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孝元帝眼眸一亮,自是相当意外而欣喜的,“渊儿,真有此事?”若真是这样,那就太好了!龙神的力量众人虽然谁都没有看到过,但既然是神,就绝对能够所向披靡,无所不能!木清洢若真的修成了驭龙诀,战场上召唤出龙神对付羌族,那大容王朝必胜,还有什么可担忧的?
木正霖却呆在当地:清洢练成了驭龙诀?这、这不太可能吧?虽说木家的女儿一直被寄予厚望,有天分修练驭龙诀,可往上数三代,也没有一个人能练得成,清洢虽然现在不傻了,却也没看出在这方面有多么高的天分,难道她真的修练成了?
苍澜渊冷然道,“父皇,那只是传言而已,清洢并未练成驭龙诀,否则儿臣岂会瞒着父皇。”他说的自然是实情,因为木清洢的驭龙诀刚好练到紧要关头,是半点也大意不得的。
“那是臣听岔了,太子殿下恕罪。”曹石也不坚持,施了一礼之后,退了下去。看来他心里很清楚,越是据理力争,越显得他在无中生有,更会引来苍澜渊的怨恨报复,就这么轻描淡写地退下来,反而让孝元帝心生疑虑,定要问个分明,这一招还真是高。
果然,孝元帝将信将疑地皱眉,“清洢真的不曾练成驭龙诀?既如此,这传言又是从何而来?”
苍澜渊暗暗咬牙,有些烦躁,“父皇也说是传言了,那自然不可信!依儿臣看,分明是有人惟恐天下不乱,有意散播谣言,以乱我军心!”如此一来,众人还不都把希望放在龙神身上,战场上不肯好好杀敌,这一仗岂非不用打,就先输了吗?
苍澜凌淡然一笑,“太子哥哥这话说的,有些言过其实了吧?龙神一直是我大容王朝的守护者,木家人能够召唤龙神也是不争的事实,若嫂嫂当真练成驭龙诀,乃是我大容王朝之幸,子民们必定越加一心,共抗大敌,这‘乱我军心’之语,从何说起?”
苍澜渊冷笑一声,森然反问,“清洢是否练成驭龙诀,只有她自己最清楚,她更清楚此事事关重大,若然不曾练成,她当然不会到处乱说,否则后果无人能够承担得起,这些传言又是从何处传来,莫非是有人居心叵测,故意放出风声,以图不轨?”
苍澜凌喉咙哽了哽,才要反驳,却被苍澜渊凛然的样子震慑,一时说不出话来。
“好了,”孝元帝一挥手,阻止他们兄弟的针锋相对,“既然渊儿如此说,那就把清洢叫来,问个明白也就是了。……来人,请太子妃上殿。”
事已至此,苍澜渊也不好再多说,何况练功这种事,又不能强求,练成了就是练成了,没练成就是没练成,还怕父皇问吗?
事实上,群臣也都是存了私心的,说白了,他们都已经在心里认定木清洢已经修练成了驭龙诀,这样就可以把保家卫国的责任推到她身上,他们则乐得清闲……这正是苍澜凌想要的结果,不得不说,这次他用的这招,真个是恰到好处。
就在这种诡异的气氛当中,木清洢略有些茫然地进殿行礼,“儿臣参见父皇!不知儿臣召见父皇,所为何事?”自古女子不得干政,孝元帝竟然召她上昭阳殿与群臣一起,这算什么?
好在孝元帝神情还算温和,“清洢,你不必担忧,朕召你前来,是想问清楚,你是否已修练成驭龙诀,可以召唤龙神?”
木清洢被这突兀的问题问的一愣,脱口而出,“你听谁说的?”
“清洢,”苍澜渊立刻提醒她,“不得对父皇无礼!”看来清洢是被这话给惊到了,都忘了礼数。
木清洢醒过神,赶紧行礼,“父皇恕罪,儿臣的意思是说,儿臣并没有练成,是谁在胡说八道,说儿臣练成了?”
孝元帝眉一拧,有些不悦,“无风不起浪,事出必有因,你若未曾练成,怎会有此传言?”
父皇果然相信了。苍澜凌好不得意,当初派暗卫跟踪木清洢是绝对正确的选择,否则也不会偷听到她跟国师的对话,而加以利用这一点了。
“父皇,是有人在背后挑唆使坏吧?”木清洢冷笑一声,毫不避讳地看向苍澜凌,“儿臣没那天分,可以练成驭龙诀,就算有,这也绝不是朝夕之间能够做到的事,哪能说练成就练成!”
看我做什么,不关我的事。苍澜凌本来就脸皮厚,何况这事儿也没人抓住他手腕,是他说出去的,他怎可能认账,挑了挑眉毛,存心看好戏。
你个死苍澜凌,非置我于死地不可是不是?我去你妹!木清洢在心里破口大骂,如果这是没人的地方,她铁定把苍澜凌按过来,狠揍一顿再说!这事儿除了他,绝对没有旁人会如此无聊,拿驭龙诀来说事!更要命的是,现在羌族大兵压境,孝元帝的压力可想而知,在这个节骨眼上,有了这种倚仗,他会轻易罢休才怪。真是没想到啊,苍澜凌也有聪明一回的时候……虽然这用心是险恶卑鄙到了极点。
“这么说,你确实一直在修练驭龙诀了?”孝元帝倒是会抓重点,“那,练的如何了?”
木清洢略一迟疑,还是坦然答道,“回父皇,儿臣是有在修练驭龙诀,不过一直没有大成……”