当然是要查的,不过不急在这一时,”不由分说把她按进被窝,“你累了大半天,先睡一会,我看看卷宗,等你醒来,咱们再说,总可以吧。”
“好,”木清洢喜滋滋,又亲他一下,“那你先看着,我睡会。”别说,还是挺困的,先睡一觉再说。
“睡吧。”苍澜渊替她掖好被角,坐在一边看着她入睡。不大会儿,她就睡得相当熟,呼吸轻柔而绵长,一副放心、舒适的样子。
“你呀,就是这么不让我省心。”看着她略显苍白的脸,苍澜渊心疼莫名,亲了亲她眉心,这才坐回桌前,翻看卷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